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岑谣谣木镯上。
岑谣谣试了试,果真有灵力牵引而出,且牵引了三个方向,对应另外三个人,她稍稍扯动其中一根,还坐在地上的祈成酒似有所感稍稍抬眸。
她回避了视线:“我先走了。”
她走向左边的转角。
岑文墨二人对视一眼也各自离开。
此处只留下祈成酒,他垂着眼眸神色不明。
一刻钟之后,他缓缓起身,却没急着找出口,他手中结印,妖力淡淡化开,融入空气中,又渗透过高墙。
为了隐藏身份,他显少用孟极妖法,此前在裴郎那已经用了,岑逸身边的姜白迟早会发现。
姜白毫无疑问便是那个人留在岑逸身边调养身体的人,他若与那个人相熟,那必定对妖族有所研究。
如今再藏已没有意义。
程七这个身份没用了。
妖力淡开* 的瞬间,远在另一边,将将来到顶层的姜白微微挑眉。
一旁的岑逸疑惑:“姜先生?可是发现了异常?”
姜白缓缓笑开:“没什么,就是混进了些猫儿狗儿,原先我以为我搞错了,如今看来真是混进来了什么。”
岑逸听言不免担忧:“可会对我们的事有影响?”
姜白摆手:“不会,我们已经到最高层,不会有人比我们快,若是有人比我们快,那就杀了。”
时间过去一刻钟。
祈成酒缓缓睁眼,眼眸闪过暗红妖力,这一层的地形他已了然,迷宫并不难,难的是入口有一他不能触及的力量残留。
而姜白和岑逸在左边。
他足尖轻点,身形一晃,往左弹射而去。
岑谣谣正在找路,迷宫的墙很窄,窄到她往旁边走两步就能碰到另一边的墙,另外三个人没有来信,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她心下烦躁,走路的力道刻意加重,每一步都踏地踢踏响。
祈成酒到底在想什么?
防备她?
心魔的时候他肯定知道她在,那就是不信她,觉得她会站在岑家那边。
好烦。
这时一道灵力牵引了下木镯,她连忙拿起来,发现却是岑文墨的,应该是找到了正确的路,提醒她过去。
她看着属于祈成酒的那根灵力线不语。
想了想,她还是扯了下。
她只是出于同伴的契约精神提醒一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另一边正在赶路的祈成酒身形一顿,他举起手镯,上方正有若隐若现的灵力牵引着。
但岑逸就在跟前了。
他眸色一暗,将灵力线扯断,连带着木镯上的符一同毁去。
岑谣谣:?
好好好,好得很。
她气得脸热,想把木镯扯下来,但是扯不动,只好作罢。
那就分道扬镳,谁也别挨谁!
她往岑文墨指引的方向而去,脚步踏的更响了。
而祈成酒已经站定在岑逸身后的转角,姜白不远不近走在前面。
他将自己气息调到最低,足尖轻挪——
正悠闲走着的岑逸脊背猛地一凉,他呼吸一滞,身体快过脑子往下一蹲,抬头时对上闪着暗红灵光的眼眸。
大脑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思维变得无限缓慢,只能静静地看着闪着寒光的手就要穿透胸膛。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
半截白色袖子倏地挡在那只手跟前,不缓不慢却带着不能再往前一寸的威慑。
衣袖轻轻搭在他胸前,那些被停滞的思维如同潮水一般倾斜,他彻底回神,回神那那一刻冷汗已经浸湿他衣襟。
他接连退后三步,看向突然出现的人:“你不是大姐姐带来的人吗?为什么要杀我?是大姐姐要杀我?”
祈成酒眸色一凝,收回没成功的手倾身一跃,八枚骨刺环绕在他身侧,朝着姜白而去。
“跟她没有关系,这是我跟你的恩怨。”
姜白侧身躲过攻击,看似不慌不乱的动作其实每一分都将将与祈成酒的攻击擦过。
他仍是笑着的:“哦?听你这话,倒像是给她开脱。”
姜白一直没有攻击,三人正因为祈成酒的攻击快速移动,距离出口愈加近了。
要速战速决。
祈成酒心思一动,指尖成印,一道图案浮现,带着五枚骨刺暂时控制住姜白的行动,而他一个翻身来到岑逸身前。
带着妖力的五指朝着胸膛而去——
“程公子——”
他身形一顿,看过去,正与岑文墨身后的岑谣谣对上视线。
“程公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岑文墨飞身而来,动作带着急切。
而岑谣谣还是没有动。
姜白已经摆脱束缚,他看着明显停顿的人笑开,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此人已有软肋,不可能赢。
他扬起灵力,足尖一点,来到祈成酒身后,一掌就要打在祈成酒身上。
“这位道友,你中计了。”
他一早就看出此人对岑谣谣不一般,在他突然袭击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