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琛把唐芯扔在床上,唐芯咕蛹着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秦禹琛拉住她的脚踝,把她抻了出来,俯身压在了她身上。
唐芯嘤咛出声,秦禹琛一百八十五的身高,一百四十斤的体重,这一压她差点没提上来气。
“你叫我什么?”秦禹琛的气息很有侵略性。
“我叫你什么?”唐芯被迫半睁着眼睛应对。
秦禹琛的眼睛清明,轻拍她的脸,并没打算放她含混过去。
“秦先生?秦禹琛?”唐芯努力睁大眼睛。
“电话里。”秦禹琛看着唐芯一张一合的唇,温润饱满,像是邀请。
“什么?啊~秦爸爸?对不起,喝得有点点多,口误啦~”
唐芯拽着他的一点衣襟,眯着眼笑。她喝多了,说话拖着尾音,甜甜腻腻的。
“这个还能接受,一会儿没准儿还用得着。”秦禹琛捉住她作怪的手。
“那是什么?”唐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只想睡觉。
“老小子。我老吗?”秦禹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果然,很柔软。
“啊,你听到了,你偷听我们讲话。”唐芯吃痛捂住自己的嘴唇,努力瞪着秦禹琛。
秦禹琛的眼神很沉,他不高兴?好像没有。唐芯稀里糊涂的想,管他了,秦爸爸必须哄。
“不老,是帅小子。”唐芯捧着秦禹琛的脸,亲亲他的唇,嘻嘻笑着分开。
带着酒气的甜腻气息呵在秦禹琛的鼻尖、唇边,这是邀请,秦爸爸这个词应该很适合接下来的场景。秦禹琛低头想加深这个吻。
“秦禹琛,我高兴,很高兴。我有朋友了,我自由了。”
唐芯捧着他的脸笑着喃喃。
“秦禹琛,谢谢你。”唐芯搂着他,头抵在他的脖颈,呼吸声绵长。
唐芯,睡着了。
秦禹琛吸了口气,闭上眼,压下眼底已经汹汹的欲望。
他侧身躺在唐芯身边,唐还搂着他,窝在他的怀里。秦禹琛没有拉开她。
他们贴的很近,唐芯的呼出的酒气蒸腾在秦禹琛的鼻尖,她的呼吸声清浅温柔,秦禹琛渐渐困了,眼皮越来越沉,第一次他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唐芯醒的时候,秦禹琛早已离开。唐芯坐在床上发蒙,昨晚喝得太多了,想起自己和秦禹琛,秦爸爸,老小子的各种稀里糊涂的对话,唐芯捂着脸,太丢人了。
突然想起陈希最后递给自己的档案袋,唐芯一步跨下床,踩着拖鞋蹬蹬的跑到门厅,没有?唐芯又蹬蹬的跑回卧室,档案袋就躺在她的床头柜上。
唐芯急忙打开,抽出厚厚的一沓,是《灵山》的剧本。唐芯抱着剧本开心叫了一声,忍不住蹦跳了起来。
唐芯兴奋的拨通了陈希的电话,她太开心,太想知道自己会拥有哪个角色。
“看到了?是辉姬这个角色,说是女二,戏份和女主差不多,而且人设很好。”陈希含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嗯!谢谢希姐。”唐芯没有掩饰笑意,用力点头,辉姬,她最喜欢的角色。
“《灵山》定了陆导掌镜,所以要求所有演员试戏,时间定在周五,走个过场而已。唐芯,你会红。”
“嗯。”
唐芯坐在沙发上,拂着剧本的封面,兜兜转转,这个剧本,这个角色终于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了这个剧本,为了红,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唐芯翻开剧本,辉姬这个角色和原著基本保持了一致,她与男主本有婚约,男主去灵山修习,与灵山圣女相恋,师妹纠缠、师门阻挠,又时值乱世,妖魔横行,男主与圣女入世拯救苍生,拯救了落入妖魔之手的辉姬,辉姬以为终于找到了爱人,可是爱人并不爱她,辉姬在男主追随圣女离去时,自愿堕魔,从此掀起了腥风血雨。男主最终悲痛中斩杀辉姬,突破了灵山的束缚,圣女抛弃了身份,终成眷侣。
辉姬的这段感情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为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付出了所有,又失去了所有,飞蛾扑火,彻头彻尾的傻子。
唐芯想余月了,辉姬是和余月一样的人。唐芯买了一束白玫瑰来到医院,余月已经从ICU挪出来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姐,我接到戏了。《灵山》,陆山导演掌镜,是不是很厉害。”唐芯一边把白玫瑰插在带来的花瓶里,一边跟余月絮叨。
“姐,你好像又瘦了,我跟医生说了给你多加一次营养液,你要长点肉,长点肉才好看。”唐芯轻轻揉捏着余月的手,干瘪的只剩下一点骨头。
“姐,我遇见一个人。他,蛮好,下次,下次我再你讲。”唐芯轻咬着嘴唇,她想要跟余月说说这个人,临了却不知道再怎么继续开口。
陈卓伦的电话一打进来,唐芯就给摁了,她不想在这里接他的电话,那是对余月的亵渎。她摸摸姐姐的脸颊,匆匆走出病房。
陈卓伦约唐芯见面,说是庆祝她度过难关,唐芯答应了,她想要拿回余月的东西,那就不能避着陈卓伦,而且她也想知道陈卓伦到底和余月的事牵扯到哪个地步。
约了晚上见,唐芯匆匆赶到枫林餐厅,二十八层的旋转西餐厅,这种张扬貌似很有逼格的西餐厅,非常符合陈卓伦的品味。
走进包间,陈卓伦室内还带着个墨镜,跟有精神病似的。
“芯芯,来,快坐。”陈卓伦摘下墨镜,热情招呼。
“伦哥客气。”唐芯再烦他,现在面上也得过得去。
“来,尝尝,特意为你准备的,白马酒庄的白葡萄酒,法国波尔多的名品。”陈卓伦拿出一个清透的墨绿色的酒瓶,很有些炫耀的味道。
“我就不喝了,伦哥你尽兴。”唐芯用手盖住了酒杯,微笑着摇摇头。跟他喝酒,自己还没那么托大,怕是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芯芯,我你还不信任吗?这个圈子,人心复杂,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个时候你天天伦哥前伦哥后的,不知道多可爱,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陈卓伦自己咂了一口酒,眼圈竟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