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父母亲眷,便是为他们?着想,妾也不敢犯下此等大事,还望圣上明鉴。”
说完,又砰砰砰地磕起头?,一片雪白娇嫩的额头?很快便渗出血迹,便是谢若暻看?了也有些?不忍心。
苏充华此人,她们?算是了解几分,最?是胆小怕事,应是没有胆子?做下此事。
一旁的慧贵姬眨了眨眼,盈盈上前一拜,柔情似水道:“圣上,妾自当年?入潜邸,便对圣上痴心一片,这许多年?来,妾从未对圣上身边人做过任何不妥之事,如今妾身居高位,又哪来的必要对锦妃与懿妃下手呢?”
便是任何人来看?,都不得不说慧贵姬望向孟璋的眼中尽是痴心一片。
谢若暻却?不愿她就?此糊弄过去,冷声问?道:“御前司既已查明此事乃晴灵所作,甚至在她房中找到了剩下的落苔子?,此事,慧贵姬作何解释?”
慧贵姬一顿,随即眼眸闪过一丝精光,面上一片悲切,看?也不看?苏充华道:“妾御下不严,竟让宫中人犯下此等错事,还请圣上治妾治下不严之罪。”
慧贵姬甫一出声,苏充华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慧贵姬,她言下之意,岂不就?是自己做的?
不由得心中暗道,慧贵姬,真是好狠的一颗心。
苏充华祸到临头?却?也聪明了一把,膝行至谢若暻面前斩钉截铁道:“妾绝没有半分谋害懿妃娘娘与锦妃娘娘之意,所言若有半分虚假,便叫妾全家不得好死!”
说完,许是怕谢若暻不信,重重磕了个头?,直起身子?,满脸倔强道:“若是懿妃娘娘不信,尽管打杀了妾,但求娘娘放过妾一家亲眷。”
苏充华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谢若暻早已信了大半,不着痕迹地与锦妃对视一眼,随即锦妃便虚弱道:“苏充华请起,本?宫相信此事非你所为。”
闻言,苏充华才泪眼盈盈,格外郑重地像谢若暻与锦妃行了个大礼。
她无意卷入后宫争端,她只想好好活着,也让家里人活得更好,可为何?偏偏就?是要将她卷进来。
谢若暻拽了拽孟璋袖子?,轻声道:“苏充华刚进宫不久,就?连宫女都是宫中分给她的,她一无财物二无势力,用什么让晴灵为她卖命呢?”
此话才是谢若暻愿意相信苏充华的由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让晴灵豁出命去,什么都没有的苏充华可做不到,真正能做到的,更像是,育有大公主的慧贵姬。
可如今晴灵一死,慧贵姬便是咬死了自己治下不严之过,又能将她如何?
孟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眸色闪了闪,扭头?朝慧贵姬问?道:“朕听说,昭华近来总是不好?”
提及昭华,慧贵姬心头?一震,连忙整理?好表情勉力笑道:“昭华年?纪尚小,身子?虚弱,吃坏了身子?也是有的。”
“哦?”孟璋看?她一眼,声音分外平静:“总不能日日都吃坏身子?罢,朕听说,你多次将太?医拘在你宫中?倒是比朕的架子都大。”
说罢,不待慧贵姬反应便道:“若是昭华在你那儿教养不好,不妨送到宣仪殿去。”
宣仪殿,乃宫中教养公主之地,位分低的嫔妃们?,若是生了公主不能亲自抚养的,便会送去宣仪殿。
若说昭华公主是慧贵姬的命根子?,孟璋此言,无疑是要了慧贵姬的命。
慧贵姬连忙叩首道:“昭华如今身子?康健许多,妾定能教养好昭华,万不可送去宣仪殿。”
宣仪殿是什么地方?这有亲母照看?和无亲母照看岂能一样?
说完,抬头?紧张地看?向一旁噤声的太?医们?,求证般道:“圣上可以问?太?医们?,昭华如今身子?康健许多,妾定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孟璋轻轻扫了她一眼,别过眼去沉声道:“苏充华御下不严,纵容之下出了个心思?歹毒的宫女谋害妃嫔,降为承徽,慧贵姬治宫不善,着降为淑媛,罚俸半年?,并抄宫规百遍交由皇后。”
慧贵姬终究育有子?嗣,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在谢若暻预料之外。
便是皇后也是颇为诧异的抬眸,随即道:“妾遵旨!”
孟璋金口一开,慧贵姬便是有再多怨言也只能受着。
接着,孟璋扫视了一眼临华宫众人,淡声道:“临华宫宫人,疏离职守,致使主子?被害,所有与小厨房有关之人,全部?杖毙。”
什么?众人皆是瞳孔一缩,圣上此举,未免太?过血腥。
谢若暻朝孟璋劝道:“圣上此举,未免有伤天和,若是想惩戒一二,不妨仅将与此事有关之人杖毙,其余人看?在他们?尽心伺候锦妃的份上,不妨留他们?一条生?路,也可以儆效尤。”
孟璋眼眸微微扫她一眼,轻声道:“允。”
闻言,谢若暻目光闪了闪,冷声道:“圣上,不若让临华宫及永宁殿所有奴才观刑,以儆效尤。”
孟璋看?她一眼,知晓自己对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