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后娘娘倒像是许久不曾见过公主一般。”
谢若暻听了安修容的话,微微眯起双眸,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安修容这话说得轻巧,荣安年纪尚小,经?不住这来回折腾,我这做母亲的自然是要多为她考虑。”
安修容见她动怒,心中更添了?两分快意,撇了?撇嘴道:“贵妃娘娘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皇后娘娘身为公主的嫡母,还?能苛待了?公主不成?”
端修仪轻轻放下手中茶盏,用帕子压了?压嘴角才对?安修容笑道:“贵妃娘娘身为公主的亲母,自?然是为公主好的,安修容尚未生?产过,只怕不懂个中缘由。”
这话无异于?明晃晃讽刺安修容未曾生?育了?。
安修容登时脸色一僵,步步紧逼道:“端修仪不是同样未曾生?产过,怎么这话倒像是颇为熟悉?”
谢若暻闻言,忍不住冷声警告道:“安修容!莫要?忘了?自?己的位置才好。”
怎料安修容难得瞧见谢若暻动怒的样子,一时间得意忘形道:“依妾之见,倒不如循了?前朝的例,将?荣安公主送去宣仪殿,与昭华公主一道,姊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眼瞅着谢若暻目光愈冷,晏婕妤此时突然开口道:“贵妃娘娘莫要?动怒,安修容此话虽有些不妥,但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妾瞧着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如今荣安公主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倒不如与昭华公主一道去翰墨轩教?养,晚间再回望舒殿也?是使得。”
谢若暻一声冷笑:“本宫怎么不知,荣安要?如何教?养,也?轮到你一个小小婕妤置喙了??”
这话说的不客气,顿时便将?晏婕妤逼退。
上首的皇后目光一扫,却是颔首笑道:“本宫倒是觉得,晏婕妤此法甚好,荣安也?是年纪去学堂上课了?,贵妃,你若太过娇惯,只怕是害了?她。”
闻言,谢若暻哪儿还?能不知道皇后一派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惊怒之气已?过,她反而冷静下来,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公主读书一事,只怕咱们说了?还?不算吧?”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明白谢若暻这是在拿圣上压她,顿时不悦道:“本宫是荣安的嫡母,难道还?不能插手管教?荣安?”
“皇子公主上学一事,向来都是圣上过问的,荣安一届女子,本宫也?不盼着她成为什么经?史大儒,此事本宫自?会和圣上商议,倒是有劳皇后娘娘关心了?。”说罢,谢若暻冷冷站起身,笑道:“本宫略感不适,便先行告辞了?,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话音甫落,不待皇后答应,谢若暻便扶着以檀的手稳稳起身,一拂袖便出了?坤仪殿。
殿内,安修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口中愤懑道:“贵妃此举,分明是对?皇后娘娘不敬!”
“够了?!”皇后冷冷递去一眼,随即站起身,冷声道:“今日你们也?累了?,都散了?吧。”
说着,便扶着含章的手进了?内室,尚且不待坐下,便狠狠将?桌案上的杯盏扫落,霎时间碎片四溅。
皇后却仿若未闻道:“真是好一个贵妃,竟然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含章犹疑上前轻抚皇后的背部,轻声道:“此举是否太过操之过急?”
贵妃对?公主的珍视无人不知,当初便敢持剑打上永宁殿,更别说现在了?,皇后此举无疑是碰到了?她的逆鳞。
皇后此时却听不进含章的话,气的胸脯不断起伏道:“如今才一个公主,她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若将?来诞下皇子,难不成还?要?叫本宫给她行礼?真是岂有此理!”
含章只皇后已?钻了?牛角尖,只是仍旧不得不劝道:“娘娘,如今贵妃在圣上心中的分量不浅,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今日之事,若是贵妃与圣上提及,圣上怪罪下来...”
“怪罪?”皇后轻嗤:“圣上有何好怪罪?管教?皇嗣本就是本宫分内之责。”
略一停顿,皇后又道:“荣安乃本宫庶女,她的教?养之事,本宫自?然有权过问。”
而此时,谢若暻也?早已?回了?望舒殿。
见她面上仍带了?积分怒气,闻嬷嬷连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无事?岁岁呢?”谢若暻轻声问道。
“刚起身不久,丹婳便带着公主去临华宫了?。”闻嬷嬷敛眸,谢若暻定然不会无故问起岁岁,再一联想谢若暻的脸色,也?有些按耐不住道:“今日去坤仪殿,可?是与公主有关?”
谢若暻冷冷一笑:“本宫是不曾想到,竟有人如此关注望舒殿。”
说完,谢若暻眸子一缩,便对?闻嬷嬷道:“让丹素去请太医,就说本宫自?回宫以后便小腹不适,将?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她就不相信,孟璋知晓这事还?能做的住?便是他心中再如何揣测,至少明面上,她仍旧是大靖皇宫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