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便相当于有了捷径。
因为第五层直通塔顶。
但却分外凶险,为数不多去过的弟子出来时都说不能去,因为那是个心魔缠身的地方。
心魔。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心魔,那这里会是谁的心魔不言而喻。
小九和老者被带到一处地窖,地窖周围遍布术法阵法,看着都很高深。而地窖里面分布着各种器具,她没见过,但器具上沾染着血迹,看得她分外不安。
她浑身都是透明的,这里的人包括小九老者都看不到她了。
她也不能帮上任何。
“听说这孩子是单一金灵根?”
有一人缓步走出来,他带着面具,声音也经过了处理,却能听出这话里浓浓的兴味。
抓着小九的人回话:“回先生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那被唤作先生的人撩开小九遮了面容的头发,“就是太瘦了,需要好好喂养一番,不然死了多可惜。”
他谈及生死时没有一点别的情绪,仿佛眼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不过是一个随处捡的牲口。
小九眸色一狠,当即张嘴啃了到跟前的手一口。
这一口连肉带血,血液都低落在地,他猛地甩开小九的嘴,并顺手给了一个带着灵力的巴掌。
他动作快狠准,带着明显的情绪,可面上却不显,仍是带着笑:“倒是个有血性的。”
如若不是有人抓着,小九几乎要被这巴掌打到一边去,他脸一下肿起来,不一会就变得青紫。
“来,铐上去。”
什么铐上去?光是这一巴掌,岑谣谣已经看的心慌了。
眼看着小九被拖着起来,被放在了一铁质的床上,又被铁链一圈圈绕过四肢。
她跟着走过去,紧接着就听见——
“先把他的牙拔了。”
什么?拔牙??
是字面意思的拔牙,她只能看着小九的牙被一颗一颗地,慢条斯理地,生生,被拔下来。
每拔掉一颗,小九都克制不住地低吼,想要反击,却又被铁链死死控制,脚踝手腕的地方都被磨出血痕。
她看得眼眶一红,忍了忍才将要出口的惊呼压下,她引着灵力向前,虽然知道没有用,但万一呢。
她拿下清音铃,引出音刃打在那人身上。
音刃透过了人,无济于事。
她于是收了清音铃,只用自己缓和的水属性灵力给人缓和着伤口,被拔牙的人似有所感,看向她的方向。
他看得见?还是说灵力有用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用灵力缓和着,直到灵力快要用完。
那人终于停下。
他随意丢了手里的钳子:“给人喂药,若是死了,怪可惜。”
说罢看也不看径直离开。
而血肉模糊的阿九被拎了下来,放进了一空间有限的铁笼里,又蛮横地喂进一颗丹药。
有人过来:“师兄,那老头关在哪?”
他随意指了一个地方:“锁那吧。”
于是老者被锁在角落里,他还没有醒。
那人踢了踢笼子,确保铁笼上好锁之后才离开。
空气缓缓安静下来,只有地上的还未曾凝固的血液记录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岑谣谣半蹲在一旁,她用带着灵力的手穿过铁笼,想要再度为他缓和伤口。
他分明才七岁。
却被这般折磨,一张漂亮的脸全然没了原来的模样,鼻子以下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手颤抖着,一个移动竟碰到了额头。
碰,碰到了?
她神色一怔,又往下摸了摸,确实是碰到了,她从储物戒中翻出伤药,给人仔细撒上。
也不是有用还是没用,但确实撒在了实处。
她喉头微涩:“程七,你还好吗?”
本以为他应是听不见的,不曾想他却缓缓挪过头,一双黑沉的眼眸准确看了过来。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程七,我是祈成酒。”
因为被拔了牙,这话说得非常含糊,但岑谣谣还是听清了。
他说他不是程七,是祈成酒。
他是祈成酒。
她浑身一僵,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将所有思绪炸成碎片,碎片又不断拼凑着,将那些线索,曾怀疑过的画面,通通连了起来。
他是祈成酒?他不是程七吗,不对,程七身上本来就有很多跟祈成酒很像的地方,分明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他是祈成酒,也是程七。
她指尖一下拿开,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她忍不住确认:“你是祈成酒?不是唤阿九吗。”
他却不愿回答了,只兀自扭过头。
尚且稚嫩的声音依然含糊着:“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救我,就走。”
她闭了闭眼,只觉得脑子乱作一团。
所以祈成酒伪装成程七来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