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竟已经故去,还成了鬼魂,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岑谣谣回礼:“嬷嬷不必多礼,我来此是有事相求,我想求嬷嬷为我证明身世。”
嬷嬷歪了歪头,却没有马上应声,只看着最前面沾了祟气的月娘。
岑谣谣觉得疑惑,也跟着看向月娘。
“大小姐,我去年便已经死了,能弥留至今不过是我心有执念还有这位姑娘的庇护,我也可跟您离开,但执念未消,我意难平。”
她苍老的声音好似蕴含着什么,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执念?”岑谣谣问,“嬷嬷执念是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鬼魂齐齐抬头,沉沉地压过来。
祈成酒再次眸色一凝,暗红妖力跳跃在指尖。
一旁的县令率先打破平静,他眼下青黑,面上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疲惫,他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却好像有千斤重。
“因为我们的公道,还没拿回。”
——
“然后呢?”
岑谣谣正挽着茉语往县衙走,她一早退了客栈的房,决定从今日便住到县衙去。
她应下茉语:“然后那县令就告诉我他们的对立面请了修士,他们打不过,所以这件事就拖了一年多,我便想着反正已经有修士参和了,那我们参与进来应该也不会乱了因果。”
茉语还是迷茫:“那姜先生……?”
岑谣谣继续点头:“嗯,姜白的事我也说了,她们说如果我们愿意帮忙,她们可以帮我们掩盖行踪,姜白就找不到我们。”
茉语回头,一撑着伞的女子稍稍抬头,抿唇对着茉语笑了笑。
她生得温婉,却面色惨白,气息也分外微弱,一看就不是活人。
茉语险些抓狂:“所以小姐你就给出了自己的精血?”
鬼本不能在白日行动,若照了日头没几日便会魂飞魄散,身有祟气的鬼也不例外。
但若能得一滴修士精血便会不同,修士的精血带着灵力,于鬼而言乃是大补,得一滴便如同有了生气,便能短暂在白日里活动。
岑谣谣面色有些白,她应得理所当然:“对啊,这位月娘姑娘有些特别的手段,能遮掩行踪,连金丹期都发现不了,我只是给出一滴精血就能摆脱姜白,这不亏。”
话是这么说,但。
茉语看向祈成酒:“那为何不是祈公子给?”
走在岑谣谣另一边的祈成酒面色不太好:“因为不行。”
他不是人类,修习的也是妖法,他的精血没用。
见茉语还要再问,岑谣谣摆摆手:“好了好了,左右现在是好的走向。”
茉语只好歇了再说话的心思。
县衙就在眼前了,岑谣谣站定在门前。
她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的,毕竟她身有寒毒,给出一滴精血很可能就会让寒毒由此复发。
但听了她们的事之后就觉得,不过是一滴精血而已,算得了什么?
她们才是在黑暗中独行许久许久的人。
而在客栈最里的那间,有一身白衣的男子缓缓走出,视线挪动在中间两间房上,已经人去楼空。
他神色有一瞬的变换,却最终换回惯常的笑,他拦下路过的小厮:“小哥,请问可有见过与我一同的朋友?两女一男。”
他们一行人生的好,气质也佳,小厮自是记得。
他笑着应:“您那几位朋友已经退房离开了,不过为首的姑娘给您续了七天的房,说是让您安心住着。”
姜白面上顿了顿:“好,多谢。”
小厮应声下了楼,继续忙碌着。
而姜白缓缓闭眼,灵力铺散而来,找寻几人气息。
一刻钟之后,他再次睁眼,他面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
“竟连气息残留都无。”
他自请跟来本是想直接将岑谣谣带走。
后来发觉她修为晋升,便想知晓她用何办法压制了寒毒,便留了她三日,到了晋城后她行踪奇怪,他又好奇她此行的真实目的。
便想着如同宠兽一般放放也不无不可。
可她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就该直接将她抓回,剖开研究。
他收回一无所获的灵力,耳边在这时传来一楼食客的交谈声* 。
“听说了吗?那闹鬼闹了一年多的秦家近来又在招道士了。”
“啊?他们家的事还没了啊。”
“那可不,那可是十几条姑娘的命,能放过他才怪。”
“哎,要不是他们家出了个贵妃娘娘,哪能这般嚣张。”
另一道声音陡然加大,带着警告:“可别,指不定附近就有秦家的眼线。”
那人不忿,声音却确实小了下来,他嘟囔着:“这世道如此,还不让人说了……”
姜白神色一顿,鬼?
这世上能彻底抹去生人气息的,也只有鬼。
他又想到昨日感受到的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