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沉神色淡然,像是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流氓!”
鹿笙恼声指责。
男人却半点不在乎,神情之间好似还挺享受鹿笙这么称呼他。
“要是对象是你,流氓一点也挺好。”
鹿笙被噎,见人这么做派,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半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开口说:“你毫不犹豫的答应带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说着,她举起自己被温霁沉牵着的手晃了晃。
“是。”
他想都没想的点头。
鹿笙哼笑了下,舌头不禁顶起脸腮。
算计我?
她忽然就放弃了抵抗,任由温霁沉一路牵着自己的手在酒会四处奔波。
绕走一圈,酒会的人几乎都看到了两人恩爱两不疑的画面。
暗中的记者也将他们共同出入酒会的模样给拍下来。
灯光蓦然暗下,弥离散开的白光散落在大家身上。
“这是……”鹿笙眨着眼,将香槟轻放在就近的桌子上:“舞会?”
“嗯。”
温霁沉牵引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垂眼下看。
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恰好的角度将她绝美的骨相都给勾勒出来,连同那睫毛的轻颤,都莫名勾起他心尖上的欲望。
他薄唇微抿,附身倾靠下,大手握撑在鹿笙的后脖颈处慢慢揉搓,似是强硬的推人过来。
额头相抵,周围四处的容貌都因为幽暗的环境而渐渐模糊,唯有额头上那抹温热清晰存留在她的感知里。
有瞬间,她感觉四肢开始僵化了。
任由温霁沉带动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往灯光最密集之处走去。
“怎么了?”
后脖颈上的手下滑落在腰后处,耳畔传来男人的低哑询问:“想什么呢,这么分心。”
“再想……”
鹿笙回过神,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配合着他的动作节奏。
她抬起眼,白光恰好落下,将她眼中的狡黠照耀的无比清晰。
“嗯哼!”
温霁沉闷痛的喊了一声。
鹿笙受惊的缩着肩膀,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紧张问:“没事吧?”
“没……事。”
温霁沉抿紧唇,忍下脚背上的痛意,故作轻松的继续搭着她的腰窝:“继续。”
“好!”鹿笙眉眼弯弯,哼笑点头。
第三次脚背被踩,温霁沉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搭在她腰窝的手不禁收紧,他咬牙:“又不小心?”
“是的。”
鹿笙点点头,满面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语气尽显小心翼翼,唯恐他的不高兴。
温霁沉一噎,刚要无奈安抚,灯光恰好把她面上的乖张顽劣尽数照显出来。
哪有一点委屈。
全是报复人后的快感。
安抚人的话卡在嘴边一时没有说出来。
温霁沉眯起眼,忽然就明白了鹿笙这么做的用意。
感情是在报复他的擅自行动。
可……
鹿笙乖张两面的模样,落在眼中莫名的有些可爱。
两面不一,闹起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猫咪,给他平淡无趣的生活能增添不少的乐趣。
形容词的人生,将会变成动词。
见温霁沉没什么反应,鹿笙眉头微蹙。
他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连踩好几下情绪都这么稳定,难怪能成为现在的商业大佬啊。
她皱着脸,继续想着折腾人的法子。
而面对她无时无刻甩的小手段和脾气,温霁沉照单全收。
再次接住她砸来的包包,温霁沉索性直接背到自己身上。
他站在鹿笙身边,细心的将她的衣服整理,漫不经心说:“给你的卡没丢到包里吧?”
这话一出,鹿笙顿时有些不会了。
她不解的看着温霁沉:“没啊。”
“那就行。”
温霁沉点点头,当着鹿笙的面将包包拉链拉上:“我怕刚才你丢包的时候黑卡给丢出去了,那样你就没钱花了。”
鹿笙一噎,被温霁沉这话说的完全没脾气了。
这完全是将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当女儿一样宠啊。
本要继续的想法也停滞不前,她梗着脖子,“我才不会弄丢。”
“是是是,你不会。”
晚会临近结束,他拉着鹿笙朝着大门走去。
歪着头,他轻声说:“哪儿缺了,还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和我说。”
“在我这,你随时调遣,为你解决是我的荣幸。”
低哑磁性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鹿笙的心里却似烟火轰炸般的乱。
她脸蛋泛着红,有些不敢直视温霁沉的目光。
平时在家里和沈言若吐槽的尬句这会听起来怎么那么好听肉麻呀。
鹿笙脸蛋更红了。
她不禁搓揉了下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