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精的滴落。
原本陷入昏迷的石头又短暂的清醒过来。
“啊...”
酒精带来的强裂疼痛感让石头痛不欲生。
“清河侄女,这是怎么了。”石当心急如焚,他一边问陈清河,一边又着急喊着石头。
“石头,你醒醒,是爹啊,石头。”
“给他塞个东西,别让他自己咬到自己了。”陈清河将专注的将酒精洒在上面上面,顺便嘱咐道。
一旁的皎皎眼疾手快的将随身携带的帕子塞在了石头的嘴里。
石头通红的眼睛转了一下,看到了围在他身边的人。
他咬紧口中的布条,痛呼声全被咽进嘴里。
“石头,挺过这关就好。”陈清河拿起一把烧红的匕首,对着石头说道。
石头浑身颤抖的点头。
陈清河待刀微微凉下来后,开始清理伤口周围的腐肉。
天气太热了,加上没有做好充足的消毒措施,昨天才清理的伤口今天又出现了坏死的地方。
一刀,一刀,割在石头身上。
周围的人都不忍再看,特别是石当,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
但真实情况却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儿子承受痛苦。
石头睁着大大的眼睛,褐色的瞳孔慢慢扩大,却又在疼痛中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陈清河的一声,“好了。”
结束了堪比这受刑的治疗。
陈清河洗净手,转头对着一旁的木凝香说道,“看清楚了吗,下次你来。”
木凝香回想了步骤,确定自己一步没有落下,这才点头,“好。”
石当听此,满脸心疼,”还要再来?“
陈清河擦干了手,眉目冷淡,“若你还想保住石头的这条命,那就听我的话。”
随后给了言康一个眼神,两人一块离去。
陈清河走后,木凝香叹了口,也随着离开了。
房间内就剩下皎皎和石头父子两人。
“我刚刚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石当有些懊悔,“清河侄女舍得给石头用那么珍贵的东西,我刚刚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皎皎并不觉得有什么,爱子之心迫切,乃是人之常情,“恩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下次见面好好说就好了。”
“石伯父你身体也不太好,去休息吧,石头我这里看着就可以。”皎皎开始催促石当去休息。
石当摇头,“我无事,你去吧,我想多陪陪石头。”
在石当看来,石头是活不成了,他不想他在死前在受那样的痛苦。
或许,当初他不去找石头就好了。
就不用在这里,日日夜夜的看着他痛苦。
皎皎见劝不住石当,只好离开了。
石当一手扇着风,一手静静的看着在睡梦中仍是死死皱着眉头石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外面
言康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陈清河。
“....这种酒若是能拿出去贩卖,肯定能累积起大量的财富,我们就能拿着去买粮食,买武器....”
陈清河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这个计划,而是将问题抛了出来。
“酒废粮食,高浓度的酒会更加的废粮食。”
古代生产技术落后,若想大量生产高浓度的白酒,消耗的粮食那是不敢想象的。
况且就算是要酿酒出来,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发酵。
言康立马认识到这个计划的不足,“是我太急了。”
“你的计划没有问题,酒这个东西的确是暴利,但不适合现在。”陈清河摇摇头。
“至少一年内不会适合。”
言康很忧虑,陈清河在山寨养了这么多人,每天都会消耗大量的物资。
他们现在是只进不出的。
山寨储存的粮食就只有那么多,若是那一天不能再满足日常所需。
他们的身份也会从他们那里的恩人变为敌人。
言康从不相信人心,只相信绝对的利益。
“山寨的这么多人,你有上什么安排吗,坐吃山空,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陈清河嘴角一勾,“我们有钱,有矿,有地,有人,还怕这个吗?”
其他的言康还能理解,但有钱?
山寨已经被他们早就翻了个遍,所有的银钱也收集起来,竟也有五千多两。
加上水潭那些被爆炸波及的金子,粗略也就一万多。
听起来很多,但毕竟每日消耗在这里。
加上外面粮价疯涨,需要更多的钱才能买来,这还是能买到的情况下。
并且,陈清河口中的地,也都是一些荒废了一年的地。
也就清河村的地因为有人耕种没有完全荒废。
陈清河一看,就知道言康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问了一句,“言康,我能信你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清河正倚在走廊的栏杆上,她正望着下方的那些人,眼神深暗。
言康走上前,与陈清河同倚在一起。
“当然。”
他坚定的话从耳边传来。
陈清河轻轻一笑。
“我言康,既然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有着相同的目标,就绝不会背叛,背叛,那就如同我的人生理念,当然,他也不能背叛我。”
最后一句,言康侧过头,看向陈清河。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清河微微歪头,两人相视一笑。
“那你现在能说,你想告诉我什么了吗?”言康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陈清河这样试探自己。
陈清河久久的注视着言康,言康也丝毫不回避与其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清河才缓缓吐出两个字....“金矿!”
“真的!”言康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满脸不可思议。
陈清河缓缓摇头,“我骗你没好处。”
“我还以为大当家是在说谎。”言康平复了一下心情。
“大当家从来不说谎。”
陈清河想起,上辈子的大当家没有遇到自己,但他遇到了言康。
并且将金矿的位置告诉了言康,并设计将整个罪恶的山寨炸毁。
后面才有了言康坑杀山匪,并且携带的有大量金钱投靠他人的传闻。
“大当家把金矿位置告诉你了?”
陈清河笑了一下,“他没有,但是他告诉我了?”
言康皱眉,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