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那与燕西宸婚约前,你说我能完成任务穿回去不?”
静默,鸦雀无声。查共时对着斜前45度角系统常出现那位置猛加油打气,
“没有答案?一定可以的!加油!鹿小葵!加油,贾小容!”
【系统无语】:“查共时,本系统警告你,别用贾锦容美丽的脸玩尬的,球球了~”
“不玩尬的,不玩,那你保佑我早日完成任务,多多遇到剩下的七个星座”
“好”“一言为定”查共时心态爆棚炸裂好,在系统加持下达到顶峰,前几天,她差点崩了。果然,他们说得没错,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
临水河坐落在临安城的腹地,自燕帝掌权,犹重视水道规划,每年水患起,户部都要再出一笔财政用以城规,不只临安,各地皆是如此。
现如今,加上萧存墨改那一笔,弯弯绕绕,四通八达,西接西塘,分流四方,最终大都灌入东海,有浅有深,与灯辉映。
好一座水城,坐南朝北,依山傍水,倒是好地方,从地势上看,临安比京城闲雅得多。
天色渐暗,有个小厮冲桥上的人卖力喊道,
“快救人!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临水岸边围了一圈人,众人围在那,指指点点,却无人施救。
查共时闻声赶来凑个热闹,跳起来也看不到,不小心撞到了围观的群众。
“谁啊,撞疼我了,绿衣公子一抽胳膊回头看。
贾锦容满脸歉意转而惊喜:“唉,谢承璟,你也在这”
“贾锦容,鲁莽,人多看着些,别撞到磕碰到”谢承璟侧身让出半个位子,正好挤的下查共时。
“怎么事儿?”
“没听见吗有人落水了”
“救上来了吗”一热心群众嘲评:“姑娘你看那,没人能把她救的上来”
桥上岸边被看戏的人挤得满满的,她挤上前去,看到河中落水的女子,素黄的裙衫,随着她扑腾的手在河面拍打出一圈圈波纹,看似挣扎,实则冷静的很,明眼人都看出来是那姑娘自己泡在水里。查共时倒也不慌了,和路人一起看起戏来。
一个妇女抱着娃娃,边哄孩子边同旁大妈扯闲:“这水浅的嘞,平时坐船浆都撑到地了”
“这姑娘不会是被夫家休了,来闹的吧”
人们众说纷坛,查共时近近看着,这桥段着实经典,所有人都在等,等这姑娘闹这出为的那公子施以援手。
毕竟,好几个汉子去救她,她还是视若无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执意等那个意中人。
查共时看烦了,这姐不纯纯恋爱脑。
“走了,谢承璟,一会那孩子闹够了,自己就上来了”
“贾锦容,你们年纪相仿,你倒是绝情。我看着都想救了”谢承璟调侃说。
“你救?只怕她不想让你救。”看着那喊叫求援的小厮了吗?放心,就算她等不来,她家仆人也会给主人捞上来的。《查氏宝典之恋爱脑篇》有言:恋爱脑,僵尸都不吃,吃了也要吐出来。
只是冰封初解,二月河水之寒冷刺骨,查共时是知道的,贾锦容为了逃婚自戕,落入湖中冰窟,刚穿过来想必就是这原由让我染了风寒,千般死法,查共时最受不了溺亡,贾锦容到底多喜欢那个陆青台,难道比沈逢和谢承璟还貌美。
“谢狐狸,果真不入临安侯府就没那么多危险,比起担忧生命安危,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谢承璟挑眉,“贾狗,莫不又是给我挖的坑”
“谢狐狸,这昵称着实不文雅,怎么能给女孩子起这样的诨名”
“你不是女子,你是我兄弟。我谢承璟在临安,还没见过你这般志同道合的人”志同道合?狐朋狗友罢了,好你个谢狐狸,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是狐朋狗友,查共时才反应过来。
“要是你也想我们这蓝颜知己做的远,这个忙你可要帮我。说起来有些离谱,有个……有个算命先生告诉我当我结识星象不同的诸多公子,就会天降异象,斗转星移,改变我与燕西宸联姻的羁绊命数,我想,到那时,一切由我而起的事情结束了。你与你的朋友景子祎也不会再受无术会的威胁”
谢承璟深得谢国公心术:“如此说来,那我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哪里的话,都是为了朋友,干杯”查共时觉得谢承璟像更浸入红尘的萧存墨,
无论她说出多么不合常理的话,他都觉得存在且合理,真不愧是我查共时的狐朋狗友,和贾锦容早就认识的沈逢不同,他是自我而来才相识的,兴许是他酒喝得太多,本就不想活的太清醒。
裴府,裴潇潇跪在厅宅,哆哆嗦嗦却一脸不服气。
北华宰相裴穆不怒自威,单手背于身后,呵斥不争气的小女:“胡闹,简直是胡闹!”
颤抖的手指着说教,又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收了回去。“都是你娘惯的,当街要死要活,成何体统?”
“我没娘”
裴潇潇答的硬气。
反了你了!
“老爷消消气,潇潇还小不懂事,快,快起来落下病疾就不好了”,裴穆的二夫人见状将她扶起护着,眼里满是心疼。
裴穆斥责:“你姨娘都担心坏了,临水河是浅,这次有胆子在临水河撒野,下次就连曲水都敢跳。姑娘家家为了小情小爱罔顾性命安危。名声倒是其次,倘若真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向阿芸在天之灵交代。
“不要再管我,就算我呛死,也要和唐公子在一起”
裴穆叹气,心里憋着火,看看,看看,成何体统!裴大人气火攻心:“要不是贾同寅的令郎以援手,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晕厥着。
“昨日是容儿妹妹的兄长送我回来的?”裴潇潇问。
“是啊,那时你们还都小小年纪,孩童常在一起打闹,如今都及笄桃李了”裴潇潇回想,自母亲病重,她也与许多姊妹断了联系,记忆里的他,现如今也当是唐景文般岁数,平日要什么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也是去院子里晒晒光。确实好久没见到容儿妹妹了,上次还要追溯到…七八年前。
裴穆抬起左臂,压着的文书徐徐展开:“你啊,以后不要再去找这个唐乘文。资历尚浅,想要的却不少,更是与朱合顺那几个老泥鳅沆瀣一气,溜须拍马,毫无实政。低嫁于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爹,你不许这般责辱唐公子,他又不是一无是处”
“你啊,就是不跳火坑不死心。前些时日圣上敲定贾贤弟家小女和临安侯的姻缘,听闻便要大婚,武官之女都如此明事理,你何时才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啊,不要说与你兄长相比,一天天的,还不如你的弟弟妹妹懂事,净会惹祸。”
“谁要嫁到皇宫去谁去,反正你攀附成皇亲的梦一辈子也实现不了”
裴穆已经气的“心平气荷”,严肃道:“改日,改日就将你送到贾府上,和你容儿妹妹好好学学规矩,中书之女不懂礼节,传出去让人笑话”
“好啊,我去”裴潇潇求之不得。
这家真是一刻容不下你了,
看着裴潇潇扭头就要去,裴穆叫住正处叛逆期的裴潇潇:”回来,贾贤弟乃武将之家,沙场磋磨自是不喜茶饮文玩,令郎定也不拘小节,正巧得了把宝剑你且送去”
“潇潇啊,快,快坐下吃些糕点,那玉兰糕是东街钱记点心铺的,予以时令现做现,卖品相极佳,容儿最合口味的”贾宅中贾父贾母热情招待着裴潇潇,凡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都视如己出,关照喜欢的很。
盘中的玉兰花酥色白微碧,香味似兰,花叶九瓣,直立开放,真挚而高洁,形态逼真动人。只是此时委身于碟子中,与庭外静立枝头的,一物任风摇曳,不与世争;一物已是刀俎鱼肉。同花不同命,忽觉早春幽怨,伤怀感时。
“伯公,伯母,昨日临安水街多谢令郎答救,潇潇鲁莽,故尊父命前来道谢”,
贾同程听后,“还有此事?”
贾母嗔怪贾将军嘴拙:“潇潇啊,不必在此拘束,许久未见都长大成人了”
“伯母,令郎和容儿妹妹可在家”
“不在家他敢去哪,也好,你们同辈之间多多熟络些”
来福:“裴小姐,随我来,公子许是在后院”裴潇潇跟着管家来福步入后院,贾府虽不至裴府阔气,但大树两旁,有湖有林,视野开阔。
咦?大公子方才还在,这会找不见人了。姑娘等等,我这就去找公子和我家小姐来。
裴潇潇眼尖,看见不远处树丫上故作悠然的男子,
“哎,不必去了,你们公子不是在树上坐着的么”她失望的目送来福走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谁家好人躺树上午休,裴潇潇抬头瞧见了贾云初的侧脸,他身上穿着柳黄底色布袍,淄布束起发管,额前几缕发丝随风乱飘。肩上盖了个灰不溜秋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
裴潇潇真是太久没见贾府从小的玩伴,和记忆中出现了偏差。
“贾漠?”
这还是那年保护她,陪着她和容儿妹妹一起玩耍的大哥哥?
贾云初嘴叼了个狗尾巴草漫不经心说:“对,贾漠在此,你谁,有事儿吗?”
裴潇潇半信半疑,从身后拿出宝剑:“昨日多谢公子搭救,宝剑奉上”说罢,就要把剑往上头扔。
“别,别扔……你递给我”贾云初恐这疯女人把宝剑扔上来,若是自己接不住,岂不弄坏了兄长的东西。
“你下来啊”裴潇潇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耐烦。
“我下,你别急,等一下”贾云初不想再挨母亲骂,明明自己是她的亲儿子,却处处不如贾漠,算了,自己也认,反正自己比贾锦容那事精强。
贾云初溜了神,脚底一滑,眼见要往裴潇潇身上压去。
“闪开!快让开!”
“……!你不要过来呀啊啊”
裴潇潇躲闪不及,贾云初秒变可怜小狗,重重摔在她身旁,胳膊连带着重力将她也刮倒。那树正处小坡,两人真像车轱辘似的抱着滚了两圈。当他独自又顺着惯性滚了两圈,在远处停住。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天空:幸好,这泥地软乎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