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猜到她的心思,故意催促:“娘的人在外面候着,你赶紧把汤喝了,别耽误人家复命。”
“我也想喝,可我真的喝不下了,半个时辰前才吃了一锅燕窝,到现在还想吐呢!”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喝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
池妧瞧了瞧汤碗,又瞧了瞧贺辛止,觉得这法子可行。“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汤你也可以喝。”
贺辛止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大抵有些正中下怀的味道。他斜身支起脑袋,懒散道:“要我喝可以。”
池妧还没来得及高兴,某人又不怀好意地添了喝汤的条件:“喂我。”
池妧如被什么击中,怦然心动,一双灵眸有了娇色。“喂,喂什么喂,你自己没手啊?”
“唉,算了,其实我也有点饱……”他故意推托,非喂不可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池妧气得咬牙,又拿汤没办法,只好妥协。“行,二少的手金贵,喂就喂。”
喂口汤又不会少块肉,她忍了!
池妧拿起汤匙,舀起一小勺汤往他嘴里送,贺辛止愣是没张嘴。
“你是打算让我灌进去?”她拿着汤匙“守”在他嘴边,没好气地问。
“我说的喂,可不是这种。”他不怀好意地扬起唇,把意图挑明。
佳人咫尺,满屋秀色。
唇如蜜饯,润泽芳鲜。
是见色起意也好,情有独钟也罢,这辈子,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这个女人必须是,也只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池妧大略领悟到是哪种喂,羞得耳根都赤了,气急败坏地拒绝他:“你,你休想!”
“我明白了,夫人大概是喜欢反过来的。”贺辛止“开悟”,饶有意味地凑近。
什么?反过来?
她还没参透,他已经舀了汤含在嘴里了。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池妧便如坠梦中。
他握住了她的细腰。
他堵上了她的红唇。
他抚上了她的秀发。
丰软的唇紧贴在她的蜜唇之上,送来了一点香甜的汤,那汤微温不烫,浸润着一种浅浅的欲望。
她已然分不清在尝还是在吻。
轻柔的纠吮夺走了她的全部理智,就像魂魄游离在躯体之外,一呼一吸,一张一合,不受控制。
她知道该拒绝,却沉沦于这种疯狂,将他渡来的汤一点一点地吞咽下去。
他的投喂张狂而不羁,她根本招架不住,汤从唇边溢出,有一种说不清的欲念在心中绽放。
他愈发想拥有她了,从头到脚。
揉在她长发间的手指,劲道越来越大,开始在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他开始失控。
甚至,想不顾一切占有她。
池妧似乎感受到这种浓烈的霸占之意,想要推开他,却挣脱不出,情急之下咬疼了他。
“池妧!”他喘着大气,一怒之下吼出了她的名字,话语里有些伤感,也有些苍凉,“你知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名正言顺地……
“什么‘最后一次’?”她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似乎有心事,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难不成,是因为她醉后提出了和离?
此时,房外有丫鬟敲门,向贺辛止通传:“二少,凌姨娘有请,说是要与您共商老爷生辰宴之事。”
“好,我这就去。”贺辛止心绪难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的抵触始终是他心里的刺。
被留在房中的池妧,一把抹过唇边的汤迹,心乱如麻。
他刚刚说“最后一次”……莫非,他已经决定与她和离了?
一念及此,她的心就莫名地痛了起来。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分开成了这么难过的事?
第36章 身份造假 贾无相被逼着承认自己是二少……
不日就是贺老爷的生辰了, 贺家人见池妧有“喜”,不敢冲撞,打算低调办一场生日宴。
过去二十多年里, 贺家的宴会都是由凌姨娘操办的, 今年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 今年贺辛止回来了,母子俩可以协作进行, 互相帮衬。
这段时间,贺辛止确实三天两头往外跑 , 却不是为了筹备生日宴。
方姨娘派去跟踪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二少经常前往城西药铺, 既不看铺, 也不抓药, 每一回都鬼祟地溜进了后院。
下人怕“打草惊蛇”, 没有草率地闯进后院,而是回府禀报了方姨娘。方姨娘直觉这是个揪住他“狐狸尾巴”的好机会,决定亲自前往城西药铺一探。
方姨娘的“疑心病”, 说到底还是源于贺老爷。
贺丰毅虽明令禁止府里的人质疑贺辛止的身份,但自己却迟迟不安排将他写进族谱里。
她跟随贺老爷多年, 多少懂得他那点“心思”。
此行一探,势在必行。
方姨娘不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