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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就算是太后动的手脚, 也定然是偷摸做的,不会伤到阿姐。”

周蓉的神色笃定。

以她阿姐的本事,除非是魏昌醒来以后, 和太后一起对付她,否则,她定然能够保全自身。

白唐游笼罩在宽袖之下的手攥成了拳:“倘若她出了意外怎么办?”

周蓉定睛看着他:“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意外,说明宫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覆杂太多。那时, 就不只是她一人的事情了,谁也跑不掉。”

白唐游语气有些讥讽:“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她遭遇什么意外, 刚好说明计划不可行,所以放弃计划?”

周蓉目光直直看着他,好像要看进他的心里。

对视片刻, 白唐游不自在地瞥开了视线。

“我是说, 如果我阿姐都不行,那你不行,我不行,我们所有人都不行。”

周蓉一字一顿地道。

白唐游沈默了片刻, 最终点了头, 声音低哑:“你同她待得久,我信你。”

周蓉微不可察地皱了眉。

白唐游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后面可不要出问题才是。

她暗自留了心,将自己这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写进信里, 送去了庐州。

*

现下沈妙妍的震云镖行,承担了她信件的主要运送任务。

一些重要的信件, 由廖维亲自负责。

他来到庐州的时候,被九星军现在军容肃穆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有普通百姓上山成匪的样子?

他是在西疆见过大魏军队的。

他们比起最严正的大魏军,都不差什么。

而那个时候西疆掌兵的人,可是文王!

旁人不知道文王有什么样的本事,他们这些一路陪着沈妙妍走过来的老人却是知道的。文王麾下几乎代表着大魏军最好的模样。

刚想到这里,一转身,他就看到立在教场当中的那个人,正是刚刚他想的那个人。

文王?他的腿好了?

廖维突然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原来他方才在用文王的军队与文王的军队作比较,也难怪比不出一个上下高低。

谁都知道文王深谙此道,当年在最混乱的局势中,文王硬生生地稳住了西疆局势。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过去问沈妙妍的位置,谢昭已经向他走来。

“可是京城的信送到了?妙妙已经等很久了。”

廖维连忙从怀中掏出信件:“是,周姑娘的信,说是很重要的消息。”

他没有直接把信件递给谢昭,而是四处张望,试着寻找沈妙妍的位置。

“廖维!在看哪里?我在这呢!”

声音从头顶传来。

廖维下意识擡起头来,就看到他们小姐一身飒爽骑装,正坐在一颗粗壮大树的枝桠上,摆弄着旁边的一堆木架子。

那些木架被那棵粗壮的大树遮挡着,这才使得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沈妙妍的存在。

沈妙妍低头看了一眼,感觉现在的高度已经不太能直接跳下去,正犹豫要不要牺牲一下自己在下属面前的形象,抱着树滑下去,谢昭就把旁侧的长梯挪了过来。

廖维见状连忙上去搭了把手。

看她安全从架子上下来以后,廖维没忍住:“这是……?”

沈妙妍拍了拍手,扬起嘴角,她指了指那些木架:“抛石机,改良版本,是九星军里的匠人想出来的,我命人照着图纸重新做了一架,图纸的精度稍微有些问题,但是确实能用。”

她拍了拍那堆木架,木架颤抖着,但是没有散架。

“是比原来的版本制作成本更为低廉的方式,而且威力也没有降低太多。”

她对着廖维笑了笑:“自古民间出高手,廖镖头不也是如此?京城那边如何了?”

廖维反应过来自己最初是要来干什么的,连忙将信递给了沈妙妍。

沈妙妍的手刚准备拆开信件,就顿住了,有些心虚地瞄了谢昭一眼。

谢昭擡眼看她一眼,嘴角的弧度消失,他默不作声地向远处走了几步。

沈妙妍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

在她没有完全告诉谢昭的那些计划里,宫中的安排是最为要紧的。

谢昭知道她在宫中有人,估摸着也能猜到那人是谁。

毕竟她联络周蓉是没有避着谢昭的,而且,唐家和白家,与周家的关系又实在紧密。就算是她这边一点都不泄露,以谢昭的本事,也总能找到。

她甚至把自己准备在京城掀起的动乱告诉了谢昭。

但唯独宫中的事,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一旦她说了出来,最后却没有和谢昭统一战线,那整件事就会变得十分尴尬。她和谢昭的感情,反而会变成彼此的桎梏。

至少眼下,先让魏昌退位,这方面他们两个是毫无分歧的。

那便先专心做这一件事,总比有分歧要强上许多。

沈妙妍收回心神,低头看信。

半晌,她看向廖维,神色晦暗不明:“没有其他的信件了吗?按照之前的计划,她才动手不久,怎么魏昌立刻就毒发了?而且,太后居然出来主持事宜……”

廖维点头:“没有了。”

沈妙妍的眉眼微垂,凝成了一个聚焦深思的神情:“太后和魏昌的感情不算多好,这么多年都没有管事,在这个关头出现,一定有她的目的。上次周菀说,她觉得太后是站魏麟的……”

她皱着眉想了半晌,却始终感觉有些古怪。

对于太后来说,她有自己的感情倾向也算是正常,但若是在魏昌毒发的关口跑出来主持大局——魏昌又不是死了,总有醒过来的那天。

魏昌是什么样的人,应当没有人比把他一手养大的太后更加清楚的了。

到那个时候,以魏昌的性子,就算是刚醒来的时候,对太后在危机关口能帮他顶上感觉庆幸,等到一切都安稳下来,后返上来的思绪,也一定是怀疑。

一个十几年没有接触过朝政,没有干涉过后宫事宜的太后,在皇帝中毒濒危的时候,权柄就应当被全部架空。太后能够镇得住场子,足够引起魏昌的警觉了。

太后做什么要出来搅这浑水?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明明无论这场夺嫡之争最终的赢家是谁,谁上位,太后都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她的太皇太后。

她明明可以稳坐钓鱼台。

除非,有什么更加隐晦的,她不知道的东西,能够动摇太后的利益。

见这信同宫中的计划没关系,沈妙妍抿了抿唇,冲着不远处的人小声喊道:“谢昭,谢昭!”

谢昭看她一眼。

沈妙妍:……好吧,她理亏,她过去。

她往前挪动两小步,谢昭就没绷住表情,嘴角弯了一下。

他掩饰着咳嗽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京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魏昌中毒躺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太后出来处置的大局。”

谢昭听着这些有些荒谬的话,叹了口气:“毒和我们有关系?”

沈妙妍点头,直言不讳:“有。”

谢昭捏了捏眉心:“怎么给他下毒了?宫中的事,看似也是皇上的事,但只在宫中解决,没多大作用。”

自古都有刺杀暴君的说法。

但其实,君如何,臣如何。

朝堂如何,地方如何。

等到这些东西卷成了一股势,只是刺杀君王,早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那时的君王不再是君王,而是符号。无论皇位上坐的是哪一个人,情况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沈妙妍低下头笑了一声,但笑容里有些苦意:“那药原本只是会让人头有些晕,做出的决策会没那么清醒。他可能是罪孽深重,旁人吃都没事的,他吃了就直接躺了。”

魏昌就是在其他时候倒霉一些,她是相当乐意的。

但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任何偏差都可能要命。

谢昭思考片刻,将沈妙妍的手握在掌心。

力道传递过来,沈妙妍擡头看他。

“很多可能,也许那药出了问题,也许魏昌体质特殊,也或许……”

谢昭深吸一口气:“他毒发并非是因为我们这边的毒。”

沈妙妍眨了眨眼睛。

她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她们刚下完毒,魏昌就毒发了,倘若这都不是因为她们……

那魏昌遭人恨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有些担心周菀。”

那些都还放在一边,宫中巨大的震荡,让沈妙妍担心起了兰嫔。

她同周菀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过天,但她们往来信件多次,沈妙妍确信,若是给周菀一个机会,她会迸发出极大的光芒。

如今,周菀也是她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如果她那边出了问题,对她来说,无论是情感还是计划,都将是巨大的打击。

当时制定计划的时候,她也没能想到,宫中竟然会乱成这个样子。

谢昭微微蹙眉,侧身看了看训练有素的九星军。

那里还有已经投诚,被混编进来的庐州军,如今也算勉强混编成功了。

他深吸一口气:“既然担心京城的事情,不若我们稍微提前一点计划。若是当真情况不对,至少有挽救的机会。”

沈妙妍颔首,她指了指自己刚才研究的抛石机:“有了这个,提前几日应当也不打紧。”

*

“夫人,您该用膳了。”

六皇子府中,侍女用词恭敬,礼节挑不出任何毛病,唯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木着一张脸,将食物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精心对准角度。

沈微月都不用回头看。

熟悉的配菜,营养丰盛,荤素搭配,连摆放的角度都很有讲究。但这却是这个月,她第二十三顿吃一模一样的饭菜了。

以至于,现在,她闻到这些菜的味道,就感觉反胃。

“我不饿,先放在那里吧。”

沈微月盯着院中一片的荒芜,漠然道。

这里曾经种了很多珍惜的植物。

她快要嫁给魏麟的时候,魏麟是宠她的,在外面遇上了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给她带。处处护着她,逗她开心。

投桃报李,她那个时候给魏麟亲手做了好多衣裤鞋袜,为了寻找最好的丝,还亲自去了一趟锦州。也是临走前,她连魏麟的院子都不愿意放过,挑选花种,亲自打理院落,准备等回来以后大展拳脚。

后来……她从锦州回来。

沈妙妍在那边折腾出来的事情,导致魏麟在淮州的计划破产,他几乎是把所有的不忿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从那以后,沈微月感觉到魏麟整个人都变了。就连房事,她也感觉只是魏麟在她身上泄欲。

魏麟的动作粗暴,丝毫不顾忌她是不是会受伤。

她当时被折磨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于是跑回平阳侯府,想在那里待一段时间,暂时远离魏麟,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也许只是一时偏激,之后或许就好了呢?

沈微月当时是这样想的。

可还没等她踏进平阳侯府的大门,魏麟就等在平阳侯府的大门口,亲密地搂上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覆盖在她腰腹,让她有一种魏麟能够随时杀死她的感觉。

如此,她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是知道的,无论如何,父亲都不会同意她同魏麟和离。就算这次告完状,之后,她还是要回去,回到六皇子府上,关上门来,和魏麟一起生活。

她不能激怒他,否则,吃苦头的只会是她自己。

她强颜欢笑,陪着魏麟演着一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夫妻。也忍受着魏麟掐在她腰间越来越大的力道。

那夜,在府中,她留了一身的伤。

魏麟似乎是被她这一下彻底弄得厌烦了。自那一日过后,他再也没有回过皇子府。

他的院落,如今只有沈微月一个人住着。

沈微月没想过要找他回来。

那种甜蜜的爱恋,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这种有些不现实的希冀,一直持续到她养好身上的伤,准备出府去买些东西。

她被府中的侍女和侍卫拦住了。

她出不去。

魏麟并不愿意回来六皇子府,但他要把她栓在府中,老老实实做他的六皇子妃。

她这才终于死心,魏麟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贵公子模样,而是,更加……

阴毒。

是的,只有这个词适合形容魏麟。

完全相同的菜肴,固定的时间,面无表情且十分寡言的侍女,夜晚永无宁静的敲打声……

他不只是要软禁她,他是想把她弄疯。

“夫人,该用餐了。”

侍女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沈微月侧目瞥了那侍女一眼:“凉了,拿去热一热。”

侍女的眼神中迸发出一股怨毒,到底还是将盘子重新拿去厨房热了。

魏麟交代她们的,不包括在实际的衣食住行上苛待沈微月。既然沈微月要求,她便不能给她吃凉掉的饭菜。

沈微月看了她的表情,竟是笑了出来。

不是只会面无表情吗?

怎么露出了这种表情呢?

不是要恪守职责吗?

今天的晚餐可是要迟到一刻钟了呀。

她笑着,矮下身子,从地上拔了一株植物,随手扔到了桌子上。坐到桌前,向着远处走来的侍女催促道:“到用餐时间了,怎么还没上来啊?”

那侍女加快了脚步,一不小心绊倒,碗碟摔了一地。

沈微月指着那侍女,前仰后合,笑得开怀。

*

“陛下,陛下您醒了!您总算是醒了!臣妾担心死了!”

这日,冯贵妃的运气似乎是极好,在她照顾魏昌的时候,魏昌微微睁开了眼睛。

冯贵妃见他醒了,一边递水,一边急切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陛下醒了,叫太医!”

魏昌被眼前的聒噪吵得心烦意乱,好在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权衡利弊,掌控局势。

若非如此,他已经一巴掌扇到声音尖利的冯贵妃脸上去了。

他头痛欲裂,此时恨不得用头去撞地。

太医鱼贯而入,又开始一个一个地给魏昌把脉。

但是,被皇上盯着把脉,和被一众嫔妃盯着把脉,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皇帝现在的心情明显十分糟糕,搞不好就是一个身首异处。

很快,就有汗珠顺着他们的鬓角滚落。

最后,还是院首站了出来:“陛下这是毒已经解了,但是毒药到底是给身体带来了很多的危害,还需要慢慢静养才是。”

魏昌睁开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院首:“你方才说,我中毒了?”

院首退后半步,跪地叩首:“从陛下的脉象上来说,确是如此。”

魏昌闻言,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夹杂着狠厉:“朕这些日子都没从宫中出去,你说朕是在宫中中的毒?”

魏昌猛地直起身来,额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是朕的皇宫!这里都是朕的人!朕的女人,朕的奴婢!朕在这里中毒?!”

空气顿时一片死寂。

在掉根针都能清晰可闻的眼下,院首的冷汗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却又好像是松下了一个气口那样。

魏昌靠回床边,忍着头疼:“只需要静养,不影响朕的寿命?”

院首连忙叩首:“毒已经为陛下解开了,陛下只需安心静养,臣等再用药协助陛下调理身体,定能让陛下恢覆从前。”

魏昌呼出一口气,看向已经赶过来的妃嫔:“这些日子都是冯贵妃一人照顾我的?”

齐贵妃甚至忽视了魏昌问话中隐含着的不满和危险,兴奋地扑了过去:“陛下!我昨儿才刚来过,早上刚走,陛下就醒了,这定是陛下喜欢我昨夜讲的故事!这是冯姐姐捡了我的便宜呢。”

齐婕晚上确实有来给魏昌讲故事,只不过来来回回就只讲了那一个故事,还是只有半截的。

毕竟她要的,是万一魏昌能在昏迷中有模糊的印象,那时记得她讲了故事。又不是真的要他快点好起来。

有了太后的支持,魏昌昏迷着还是醒来,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只要他还活着,能喘气,皇位高悬未定,她就有把握花些时间和心思,慢慢把自己的优势,扩大到其他人失去所有机会。

魏昌回想了一下,模模糊糊好像还真记得,梦中有一个女声在给他讲故事。而且不知因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些故事非常的扣人心弦。

爱妃她一定是花了很多时间。

想到这里,魏昌的神色变得稍微温柔了一些。

齐贵妃敏锐地直到他态度的变化,立刻乘胜追击:“陛下,您若是快些好起来,臣妾就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

齐贵妃冲他笑笑:“嘘,不能说呢,要陛下快点好起来才行,现在说了,可就不灵了。”

魏昌对她的怀疑,被这么一折腾,念头倒是打消了。

但是他身上的毒,总得有人负责。

宫中只有那些人,不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子女,还有一些有贼心也没贼胆的下人。

魏昌凭着直觉认为,问题出在他的后宫,出在这几个高位的妃嫔之中。

倘若不是齐婕。

魏昌将目光扫过冯贵妃,落到了兰嫔身上。

“兰儿,你今天比起平日,有些沈默啊。怎么,朕醒了你不高兴?”

这话说出来,谁也不敢把它当作是一句逗趣儿的话听。

周菀微微擡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忧愁:“陛下刚刚醒过来,甚至都还没有康覆,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陛下,连您在这宫中都会被人……臣妾担心这宫中的皇子公主们……”

魏昌翻了眼皮:“哦?你担心皇子公主们?”

魏昌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好像是在说,你又没有孩子,在那里操什么心呢?

原本魏昌就怀疑兰嫔。

兰嫔这样子一说,这嫌疑可就更大了。

宫里有和兰嫔走得近的妃嫔,站在外围给兰嫔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也没得到兰嫔的回应。

她恨恨地扯着帕子,想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正在挑战陛下的人抓过来,把她嘴巴缝上。

她在胡说些什么啊!又不是不会演戏!平日里不是很会糊弄陛下吗?怎么偏偏今日这么傻!

就算不能完全打消嫌疑,至少也先糊弄过去啊!

兰嫔低声道:“陛下的孩子,臣妾自然也有爱护之心。如今这宫中这样危险,不若将年纪尚小的皇子公主们,暂时送出宫去……”

“兰嫔。”

魏昌的声音有些冷淡。

“朕的孩子年纪尚幼,为何你会觉得他们离开皇宫,比留在宫中安全呢?”

皇帝已经起了疑心,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停止怀疑,更何况她现在还十分可疑。

周菀视线落在魏昌脚边的地上,泪水突然砸了下来:“臣妾是怕的,连陛下都……那这宫里,又有谁能保证安全?”

魏昌的神色中,疑虑中夹杂了困惑。

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说,假得不能再假了吗?

头疼得像是有一把刀在里面来来回回地搅动,魏昌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眼睛慢慢充血。

太医院首悄悄退后一步。

按着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这易躁易怒的情况,恐怕还要几日才能好转。

在这之前……尽量不要成为陛下发泄的对象吧。

像兰嫔,估计要惨了。

魏昌猛地暴起,死死掐住了兰嫔的脖子:“背叛我?嗯?”

周遭的嫔妃们惊慌失措,屋内一阵鸡飞狗跳。

一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小妃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扑通一下跪到魏昌脚边,被惯性一带,似乎无意似的,撞到了魏昌的小腿上。

小妃嫔捂着脑袋泪眼汪汪,魏昌被这么一疼,也松了手。

兰嫔无声无息地向后倒去,正好倒到了太医院首旁边。

太医院首一个惯性摸了下昏迷患者的脉搏,声音猛地拔高:“都别动了!兰嫔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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