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院长许桓当即气得险些一掌拍死弟子们。
最后，大抵是还顾念着一丢丢师徒情分，总之，弟子们侥幸活了下来。
气愤填膺的许桓院长，当日就一家家的去亲自问候其他长老们。
若只是弟子间的赌局，就算赔了，也不至于太惨烈。
但正因为有了长老们的参与，这场赌局不自觉的就大了。
大到弟子们难以承受的地步。
随便一个长老就是多少多少上品灵石。
而且都押的一赔五……
在许院长和长老们有过亲切的肢体问候之后，长老们终于勉强妥协。
同意账单作废……一半。
至于另一半，只能许院长含泪替弟子掏钱。
然后……
悲愤难忍的许院长，转头就亲自新开设了赌局。
二十层以上，一赔二。
二十层以下，一赔五。
这次，彻底颠倒过来了。
但有了神女之前奇迹般的操作，即便是一赔二，大家也不愿意放过。
尤其是当时神女都己经在十五层了。
这距离二十层很近了吧，算是稳赢了吧。
然而……
神女出来了……
还未到二十层，神女就出来了……
弟子们先是震惊，然后便是晴天霹雳般的惊恐。
他们的灵石……完了！
全完了！
“系统统……我感觉大家不对劲。”
系统：“……宿主真聪明。”
苑苑：……
咻。
一道熟悉的光束落下。
正一脸懵逼，站在塔外的小团子，瞬间消失。
“神女呢？”
“神女怎么没了？”
“那道光很眼熟啊！”
“废话，上次老祖弄出来的光就和刚才那道一模一样！”
神殿一千层。
大殿之上。
六位老祖双眼放光的盯着中央软软萌萌的小团子。
“师……师父……我，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老祖们还未开口。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团子己经软绵绵的道歉了。
老祖们：“？？？”
啥玩意？
失望？
开什么玩笑！
他们得意都还来不及，失望？不存在的！
“苑苑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了第几层啊。”
尹老祖死死的盯着小团子，恨不得伸手狠狠揉一把。
苑苑叹气，一脸复杂的点头，“只有十五层。”
“只有？”吴老祖瞪大眼睛。
“嗯。”苑苑再次叹气，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老祖们。
“听说大师兄当初都爬到二十六层了，依依姐姐也是十五层，他们都没吃药。”
小团子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带着些许失落缓缓响起。
“什么东西？大师兄？陆修羽那小家伙？二十六层？谁跟你说的？”
“小苑苑，难道是姓陆的小家伙跟你说的？”
“不是呀。”苑苑呆呆摇头，“是依依……”
……
“阿嚏！”
“阿嚏！阿嚏！”
研究院500层。
少女满身绿色的服饰，悠然的坐在沙发上。
一边探出神识检查储物戒中的灵石，一边疯狂打喷嚏。
“……师姐……你对灵石过敏？”旁侧，一名弟子迟疑着问道。
“阿嚏！”柳依依揉了揉微微泛红的鼻头，“放屁，赶紧纪录，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咱们研究院还能有翻身的时候，还是师尊厉害。”
“可是，师姐你之前不是说师尊这次也要赔吗？”
“……你放屁，你就知道无中生有，诬陷我。”
弟子：……
“赶紧纪录，咱们这次真是赚翻了。”
弟子：“噢……”
流光神殿宛若成了‘无间地狱’。
上一次是研究院弟子亏本到不能出门，只能躲在自己洞府里哭唧唧。
而现在，彻底扭转了。
研究院翻身大赚。
而跟着长老们押注的弟子们，赔得身家都快没了。
苑苑是从花花这边知道赌局一事的。
对此，系统无比遗憾。
早知如此，宿主也该偷偷下注的。
那岂不是稳赚？
时至此刻，系统也终于知道自家单纯无害的小宿主，究竟干了什么！
难怪是十五层！
难怪流光六位老祖会激动得像个孩子。
难怪流光弟子们看到宿主，会是这种表情。
它根本就没想过，宿主能干出刷记录这种可怕的事！，
“香香的，你什么时候再去流光塔？我己经准备好灵石了。”
变幻成巴掌大小的花花小朋友甩着蛇尾，无比激动的问。
“……韩师父说，过几天再去。”她现在金丹期的修为其实己经稳固了很多。
过两日再去，可能就要呆很久了。
“花花，你帮我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又针对赌局的事聊了许久，苑苑这才想到另一件正事。
“那是自然，本蛇出马，还有打听不到的吗？”花花傲娇的扬着蛇头。
红红嘟嘟没眼看，默默转身。
它们的脑中，全是某蛇带着还不能说话的小白白，去找流光的小姐姐们卖萌。
凭借小白白萌萌哒的外表，花花成功打入流光女弟子内部……
而主人交代的事，就是这样打听出来的。
就是可怜了小白白，毛都被薅得更光滑了……
“那个蒙着脸的人类，就是天元圣地的神女，叫……叫什么来着……这不重要，反正听说那神女天赋很好，己经是天皇境中期今了，比很多长老都要厉害。”
苑苑张了张口，满脸都是不解。
这么厉害的一个神女，为什么会那么盯着她？
就好像……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缓解的仇恨一般。
真是可怕。
“主人，她好像叫顾惜，和你同姓。”
等花花说完了，红红才出声补充。
花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就叫顾惜，但是没有香香的名字好听，香香的名字三个字，她才两个……所以还是香香的更厉害！”
苑苑：……花花，你可以不用硬夸的。
她己经不是三岁小朋友了。
不过……
顾惜……
苑苑忍不住背脊一僵。
她的姐姐……也叫顾惜啊……
脑中，忽然又冒出了某个画面。
那是她曾做过的梦。
梦里，姐姐将她的灵魂打散。
还无比清晰都留下了两句话。
“凡人，你该死。”
“破坏我圣地万年大计的你，魂飞魄散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
“……”苑苑！！！
她好像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