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出一口气,忽地翻身撑在她上方,低头好一通缠绵的亲吻,温柔又执着,直抵魂魄。?m·a!l,i′x\s~w!.?c?o~m?吻够了喘着气分开,他呢喃:“不论你眼里有谁,本王都是你唯一拜过天地的正夫。”
越棠眼波一横,嗔笑道:“王爷瞎说什么?我眼里......”嗓音一转,“啊”了声,扭身企图拨开他的手,“我累,不要了......”
睿王却一掀锦被,埋头往床尾蛄蛹,含糊说了声“你歇着”,口舌便忙旁的事去了。心中得意地想,这也算新奇体验吧,她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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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年尾,皇帝在花萼楼设宴辞岁。这是越棠头一回以睿王妃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亮相,便多花了些心思打扮,胭脂色十二裥仙裙,织金的罗面,衬鹅黄地夹缬短襦,鬓边压一对玉螭首的掩鬓,最后描眉画眼,女使的手艺绝佳,她看着镜子里的女郎,美艳中带点妖娆,妖娆里又掺一丝纯情,像她又不像她。
“会不会太招摇?”她对镜飞了个眼波,被自己的美晃到了眼睛。¨c¨m/s^x′s′.¢n_e*t~
女使肯定地说不会,“王妃今日越美,越证明您在王府过得称心如意。这是陛下亲赐的姻缘,您漂漂亮亮盛装出席,是领陛下的情。”
说得也对,那就这么着吧。收拾停当袅袅迈出门槛,睿王已经在廊下等她了,身姿亭亭,披荼白的鹤氅,芝兰玉树般弘雅清贵,悠悠一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造作地比划了一下,冲睿王眨眼睛:“好不好看?”
睿王的回答很有水平,“风雨欲来,暮色昏昏,王妃赫然将天地间都照亮了。”
院门外侍立的小崽子回答就很直接了,见她走过去,“咚”的一声,脑袋磕在了廊柱上。
入兴庆宫,即有内官引路,“陛下叫中书令耽搁了,尚在延英殿,花萼楼里请了一班小戏正热场呢,王爷与王妃若嫌吵,不如先上龙池边的石舫稍坐。′j\i¨n+g¨w_u\h·o,t¨e~l′.?c?o\m*”
睿王看向她,越棠无可无不可,点头应了。石舫建在入水的基台上,仿游湖画船的形貌,可惜没有下雪,越棠遗憾地想,不然在舫内围炉煮酒,赏池面飘雪,定是件人间乐事。
内官打起厚厚的毡帘,迈进门才发觉里头有人,定睛一看竟是太子殿下。
睿王也有些意外,“殿下来得这样早。”
“今日无事,便想着早些来,同王叔叙叙话。”太子笑了笑,视线在越棠身上略顿了下,很快淡淡划过。
叔侄俩闲谈,没她什么事,越棠行过礼后在睿王边上坐下,默不作声地端起茶盏,一抬头却愣住了。
这时才发现石舫里还坐着一人,这人她认得,虽有两年没见,却绝不会认错。这是巧合吗?她愕然看向太子,必是他的安排,可为什么?
太子适时地开口:“忘了向王叔与王妃介绍,这位是秘书丞,宋希仁宋大人,如今充翰林院知制诰,奉上谕协翰林学士授二皇子课业。”
被点了名的宋希仁起身向二人行礼,睿王叫免了,虽不明白太子意欲何为,仍客气地聊了两句场面话。宋希仁是进士出身,不免要问是哪一年的进士科,问清楚后略一沉吟,笑着看了越棠一眼。
“宋大人的座师是右仆射,这倒巧。”
越棠不明白这是闹哪出戏,一时脑子有点乱,勉强扬唇笑了笑,“是巧。”
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宋希仁,她爹爹当年很欣赏的年轻人,甚至默许他与自家女儿小来小往,她一度也挺喜欢他,几乎认定自己会嫁给他。后来事情没成,她伤嗟了一阵,可到底没投入多少真感情,很快就淡忘了。
陈年旧事了,除了周家人无人知晓,太子今日当着睿王的面把人推出来,是想暗示什么?
越棠有些恼,她与太子统共只见过两回,自问恭谨有礼,可太子似乎对她颇有不满。先前未明说,她还可以宽慰自己是想多了,今日此举,坐实了这位储君就是瞧她不顺眼。
恼完了又想笑,奇了怪了,日理万机的东宫储君这么闲吗?还插手王叔的家务事,简直小孩儿心性。他大概以为能戳穿她的旧情,可惜了,她问心无愧,太子殿下打错了算盘。
暗暗打定主意,往后离太子远远的,像今日这样的宫宴,她就该与女眷们混迹一处。便想寻机告退,恰好睿王见她脸色有异,探过身来问怎么了,她说无事,“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
睿王忙道:“本王同你一起。”
越棠摇头,“王爷留下吧,别因我扰了殿下的兴致。着内官领我左近逛逛便好,王爷放心。”不由分说独个请了辞,掀帘出来,凛冽寒风吹得人一激灵,总算舒出一口气。
太子殿下对她,是打哪儿来的敌意呢?越棠懒得去想。算年纪,太子今年十九,尚未及弱冠,大约是还有一颗叛逆的心吧!
身后几道灼灼视线追出来,其中就有太子的。
越棠退避三舍,于她自己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