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跟着您,早就习惯了。”说罢,又笑笑道:“难道您想甩掉奴婢这个包袱么?”
皇后闻言,眸中忽然洇湿,伸手紧紧捏着含章的手道:“好!好!”
另一边,慈宁宫
孟璋走后,谢若暻安抚完两个孩子,便径直来了慈宁宫。
太后轻轻将?茶盏推至谢若暻面前,温和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会?取了他性命。”
这个他指的谁,自然不言而喻。
谢若暻接过茶抿了一口,才尝尝舒出一口气?,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瞧着远处的景象道:“许是做了母亲,这心肠便硬不起来了。”
“你?当?真信他?”太后微微偏头。
谢若暻一笑,道:“有时太过沉稳,反倒失去许多趣味。”
闻言,太后轻轻勾起唇角:“我原以为,子玉那小子,或许还有些机会?,如今看来,却是难了。”
谢若暻垂眸,随后释然道:“我与他,也算是有缘无分。”
只盼他今生能?够顺遂无忧。
正说着,秋棠便从殿外进来,有些犹豫地瞧了一眼谢若暻。
太后见状,微微颔首道:“不必顾忌,说罢。”
秋棠面色凝重道:“方才御前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忽得怪病,原本一直隐于人后,方才忽然暴毙,已是病逝了。”
“圣上吩咐一切从简,葬礼就不必大办了。”
太后闻言,点点头道:“哀家知道了。”
待秋棠退出慈宁宫后,太后忽然瞧着谢若暻姣好的眉眼道:“或许,你?真的赌赢了。”
谢若暻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对太后意有所指道:“皇后病逝,想来您也要缠绵病榻了。”
当?日,慈宁宫便传出消息,皇后突然暴毙,太后深感哀痛,竟不慎病倒。
只是此话,若是叫另一旁尚在永泉宫的李氏知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三月过后,太后病逝的消息便从慈宁宫传来。
与此同时,宫门外,一女郎身着便装,眉眼竟与已经?病逝的太后一般无二?。
“阿姊,此去路远,山高水长?,还请珍重。”谢若暻道。
王瑜朗然一笑,目光有些悠扬地瞧向远处:“早年我便立志,定?要游便大靖的大江南北,本以为此生无法实现,却不曾想到,竟是峰回路转。”
倒叫她明白了一句话,这一生,未曾盖棺定?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谢若暻瞧着她舒展的眉眼莞尔一笑,随即以眼神示意身侧的丹素,丹素会?议,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递给谢若暻。
谢若暻亲手拿了,交给王瑜道:“这些心意,还望阿姊不要推拒,出门在外,有些银两傍身总是好的。”
王瑜却是一笑,眨了眨眼道:“你?放心,我可没少带东西出来。”
闻言,谢若暻便噗嗤一笑道:“宫中的物件儿都是有印记的,只怕阿姊前手卖了,后脚就有官兵找上你?了。”
王瑜脸色一僵,该死?,她怎么就没想到。随即一脸坦然接过荷包,略一掂量,还真不轻,只怕她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干,也能?锦衣玉食一生。
“山高水长?,咱们就此别过。”王瑜拱手道。
谢若暻莞尔:“江湖路远,阿姊一切保重。”
看着王瑜的背影渐渐淡出视野,谢若暻唇角才勾起一抹笑意。想当?初,她或许也想这般活着,如今倒是换了众活法。
还未转身,便有宽大的手掌抚上谢若暻的纤腰,谢若暻不待转头便知这是谁。
微微扬了扬下颌,娇娇看向那人:“圣上怎得来了。”
孟璋一笑:“久未见你?,特?意过来寻你?。”
皇后与太后接连病逝,后宫中除了个翻不出水花的安婕妤,便只剩锦妃、和充华与端修仪,这些人又向来与谢若暻交好,一时间倒也算平静无波,只除了孟璋近来颇爱缠着她,就连批折子都要唤她前去陪着。
连荣安与太子都打趣道,他们这是命好托生到了谢若暻肚子里,才能?被孟璋如此看重。
这日,谢若暻将?将?甩掉孟璋,闲闲地在殿内与姐妹们品茶,便见以檀笑着进来道:“娘娘,安婕妤求见。”
“哦?”谢若暻挑了挑眉,将?手中茶盏放下,笑道:“请她进来吧。”
“安婕妤,她来做什么?”锦妃挑眉,如今尘埃落定?,她们几人的日子倒是过得格外舒服。
端修仪瞧了眼谢若暻,才掩唇笑道:“许是因着那事儿?”
别说锦妃,就连端修仪也爱极了如今的闲适,她与贵妃交好,宫中什么都不缺,就连家中父亲也升了一级。她只盼永远这般才好。
“什么事儿?”和修容探过头问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丝毫不复初入宫时的唯唯诺诺。
她向来便是一颗心系在孟轩身上,其他事都不闻不问的,加之她与孟轩二?人都喜欢孟琮,兄友弟恭,没得那些腌臜心思,过得也快活无比。
“这你?都不知道?”端修仪悠然一甩帕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