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只要她愿意,不愁找不着乐趣。^k_a!n¨s\h?u\z¢h¨u-s/h.o,u~.*c′o^m?四时物候,器物绫罗,诗词文章,母后都心存热爱,分到自己亲身孩子头上的关注,难免就少了。”
越棠听得双眼发亮,先皇后真是位了不起的女郎,宫墙锁不住她的心,四四方方的禁苑中生生长出了一朵瑰丽的奇葩。
太子了然笑道:“所以孤才说,母后一定觉得与你投契,你虽不如母后当年那般能折腾,但孤觉得你很有潜力。”
太子提起先皇后来无甚悲切,越棠还是听出了一丝遗憾的情绪,“殿下,你会怨怪母后对你不上心吗?”
太子沉默了瞬,说不会,“我五岁开蒙,每日随太傅读书,研习课业,后来入紫宸殿听政,与母后相处的时候本就不多,母后能自得其乐,我该十分高兴才对。偶尔得闲,母后也会带我走入她的天地,如今回想起来,所有关于母后的画面都是快乐的。母子间缘分虽不长久,但其中的欢喜,大约与旁人的几十载也相差无几吧。?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越棠转过身,手臂环起一个圆弧,无声地在他背脊上拍了拍。心中却琢磨,其实太子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吧,年少时,人总会本能地希求母亲更多的关注,幼年小小的缺憾,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所以某些时候,人前气度弘雅的太子殿下,会换上另一副面孔,那么费力地讨好她,甘愿被她支配,从她身上索取认同和肯定,何尝不是一种代偿呢。
她兀自天马行空,盯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戏谑,太子心觉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越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我会好好对待殿下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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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果然有朝臣提出去先皇后陵前卜卦,以平息神道望柱的风波。太子欣然同意,携上太子妃,邀上忿忿不平的谏官,一同前往建陵。¢x¢n*s-p¢7^4¢8,.~c¢o·m/太史局的官员一卦卜出了上上大吉,总之先皇后对太子的婚事满意,绝没有要更换太子妃的意思。
谁知谏官竟还不死心,见废黜太子妃无望,又退而求其次,要皇帝为太子早日遴选良媛、良娣,充入东宫。
“陛下明鉴,东都本应谷雨发牡丹,而今时已小满,上阳宫前魏紫姚黄却仍含苞未放,草木失时,此乃天象示警啊陛下!眼下东宫内眷虚悬,如同牡丹别无绿叶相称,请陛下顺应天时人伦,早日遴选良家子充东宫。”
消息传到越棠耳朵里,令她愣神许久,“连牡丹都与我作对,难道说我有当祸国妖妃的能耐吗?老天爷真是看得起我。”
不过既然谏官只说为太子多多纳妃,看来是彻底歇了换太子妃的心思,勉强算是件好事。越棠调过目光,斜睨着太子,“谏官提议给殿下添内眷,殿下自己是怎么想的?”
太子忙正色道:“东宫现在空着,往后孤也不愿往里添人,孤只想有一位太子妃,我以为你知道。”
越棠笑哼,“殿下又没说过,我如何能猜到殿下的心思。”
不过这个保证很让她高兴,三个人的爱情太拥挤了,她最近都顾不上想段郁了,太子眼里也应该只有她一个。先皇后不理会天子的三宫六院,依旧能自得其乐,说明她并不很将皇帝放在心上,她不一样,守着三心二意的丈夫过日子,她宁可自己一个人过,一个人多好,吃穿不愁,还有马奴。
太子颇有些惊奇,“你现在才知道吗?那你当初答应嫁给孤时,未曾在意过这一点吗?”
太子可以变心,太子妃也可以嘛。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抽身离开不是容易的事,可睿王妃都能嫁给侄儿,越棠无端乐观,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这些话就不必叫太子知道啦,越棠顾左右而言他,“遴选良家子充东宫,这提议合情合理,恐怕连陛下都觉得甚好,殿下预备怎么办?”
又到了面对困难的时候,心中莫名一动,越棠瞥了眼太子,却见太子也向她递来一个腼腆的眼神。果真成了习惯了么?越棠一乐,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亲了一口。
“在这里?”
太子猛地将她抱起来,扯过双腿环在腰后,往前迈了两步,抵她在墙上,“就在这里。”
打从第一回开始,他们做起这件事来便不分昼夜,越棠乐于尝试新鲜刺激,反倒是太子,起先碍于规矩体统放不开手脚,好在几番突破藩篱,得避人,不敢放声儿,一颗心惶惶地半悬在空中,却有种别样的快乐,简直邪性。
次数多了,他也摸着了法门,怀里的人很快化成了水般柔情,顾不上冲他吆五喝六了。太子顺势将她翻过来,凑到她耳畔征询她的意见,“太子妃,可不可以?”
她一知半解地答应着,没成想是这般路数,仿佛探及了从没到过的新去处。新去处风景好,却格外累人,他生得高大,非得需她略弓下腰。越棠很快便撑不住了,他顺手揽起她走了走,由她趴在屏风后头的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