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指尖停在在丹田上空。
这一处是灵根所在,他上次引了些灵力进去,只是想试探,试探这灵根是不是他的。
果不其然,虽他用的是妖力,可属于他的灵根依然给了回应。
但他心知肚明,这灵根是拿不回的,灵根被割断,他体内的伤口已经结痂,而灵根也长在了别人身体十几年,早就密不可分。
他顿了顿,手缓缓移动来到岑逸的额头,妖力从指尖融入他体内。
而他眼中闪过淡淡红光。
是惑术。
一刻钟之后岑逸缓缓睁眼,只眼眸是一片混沌。
“当初是谁给你换的灵根。”
混沌的眼眸流转,看向了祈成酒:“不知道。”
不知道?
祈成酒皱了眉头,他引出妖力探入人经脉,不对,惑术已经生效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撤回手,收回惑术,起身离开。
而他探入的妖力却再次引起灵脉异动,睡梦中的岑逸缓缓皱了眉,紧接着身体小范围抽搐了起来。
——
“不好了——”
一声透着惊慌的声音喊声骤然响起,而随着这声音的落下,整个后山逐步亮起灯光,逐渐灯火通明。
一弟子匆匆来拍响岑谣谣的门。
“大小姐,大小姐!”
岑谣谣从被窝中睁眼,她揉了揉眼睛,分外茫然。
同样披着头发的茉语匆匆来开房门:“小姐,门口弟子说小公子又遭了暗算,说让你去一趟。”
她猛地起身:“又?”
茉语拿来了衣服,她一个响指打出术法,衣服自动穿在身上。
她挽起披散的头发:“祈成酒那边今晚有没有异样?”
茉语也在挽发:“不知道,我今夜正研究医书,才将将睡下便有了声音。”
岑谣谣随意拿起一簪子给自己头发固定,她稍作思量便有了决断。
“去把他也喊上。”
如果又是他干的话,保险起见,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
一刻钟后,一行人出了门。
方一出门岑谣谣便看见隔壁的人也正巧出来,她扭头看过去。
……
是那个姓姜的。
住她隔壁的就是他?
什么鬼!
姜白正整理些许凌乱的衣袖,看到岑谣谣时顿时笑开。
“原来隔壁住的便是小姐您。”
为什么你隔壁住的是我,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不是故意住这我跟鬼姓。
她没理会,径直往前走,身后的人却一个起落来到她身旁,拎着她的领子便将她提起来。
然后她就双脚离地,再次能看清时人已经在岑逸房间里了。
她回头,祈成酒和茉语早早被甩在身后。
她闭了闭眼,一下扭开衣领上的手,拉开两人距离,那人的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
好在秦欢着急,看到人后立时便将人拉了过去。
“姜先生,快看看小逸,晚上睡前还好好的,不知怎的又变成这副模样。”
躺在床上的岑逸正不断抽搐,四肢蜷缩在一起,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丹田处灵根的位置不断闪着灵光,看着比上次严重许多。
姜先生也正了神色,开始把脉。
他眉头轻皱:“这……”
这时岑家主也匆匆赶来:“又怎么了?”
茉语和祈成酒也走来了,她避开岑家主,招呼两人一起站在角落。
那方姜白已经前前后后给人喂下三四枚丹药,掌间灵力不断盘桓在灵脉的位置。
他惯常调笑的话也收敛了些:“家主该彻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小公子已经遭了两次,这如何遭得住。”
岑家主面色铁青,他召来黑衣人:“再去彻查!”
黑衣人火速离开。
站在岑谣谣身后的祈成酒眸色不变。
岑谣谣都有些紧张了,上次是祈成酒,这次估计也没跑了,她也没想到祈成酒胆子这么大,接连不断的来。
她视线不断流转在那方,见岑逸迟迟没有好转,心里逐渐扬起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了。
果不其然,姜白在收手时再度出声:“家主,小公子这情况若想快速恢复仅靠我贴身治疗,怕是不行了。
“听闻岑家九层塔塔顶生有一荆山芙蓉,五十年为一开,如今应有五十年了,若能得了这芙蓉花,小公子亏损的身体许是能恢复。”
荆山芙蓉乃隐世的灵物,如今整个修仙界也只有岑家的九层塔上生了这么一株,可九层塔……
岑家主面色不佳:“九层塔是岑家先辈留下的东西,只有金丹及金丹以下修为的弟子才可进入,况且。”
况且九层塔是少主的考验之一,若能闯下九层塔,便算是在年轻弟子中得了翘首,赢得身为少主一半的认可。
距离九层塔开启原本还差三年。
“逸儿如今这模样,如何走到塔顶。”
他原本打算的是三年后,逸儿身体彻底稳定,修为也有筑基,届时便能名正言顺拿下九层塔榜首,彻底服众。
其中原理姜白也知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