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红英的视线始终落在最远处的龙虎大椅上,“等他回来,我给你引见就是。”
“太好了!谢谢您,二当家,您真好!”池妧激动得握住了季红英的手,晃着道谢。
季红英瞧着这小姑娘笑靥如花,梨涡浅绽,大概明白贺辛止对她动心的理由。
季红英本来没什么不适,被池妧这么一“晃”,竟觉得头晕眼花,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
“红英!”池恒与贺辛止见状,什么都顾不上冲上前,吓得池妧六神无主。
这,这二当家是纸糊的吗?怎么轻轻一晃就……
季红英体力不继,倒在池恒怀里。
贺辛止慢了一步,习惯性地大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这气势,这压迫感,当真叫人恐惧。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做什么……”池妧委屈得快掉下眼泪,贺辛止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吓人。
该死!他一紧张,竟把媳妇吓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责怪你,我就想问问怎么回事。”他把声音放轻,轻到安抚的程度了。
“我刚刚就抓住她的手,晃了一下,就,就这样了。”池妧还特地拿他的手演示了一遍,过程只是一眨眼的事。
“大吉,快,去请张大夫。”
“是!”
贺辛止笃定此事与池妧无关,亦心系季红英的安危,顾不上解释他与大吉的关系,直接下了命令。
池恒当然也不认为是池妧将季红英“摇”出问题,将媳妇拦* 腰一抱,抱回房间里了。
这种时候,他可顾不上二当家的面子。
第32章 心上之人 哥哥的心上人竟然是……?!……
倒霉的张大夫被五花大绑“请”上山之前, 池恒一直守在季红英身边,寸步不离。
贺辛止则在山中指指点点,不停地使唤大吉大利兄弟, 跟在家似的。
这两个人看起来, 都与二当家交情匪浅。
待到张大夫进了房间诊治, 三人像守卫似的在门外站了一排,池妧方开口问:“你们两个和二当家到底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
“颇有渊源。”
两位的答案还真是……跟没答一样。
池妧说服自己收起了拳头, “温柔”地笑问:“那两位是怎么认识二当家的呢?”
“因缘际会。”
“误打误撞。”
敢情这两个人是不想回答是吧,行, 贺辛止她治不了,她还不能治池恒了!
“哥, 我昨天写了一封信给爹娘, 把你喜欢上‘有夫之妇’的事告诉他们了。”
“别胡说, 她没嫁过人!”池恒一激动, 把心上人给抖出来了。
池妧投来一个“竟真有此事”的惊喜表情。
看来贺辛止没骗她,她家的铁树,真开花了。
“到底是哪家姑娘?说说嘛!”池妧软磨硬泡, 池恒就是不肯透露半分。
“多事。”池恒心里惦记着季红英的病情,不想搭理她。
张大夫从季红英房中出来, 险些撞上了这堵人墙。他抬头望了望贺辛止夫妇,马上恭敬作揖,心中却道:他奶奶的, 这对夫妻真是阴魂不散。
“二当家怀有身孕, 而且身中剧毒, 于胎儿不利。老夫没见过这种毒,只能勉力一试,不过……把握不大。”
“怀孕?中毒?”贺辛止听了张大夫的话, 立即看向了池恒。
没人比池恒更清楚真相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该不会……孩子是你的吧?”池妧就是隐隐有这种担心,才傻傻地问了出口。
说是纳妾给他开枝散叶,真正到了实处,她又恨不得自己来。
等等,池妧,你这想法很危险,你竟想给他生孩子?!
“哎哟!疼!”
贺辛止敲了她额头一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空了。
“我真想看看你这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云天祥,一定是云天祥!”池恒左思右想,终于有了思路,不禁怒火中烧。
这段时间,他与季红英同吃同住,不可能只有她一人中毒。
唯一的可能,就是云天祥伤她时,在镖里掺了毒。
好狠的父亲,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果如季红英所言,他不配为人父!
“云天祥是谁?”池妧眨巴着眼睛问。
“哼,云天祥……”贺辛止如在琢磨般摩挲过指尖,眸中有一种“恶向胆边生”的阴损,匪气满溢。
池妧确信他是藏有秘密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偶尔透出这种气质?
“兄长,要解红英的毒,你可能需要一个人。”
“谁?”池恒急问。
“云苏苏。”亏得他睚眦必报,留下了云家少爷,否则这事也棘手。
池妧本来是插不上话的,一听“云苏苏”三个字,立马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