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接触,可以等同于双修了。
岑谣谣不懂这些, 因为就要筑基, 她努力理顺紊乱的气息:“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先从你识海里出去啊。”
“不用。”
抱着她的人定定地看着她, 视线不断扫过她的唇瓣。
她马上捂嘴, 声音闷闷的:“不可能再亲的。”
不可能!不可能再亲第二次!
她四肢并用往外挪动:“我还是先出识海吧。”
不曾想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去:“不用出识海。”
不等她反应, 他的手滑过她的五指紧紧包裹着,紧接着她丹田一暖, 暗红灵光将她包围着。
“你身有寒毒,若自己突破会给寒毒可乘之机,在我的识海寒毒会被压制,还有我。”
他将额头也贴了上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她能清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再度开口时声音也喑哑了些:“我再从旁用妖力帮你压制,寒毒便不能影响你。”
丹田处的温热逐渐蔓延, 到四肢, 到脊骨,到胸膛,她身上也逐渐闪现红光。
“运转心法。”
他的声音更哑了。
妖力, 他说妖力。
这个动作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不断感受到他的呼吸。
却莫名让她心安。
她不由自主凝神去运转心法, 灵力游走在经脉时都有一暗红妖力跟着,若有若无贴近。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因为在祈成酒的识海里, 她早就分不清时间,她只知道红光一直在。
丹田处的灵力逐渐汇聚成一汪清泉, 若仔细去听,好似还有水流声阵阵。
等这汪清泉彻底汇聚,她便筑基了。
思及此她心神缓缓松懈,而这时有手抚在她脊背,她眼眸微颤,就要睁眼。
“凝神。”
她于是没有动弹,只继续运转着心法。
脊背处的手开始挪动,顺着脊骨一寸一寸下滑,这样缓慢的移动,酥麻更甚,她险些稳不住心神。
可那手挪动之后又有暖意留下,将脊骨处的寒毒缓缓逼退在角落。
他分明在帮她,可她总觉得他还存了别的意思。
“凝神。”
还是这句话,可这教她如何凝神?
她感觉整个神识好像都热了起来,她只能极力稳住,直到某一瞬,一声不易察觉的咔嚓声从身体里响起。
紧接着丹田的那一汪清泉彻底成型,灵力化作的泉水不断流转着,像是在欢腾。
她浑身一轻,感官好似能穿越千里,又好似困于一隅。
她心神一转,好似看到了些别的场景,是一小小溪流,水清澈见底,而她正坐在一叶小舟上,四周无风,舟却自动。
这是?
“是你的识海。”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抹格外耀眼的红光,以不容拒绝的势头重重砸在岸边,是一巨大的暗红石头。
几乎占据了她识海的大半空间。
她:?
这是我的识海吧?
她想要把那石头挪走,整个神识又被狠狠一拉,她被拉了回来。
祈成酒正端坐在跟前,二人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顾无言。
他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不解释,只这样坐着。
她别过脸:“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祈成酒喉头一滚,嘴唇抿了又抿,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模样看得岑谣谣心里发堵,岑逸丹田他毁了,现在人他也亲了,然后就这样?
她倾身打破二人间的距离,她凑近,视线不躲也不避。
“你方才那般着急,莫不是听说我要嫁给别人,吃醋了?”
她指尖点在祈成酒胸前,心脏的位置:“可是祈公子,我身有婚约,你我如此这般,你可知道算什么?”
始终端坐着的人身形猛地一紧,她趁着这个空隙心神一转,彻底离开了祈成酒的识海。
眼前场景缓缓回归,再度变成那张熟悉的床,和床上仍没有醒的人。
门外传来茉语担忧的声音:“小姐今日可醒了?”
“今日?我睡了几日?”
门被推开,紧接着是茉语如释重负的声音:“小姐,你昏睡了三日,这三日我连这扇门都推不开。”
“门都推不开?”
“对啊小姐,不知道哪来的红光紧紧抵着门,想直接把门打碎了都不行。”
话音一落,躺着的人指尖微动。
岑谣谣看在眼里,都醒了,还在这装呢。
她眼眸一转,兀自起身:“对了茉语,近日顾修言有没有来?”
突然问这么一句,茉语迷茫:“来过的,说是商量成亲事宜。”
这话一出,床上的人瞬间紧绷着。
她转身:“然后呢,顾修言还说了什么没有?”
茉语还是迷茫:“啊,倒,倒是说了的,说了些应该是赔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