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纤细白嫩的柔夷搭在孟璋手中。
孟璋满意一笑,收紧手掌,便携着谢若暻步出康华殿。
殿内,皇后?面上依旧是瞧不出什么不悦,反倒面带笑意地饮下一杯酒,才轻轻将酒盏放下,对众妃说了句:“今日你们也辛苦了,都散了吧”
说罢,便扶着含章的手,轻轻从后?侧退场。
皇后?都已发话,后?妃们也不待久留,锦妃倒是与端修仪相携离去,其中怕是只有?何婕妤不甘不愿地瞧了自己阿父一眼,才转身离开?。
殿外,孟璋从唇中呼出一口清冽的酒香,有?些?失神地瞧着殿外的景象。今夜因着琼林宴,整个康华殿外的林子?都系上了红灯笼,一片灯火通明。
许是天公作美,即使是十?月的天,夜间也不觉得冷,反而凉风一吹分外舒适。趁着这般好光景,孟璋便牵了谢若暻的手,缓缓在宫道上走着。
张德保见状,识相地领着一干宫人远远坠在后?面。
“今日可还满意?”孟璋难得放柔了嗓音。
“圣上何意?还请恕妾愚钝。”谢若暻微微弯了眸子?,眼睛中却?有?星光闪烁。
孟璋低低一笑,知道她这是在装傻,也不在意,点明了道:“玄安如今是天子?侍讲,后?面便可顺理成?章升为太子?太傅。”
谢若暻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可惜,太子?太傅可不是谢琰要走的路,便刻意抿了唇笑道:“这太子?都尚未出世,圣上便已想的如此长远?”
“所以。”孟璋沉吟道:“昭昭何时给朕一个太子??”
说罢,便一把将人抱起,上了御辇,一路往望舒殿而去。
同夜,建京谢宅,谢琰宴请了十?数之人,若是谢若暻在,便能瞧出来,这些?文?武官员,皆是那张名单上之人。
待诸位同僚退下后?,谢琰才揉了揉额角,缓缓走至院中,被夜风一吹,整个人都精神了些?。
见状,管家谢山才递上一个包袱,恭敬道:“家主,这是沛伯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贺您入朝之喜。”
如今谢琰已入朝为官,自然顺理成?章接了谢氏家主之位。闻言,谢琰伸手接过包袱,声若冷玉道:“有?劳山叔,您早些?歇着吧。”
谢山依言退下,谢琰这才转道书房,轻轻在书案后?做了良久,才将包袱打开?,其中放着一个匣子?。
谢琰手指轻轻放上去,摩挲一番,才摁住几个地方轻轻用力。“咔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其中摆着一枚古朴温润的玉佩并?一张贺字。
那张贺字,那笔迹行云流水,落笔却?如云烟,稍稍一瞧,谢琰便知是谁的笔迹。
伸手将那玉佩拿过,在手上摩挲片刻,仿佛应正心中所想,果然在背面不起眼出,摸到个铁画银钩的“谢”字。
谢琰眼中险些?要溢出泪来,这是他阿父的随身玉佩,也是历代谢氏家主的信物?。
玉佩握在谢琰手中散发出淡淡的温意,他心下暗叹:“子?玉阿兄,真是难为你了。”
几日前的汝南大营。
“如何?东西可送去谢宅?”王玠端坐于书案之后?,任一抹月色倾洒在他身上。
“回?主子?,早已送到。”流云回?道:“可要给宫中递个消息?”
那东西有?多难找,没人比他更明白,主子?更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其拿到。
“不必。”王玠口吻轻柔,有?些?眷恋地看着夜幕上的那轮圆月:“如此,便足矣。”
翌日望舒殿
谢若暻懒懒从榻上坐起,锦被从身上话落,露出一身暧昧的痕迹,直将以檀看的脸红心跳。
“圣上上朝去了?”谢若暻从榻上起身,随口问了句。
“回?娘娘,天将亮便离开?了。”丹素笑道,随即服侍谢若暻更衣。
恰逢柳拂风一脸难色进来道:“娘娘,拂风要离开?一段时日了。”
另一边乾盛殿
孟璋刚结束早朝,轻轻端起手边茶盏抿了一口,才听张德保汇报昨日琼林宴之事。
“您与娘娘走后?,那卓华许是颇多不服,话里话外尽是指摘谢琰是靠着贵妃娘娘才能得了如此官位。”
觑了孟璋一眼,见他不无不悦,张德保才硬着头皮继续道:“他还说,贵妃娘娘妖媚惑主,连皇后?娘娘都不曾与圣上并?肩,她一个小?小?妃子?不知规劝就罢了,竟敢顺势应了,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砰!”孟璋将杯盏重重放在案上,面上却?依旧看不出喜怒,只淡声问道:“还说什么了?”
张德保将头低的更低:“还说贵妃不过是个身份高?点儿的...妾,也敢如此插手政务。”
第111章 扶南内乱
孟璋眸色骤然阴沉下来, 指腹慢慢摩挲着玉扳指,无甚感情地吩咐道:“卓华,朕记得是卓御史的三郎?”
“圣上好记性。”张德保垂首, 继续道:“卓御史仅这一个嫡子, 向?来便看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