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军曜睁大眼，诧异的看着佟尹。
「是啊！军曜哥你要问几遍啊？」佟尹笑着点点头，然后象是忽然想到一样的站起，「我该把碗收去给小碧姊了，我先走罗！军曜哥！」
「哦……好。」
军曜目送着佟尹端着两个碗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竟然有一阵慌乱。
为什么佟尹可以将这种灭族的大事说的很伟大的一样？
为什么紫晨要杀了那个叫宫蕓的女人？
难道紫晨脸上之所以戴着眼罩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难道说，在这里，随便杀人是可以被原谅的吗？甚至被小孩崇敬？」军曜不懂，也没办法理解，毕竟这跟他所认知的观念相差太多。
「军曜，听佟尹说你醒了？」门扉再度被打开，是紫晨回来了。
军曜楞楞的看着他。
「怎么了？还没睡醒吗？」紫晨往床边坐下，将军曜额际的头发拢好，
军曜反射性的往后退。
「我丶我还有点累……」
「还累吗？那先躺下吧。」紫晨轻轻将他压下，然后说：「我听佟尹说，你问了宫蕓的事？」
「嗯……」
「觉得我可怕吗？」
「…………」军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沈默以对，紫晨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轻轻笑着。
「我也怕自己。」他突然说。
「咦……？」
「虽然，当初决定那样做之后，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事后，却总是在午夜时分，梦见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那女人空洞的双眼就像在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一样，令人备感害怕。」紫晨看着他，却又像看着远方似的说着，语调里带着无奈。「如果你因为这样的我让你害怕，只能对你先道歉了，但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自私。」军曜撅着嘴说，可是心底那份恐惧逐渐消退了，约莫是因为紫晨对他坦白的缘故吧？
「是啊，我很自私，我也这样觉得。」紫晨笑开了，跟着躺在军曜身旁。「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会回答？」
「就我跟你的关系，还有什么好不回答的？」
闻言，军曜马上脸充血转红，转身不理会紫晨。
「呵呵，不闹你了。」紫晨抱住他的腰，「还有什么要问的？」
「告诉我，全部，关于紫族和宫族的事。」
「这么贪心？」紫晨夸张的睁大双眼，吃惊的问着。
「当然。」
「好吧，既然如此，为夫只好满足我娘子的好奇心了。」
军曜翻翻白眼看他，问：「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爱损人了？」
「有吗？」
「……算了，你开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