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自在,结结实实都被长公主瞧在眼中,长公主立时心中有谱,直呼妙哉,笑意愈深。+h_t·x?s`w_.*n′e′t~
“嗳,不对。”她不为难平望,“我记岔了,陆医官今日须得去太医署授课,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回头你问问王妃,若需要,本宫明日遣她过王府。”
平望说是,心头却惴惴,凭她的了解,“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种事不符合长公主的性格。正沉吟着,长公主又忽然说要走,干净利落地起身,还抢在她前头,一气而把话说都说周全了。
“不必送,王府的路我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也不必知会你们王妃,她正忙着,就别闹这些虚礼给她添乱了。你别担心,我一点不恼,只是适才提起府里,便想起我府上也有个病了的,脾气不大好,只怕也要闹,我还是回去瞧瞧。”
说话间,长公主已迈出门槛,冲身后的平望一笑,“你知道,我这人随性得很,心里头搁不住事,想到了就必得立时去做。快别跟着了,回去给你们王妃搭把手吧。”
长公主扬长而去,平望不可能真不吱声,回过神来,忙提裙转身进殿,去给越棠报信。,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越棠闻言讶然,“走了?”
公主就算客气,她岂能不恭送。这下也顾不得和赵铭恩较劲了,越棠疾步出来,问明白了长公主从后苑上北门,便匆匆领平望追上去。
结果一路压根没瞧见长公主,越棠一口气都喘不匀了,“长公主脚程这样快么,竟连背影都没赶上。”到东北角的后门上问门房,门房却茫然挠头,“小的不错眼珠地在这儿看守,并没有看见长公主。”
这就奇了,长公主没出门,难道还在后苑赏花呐?
越棠刚想说咱们回头找找吧,平望却扯了扯她衣袖,“王妃您看。”一边朝门外扬下巴,语气里盛满了不可置信,“那位......是谁?”
外头是条背街的无尾巷,若有客上门,尽头处常停车马。这会儿公主府的车驾赫然在望,前头一个车把式正百无聊赖地打盹儿,另一侧的车厢边,却有位年轻公子,许是公主府的清客相公,身长玉立,正抱臂倚在墙根,半仰着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无比熟悉,无比震撼。+h.o/n\g+t-e~o¨w^d?.~c~o^m¢
那是种本能,越棠一声“阿兄”险些就唤出口了。平望忙拽了她一把,“王妃,再看看,别冲动。”
越棠惶骇不已,颤巍巍问平望:“那人是我家阿兄吧,不是我眼花了?”
平望沉重地点头,“确实像王妃的兄长。”
越棠深吸一口气,既然她没瞧错,那不论这人究竟是阿兄,还是阿兄的......替身,这个事实都足以耸人听闻,不敢深究。
定了定神,越棠又探身挨近门后细打量,先辨眉目,再比身量,半晌终于收回视线,掂量眼前的情形,“不是阿兄。阿兄比他高半个头,颔骨也不如此人有棱角。”
可就算不是,研究半天,也只挑出寥寥几处细节,足见像得惊人。
越棠觉得头疼,惨然看向平望,“适才长公主提起我阿兄,完全是陌生人的口吻,还问我阿兄为何仍不曾娶亲......这究竟闹哪出呀,平望,我是挑明了问长公主,还是当没瞧见?”
这么尖锐的问题,平望哪答得上来,她只能沉沉叹气,“王妃,眼下还是先找到长公主,再考虑其它吧。”
谁曾料,萍踪难觅的长公主,此刻就在适才闲坐的正殿中。
越棠贴身的两位女使都不在,其余人闹不清首尾,见长公主去而复返也未生疑。长公主进殿后,径直朝次间走,悄摸将那槅扇门推开条细缝,却不进去,扬手招来一个女使。
“你拿这个去。”长公主声音压得极低,递给女使两枚于阗玉带銙,“这是我拾得的,你进去问问里头的人,是不是他的东西,若是就留下,若不是,再拿出来给我。”
女使哪敢做主,低头说:“殿下......奴婢还是先交给王妃......”
长公主长眉一轩,声音极细,也不影响她气势逼人,“别啰嗦,本公主命你去问。放心,我就站在这儿不进去,王妃怪不着你。”
女使碍于长公主淫威,犹豫一瞬,还是领命称是。战战兢兢进了西次间,绕过折扇画屏趋近那张罗汉榻,榻上人立时回眸,剑眉星目好不凌厉,女使心头又是一抖,心道真离谱,晃眼一瞧,此人竟有一副肖似长公主殿下的轮廓。
要怎么称呼呢......索性不称呼了吧,女使硬着头皮双手往前一伸。
“这是你的东西吗?”
榻上的人眼锋扫过她掌心,很快漠然转开了。
“不是,你出去吧。”
声音落入耳中,长公主倏然一凛。
第22章 不许弄疼本王妃
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长公主出生在国朝最好的岁月。先帝爷是军营里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皇子, 手段果决,性情刚毅,二十来岁盛年继位, 仍不改初心, 屡次御驾亲征,一举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