池依依没想到陆停舟动作如此之快。¢1¢5!8?t+x`t*.-c?o¢m¨
前日两人各有要事,她忙着对付池弘光,陆停舟则要暗中布置往京畿大营拿人。不想他百忙之中竟将答应她的事记在心上,池依依不禁怀疑,那天早上他从晴江绣坊离开,是否就去办了此事。她双唇微张,面露惊讶,陆停舟笑道:“捎个话而已,值得你如此惊奇?”池依依摇了摇头,垂眸一笑:“做您的盟友,真是太值当了。”“你放心,我从不做亏本生意,”陆停舟道,“以后要你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你不必感激。”池依依扬起眉梢,知他不喜让人承情,当下不再多言,只道:“我明白,这趟陪您省亲,我定全心全意,绝不敷衍。”说话间,马车已到达鸿胪寺。鸿胪寺掌宾客与吉凶仪礼之事,凡四夷朝贡、外邦往来,皆由鸿胪寺接引。因其象征着大衍的脸面,鸿胪寺的衙署修得气势恢宏,格外壮观。雪白的台基,绿瓦朱梁,高大的斗拱描龙绘凤,透着一股至尊气象。池依依下了马车,见鸿胪寺门前人来人往,守备森严,发出疑问:“我们就这样进去吗,会不会打扰别人公干?”“二皇子也在鸿胪寺任职,”陆停舟站在她身后,“只要听说是你来了,定会马上催人办妥。”池依依瞥他一眼。“那我就不进去了。”她退后一步,半真半假地笑道,“您的脸比我好使。”陆停舟掀唇,迈步向前走去。“等等,”池依依拉住他,“您这会儿去找二皇子,不怕得罪了上头那位?”陆停舟道:“陛下是明君,怎会因这点小事不高兴。”池依依歪着脑袋看他,见他一本正经,忽然福至心灵:“您又逗我是不是?”陆停舟笑笑:“这么明显?”池依依捏着他的袍摆,很想有骨气地一摔,但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这里人多眼杂,多少得给陆停舟留点面子,不然堂堂大理寺少卿,刚成亲就被妻子当街暴打,传出去多不好听。她丢开他的衣袖,幽幽道:“您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她非官身,又无公事,堂而皇之在鸿胪寺里进进出出,难免引人侧目。她总觉得,自从与陆停舟定亲,自己在京里就够打眼的了,现在绣坊大局已定,再不用为了打响名声在外招摇,她还是更喜欢安安静静的日子。陆停舟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轻笑了声:“好,你回车里等着。”他向守门的卫士亮出腰牌,进了鸿胪寺。不多时,一名圆脸官员跟在他后头出来。池依依站在车边,见陆停舟向她招了招手,心知这位官员就是陆停舟请托的人,当即迎了过去。 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x~z?h+a-i!s+h,u!.~c¨o_m-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兰[!兰*=?文?×&学/ ?首·&^发+“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