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太守去觐见王爷?这两位的关系,难道很不错?
阿蛮叹了口气。
少司君凑过来啃了口,“做什么随便叹气。”他想了想,“会把福气叹走。”
阿蛮本想回答,却被少司君补上来的那句话弄得一愣,笑着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说法?”
好像在很小的时候,阿母也曾这么说过。
“母后说的。”少司君慢吞吞地说,“对大兄说的。”
太子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就一大堆功课,做得他那叫一个痛苦。
皇后一考,他就叹气,叹得愁眉苦脸。
皇后就说他,随便叹气,是会把福气给叹走的。
说多了,少司君就记得了。
再在这个时候,有样学样说给阿蛮听。
阿蛮听了缘由,没忍住笑得更开怀,少司君不理解地戳了戳他的脸,又伸手护着阿蛮的后脑勺,免得一个激动撞到了车厢。
“我觉得……大王有时候很呆。”是那种什么都不理解,却还是尝试着去做的笨拙,“但也很可爱。”
少司君微眯起眼,放在后脑勺的那只手往下滑,捏着阿蛮的后脖颈。
“虽然不知道是为何,阿蛮应当很高兴。”他扬起自己的脸,无比明显的暗示。
阿蛮想忍住笑意,却是怎么都忍不住,叫那嘴角抽搐了几下,到底是凑上前来亲了亲少司君的脸。
“你怎么这么喜欢……这种?”
不仅是少司君喜欢主动亲阿蛮,他也很喜欢阿蛮主动靠近他,哪怕有时候他自己主动过,也会叫阿蛮自己过来亲亲他。
总感觉他们已经亲亲亲了好多遍,可少司君还是不满足呢。
“喜欢呀。”少司君蹭了蹭阿蛮的脸,“很舒服。”
阿蛮就侧过头去,又亲了两口。
等到车队停下来,阿蛮才急匆匆推开少司君,无奈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痛定思痛了一把自己无用的克制力。
他眼角余光瞥到少司君就打算这么下去,吓得连忙抓住他的衣袖:“你的衣襟……”刚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皱了,要是这么出去,明眼人都会知道他们在马车内做了点什么。
阿蛮比比划划,示意少司君整理一下。
少司君朝着阿蛮眨了眨眼,忽而笑了起来。
“可我不会呀。”
信他个鬼。
阿蛮也跟着翻了个白眼,揪着人过来,给他整理好歪歪扭扭的衣襟。
少司君被打理好后,就顺势牵住阿蛮的衣袖,带着人一起下去。
这太守府倒是朴素,至少比阿蛮曾经去过的要简单太多,若不是外头的匾额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民居。
“祁东本来就不怎么富裕,桑仲不喜欢奢靡,自打来了这里后,就不曾翻修过。”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讲起来祁东太守的趣事,“左边那排院墙曾坍塌过一次,他说公银所剩无几,就不打算修了。”
阿蛮:“……祁东这么路不拾遗的吗?”
虽然看着氛围挺好的,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少司君:“呵,以当时祁东的民风,他敢一夜空着墙壁不守着,明日桌椅都能给搬空。”毕竟太守府那些个衙役,晚上又不搁着守门。
“大王为何背后议人是非?”道路尽头,正是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很严肃,脸上带着岁月的沟壑,“这可是失礼的事。”
少司君:“所言非虚,为何不可?”
这话说完,他又对阿蛮说。
“那日路过,瞧着可怜,就让人给修了修,他偏是不信,只说这是太守府,不会如此,也便修了一半。翌日起来,库房被盗,官印也没了,还是我派人找回来的。”
阿蛮看着中年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忍住拽了拽少司君的袖子,能当面这么蛐蛐人的吗?
中年男人冷哼了声,盯着少司君和阿蛮过于亲密的距离 ,更加大声地哼了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朝着少司君行礼。
“下官拜见大王。”
顿了顿,又默默朝着阿蛮也行了一礼。
这中年男人,就是桑仲。
桑仲被派来祁东做太守的时候,楚王只比他早来一个月,两人的孽缘也是这般结识下来的。
当时祁东的风气并不好,偏北,荒凉,治下的几个县年年歉收,公银也所剩无几。
要不是楚王的俸禄是朝廷发放的,光靠着祁东可养不起来。
民情如此,民风自也是彪悍。男人说话那叫一个彪悍直接,女人也是能当着男人使唤,吵起来的时候,可能半个大街都能加入混战,打得头破血流。
别说是什么太守,那时候要是出什么灾情,祁东当真能举旗起义,倒也不是有什么厉害的念想,单纯只是为了活下去。
楚王前脚刚来,后脚桑仲上任。
太守这位置听着好呢,可也得看是在哪里,在菏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