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只还在不断的射了过来。
陈清河望着那不断已经数量开始减少的箭只,心里有了主意。
“寨主,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梁柱扑倒在陈清河脚下,眼泪汪汪。
“聒噪。”
陈清河一脚将梁柱踢开。
“嘿嘿。”梁柱又爬了起来。
脸上没有一点生气。
他现在明白了,陈清河不会看着自己死的。
虽然面上对自己冷冰冰的,可自己真要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是出手来救自己。
面冷心热的家伙。
自己肯定对她还是有用的。
“寨主,怎么办,这洞口被箭矢封住了,我们过不去啊。”梁柱也看向洞口,有些发愁。
陈清河一直看着洞口内,很快,她发现了一个人影,这个时候,箭只的速度也慢慢减缓,数量也变得零星。
“走。”
陈清河直接跟了上去。
梁柱有些傻眼,走,走去哪里?
洞内不是已经被箭封住了吗?
刚想说什么,便看见陈清河已经没了身影,而洞内只剩下插在地上的箭,空中已经没有箭了。
害怕自己一个人的梁柱,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陈清河已经猜到这洞内肯定有人。
这么多的粮食装卸需要许多的人力。
而这些人力应该是被禁锢在了洞内。
如此多的人力,那就会有领头者。
刚刚那个人应该就是领头者,他才是梁文真正的心腹。
陈清河不敢耽误,直接追了上去。
追逐的过程中,陈清河看见路边被放这的机关。
这机关宛如一个弓箭,只不过比弓箭更大,卡槽更多。
可以一次性射出五只弓箭。
看来刚刚就是用这个发射的。
陈清河看向前方那慌忙逃窜的身影,又加速的追了过去。
离的近了,陈清河发现,前方那人的身量竟然跟自己差不多,但身形却粗壮很多。
他的速度比正常人要慢很多,跑起来的姿势也怪异。
不多时,陈清河就追了上来。
那人也明白自己再跑也跑不过陈清河。
他停下脚步,丑陋的脸上都是愤怒,他大声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梁文已死,你还要负隅顽抗吗?”陈清河看向他面容,有些心惊,很快她镇定下来,告诉了梁文的事情。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那又如何。”
“你不就是为那些粮食而来吗。”那人大喊,“粮食就在那里放着的,你自己去取就好了,你老追着我干什么,你放我一条命,这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陈清河摩挲了下手里的刀,“你不跑,我干嘛要追。”
那人听这话,气的跳了起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还怨我咯,真是,真是...”
他气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清河,“想要我放你一命可以,你带我去其他你们关押人的地方。”
那人脸上明显有些慌乱,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但从刚刚那一幕以及后面种种,那人知道自己不是陈清河的对手。
便只好先答应下来。
“好,这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带你去,去了之后,你得放我离开。”
陈清河歪了歪嘴角,“好。”
“那你跟在我十米之后,不要离我太近。”那人不放心的回头道。
陈清河耸肩,“没问题。”
随后默默的退后了两步。
只不过,陈清河把那把刀抱在了胸前。
那人心中一噎,不敢多说什么。
闷头在前带路。
急匆匆又担惊受怕的梁柱赶来时,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他有些欲哭无泪,人呢,怎么都不等等自己,万一还有人给自己弄死在里面了怎么办。
空旷的洞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梁柱没办法,只好稳定心神。
瞧见地上那杂乱的脚印,一大一小,做好记号,又跟了上去。
那人走一会又回头盯一会陈清河,生怕陈清河胸前的那把刀就飞了过来。
气氛一直很沉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离地面近的原因,这里的温度要高很多,墙壁的薄冰也削减了不少。
“这里的机关术你了解多少?”
陈清河出声打破了气氛。
前面的人身子一抖被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老爷让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些都有了。”
“你最好好好想一想再回答。”身后传来陈清河阴沉沉的声音。
这里的机关上锈迹很少,物件也很新,根本就是最近几年才修建的。
“我真不知道啊。”那人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小命还在别人手中,语气弱了点。
“嗯?”陈清河拔起了刀。
那人按捺住不断想跑路的腿,听着那不断出鞘的刀声,脑中灵光一闪。
“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些人中有个男子,我来之前他就在那里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你可不能杀我,杀了我,没人知道那些人关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威胁的话,陈清河冷冷一笑,刀又落了回去。
那人压着乱跳的心,不敢耽误。
没过一个洞口,那人转头对着陈清河嘿嘿一笑,随后摁下机关。
陈清河垂下眉眼,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小的县衙,下面的地洞如此庞大,这几乎将整个青山县都给挖通了。
这绝非三五年可以办到的。
陈清河又想起大当家之前说的话,说他们祖辈都在一行山,修葺,筑建。
那会不会这地下山洞也是他们祖辈或者与他们有关系的人挖出来的呢。
一道声音打断了陈清河的思绪。
“到了,到了。”那人佝着身子,站在一处墙面前。
随即摁下一处机关。
墙面抬起,臭气夹杂着冷气扑面而来。
陈清河不得不捂着口鼻。
那人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无比怀念的神色。
“大人,就是里面了,你要的那个人也在里面。”
那人先踏了进去。
陈清河看了他一眼,跟在身后。
这是一处诺达的牢房,每个房间被厚厚的墙壁隔开,只留下一处通风口和送餐食的口子。
“诺,大人,你看,你要的那个人就在那里。”
那人突然站住了脚步,指向一处牢房。
他熟练的打开房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陈清河眼里露出思索,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那人汗水一颗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