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批斗:“你不停不哄!”
“我都问过你可不可以。本文搜:肯阅读 kenyuedu.com 免费阅读”
就像现在一样,他也在问。
除去第一次,后来不是鹿商白主动,就是他确认过。
巫诺咂咂嘴,嘟囔:“问过就可以不停不哄吗,你禽兽……”
梅里不认,将他散乱的发丝拨开到耳后,发丝下露出一截纤白的脖颈。
菲薄柔和的光晕恍如一层纱,曳下阴影,铺在身上,衬照着一张干净惊艳的天使面庞,和大海一样的雾蓝眼睛。
他为自己正名,指尖擦过耳廓和耳后的肌肤,眸光轻黯,温沉沉开口:“没有。”
“好,你没有……你禽兽不如。禽兽和禽兽不如你总要占一个。”在要人哑口无言的功夫上巫诺更胜一筹。
巫诺用劲拽住领口往下拉,逼他俯首。巫诺审视眼前这张脸,自己曾经迷恋于此。
如今细看,岁月并没有苛待他,并没有消磨他的容颜,相反,阅历和年龄加身,梅里比曾经更为隽逸成熟,也更为性感和迷人。
他就是那么优越,怪不得决意层全球选妃选到他,巫诺突然又有底气了,突袭般亲到他下巴上。
他也为自己正名:“好看好用……又没说错,说实话怎么了……”
梅里无奈地牵了牵唇角,他应该庆幸巫诺喜欢他的皮囊吗?
“好晕,水不干净……”夜真的深了,巫诺扶了扶脑袋做出头晕的样子。
仰身,唇瓣在侧颌边辗转,他将声音放得跟落花一样,飘飘悠悠的,打着转:“老公,走了……”
梅里顺势吻上他的唇角,“去哪?”
“我那儿……”
……
冬寒在夜间最浓,但被暖室隔绝。
一只拖鞋遗留在沙发脚,另一只被勾在脚尖。被抱走上楼时,他一脚碰上了梅枝,将花瓶拂倒,清水自瓶口流淌而出,自茶几台面向地板滴落,滴答滴答。
卧室内陷入晦暗,剥落的衣衫窸窣落地,夜色深不见底,吻,缓慢下坠。
“等一下……”晕乎乎的,绵长交错的喘息声中,巫诺制止住他的动作,忽然犹豫,“我……”
他不是地球人了,已经换了别人的身体。虽然在对人种的划分上,地球人和希斯兰人被划定在同一小类,且经生殖与发育科鉴定,允许通婚。
但是,在生理结构上还是有些差别的。
在专业部门下发的通婚手册上,明确写过了:如可通婚的两星人进行性生活,需要提前了解双方人种的生理卫生知识。
他没有说完,但在想什么也被对方猜到了,黑暗中响起夹杂笑意的宽慰:“别担心,我熟悉。”
他不能质疑人体学者的专业水平,梅里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身体,熟悉每一类组织和神经,也知道怎样带来最好的体验。
吻落在锁骨之下的小痣上,也触碰在小臂上的疤痕上,伤疤被一遍一遍珍重地摩挲。
换了别人的身体后,巫诺觉得不一样了,他比之前单薄、纤瘦、乏力……
他醒来后花了时间才习惯现在的身体,但现在又不习惯了,无法自如。
沉闷的痛意袭来,短促地惊呼时指掌被另一只修美有力的手扣紧,他仰头缓慢地深呼吸,眼中渗出一层濛雾。
细密的吻游走,分散开痛楚和注意力,等待包含和适应。
他咬了咬嘴唇,将嘴唇咬得泛白,闷闷开口,问:“你……你多大?”
“嗯?三十一。”
三十一,他们原本是同龄人,可是阴差阳错,现在的他才24岁,他们什么都差,年龄、身高、力量……
对于梅里,他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男生,他不知道又开始犯什么毛病,自言自语支吾:“我这么……漂、漂亮的男生,哭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破碎的语言,糅杂着低喘和呜咽,他嘀嘀咕咕:“这么薄的…腰,都能顶出…形状……”
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梅里迟来地承诺他:“我哄还不行吗?”
……
北风呜呼嚎叫,花瓶倒了,无人来扶。
跌落的梅枝匍匐在大片的湿润当中,盛开的花朵沾上点点水珠,花心吐着露,被幽暗掩埋。清水仍旧从瓶口溢出,水气弥漫。
某一段记忆突然开始闪回,当年分开,元杞假死的前一天夜晚,他们最后一次纠缠在一起。
久病缠身,病骨支离,他已经注定了死亡,除却扮作半个盲人,那天他强硬决绝地缠上元杞,要求元杞陪他。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在死亡面前他变得越来越主动暴烈,贪婪索取,但元杞恰恰相反,他变得克制,连碰一碰都怕将人弄碎。
因此他只能激将般,于迷乱颠倒之中,刺激他:“你没吃饭?”
那一夜以他昏厥而告终。
但其实,那时候他快死了,元杞也要离开了,怀抱着最后的决心。
占有欲和被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