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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武侠 > 大乘修仙 > 第17章 再见深海

“哗啦~”

一处无人岛屿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一个身骑白豚的黑衣男子浮出海面。

“你在此海可以随意游动,我先去炼个东西。”

示意小白可以呆在海中继续休息后,打算在此岛上练药的姜尤,便走上了这座小岛。

小岛不大,就像大岛不小。

整个小岛方圆只有数十米,走两步就能到达蓝色大海。

“也许这便是最好的海景房吧,毕竟四面都环海。”

他犹记得,在梦境中时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去往大海,如今却能够在海中自由遨游,姜尤一时颇有些感慨。

未有多想,他将储物戒中准备好的材料统统取出,准备炼制一样辅助材料,以此来让望灵术成功进阶。

丹田内,奔腾灵河中,灵液开始快速燃烧。

而在外界,半空中,则出现了一朵,完全由灵气构成的白色火焰。

看着手中蹦跳的白色火焰,姜尤不由有些沉浸其中。

“这便是筑基灵火,果然是非同寻常。”

……

半空之中,一只空灵水母的尸体,正倒转悬浮着。

一旁的黑衣男子手中则拿出一壶猴王酒,倒入水母脑袋内。

等待片刻后,他又将手中的一颗人鱼眼泪的结晶也扔了进去。

而后用那白色灵火,燃烧起这只水母倒悬的尸体。

“劈里啪啦~”

随着灵火的燃烧,水母的身体正不断缩小着。

黑衣男子用手中灵火,将空灵水母燃烧了约半个时辰,这只仍倒挂漂浮着的空灵水母尸首,最终也被凝缩至了极限。

此时半空中,只余了一片细薄晶体正漂浮着,晶体上则闪烁着晶莹蓝光。

看到此幕后,姜尤又从体内再次召出无数灵气,用控灵法再度对这些灵气凝聚压缩着。

在经过控灵法反复凝练,压缩后,一柄半寸长短的迷你小剑,悬挂于半空。

如果用法器来比较的话,这把小剑的锋利程度,已经达到了下品法器的极限。

在望灵术加上控灵法的精细操控下,这把异常锋利的小剑,缓缓切开这片无比坚硬的晶体。

晶体被锋利小刀切为两半,两片薄弱如蝉翼的晶体,轻飘飘悬浮在半空。

未待多时,两片切割均匀的晶体,便分别冲入姜尤双眼内。

在灵力压制下,这两枚晶体犹如液体一般,迅速融入双眼中。

丹田内的灵溪中,灵力不断被消耗,这些浓稠液体也在灵力的辅佐下,加速被姜尤的双目吸收着。

直至两片晶体与双眼完全融作一体后,丹田内的灵溪方才停止了灵力输出。

此刻,他的望灵术终于成功进阶,进阶为更加强悍的法术——穿灵术。

“大功告成!”

法术进阶后,姜尤心中自也是大喜。

他乘着飞剑来到半空中,开启了全新的穿灵术。

晶莹的蓝光遍布他眼球,周遭无数风景便映入他眼底。

蔚蓝的天海,斑斓的珊瑚,嬉戏的白豚,游荡的鱼群。

进阶穿灵术后,他的双眼便拥有了强悍的穿透性,能够穿越部分障碍,看到更远处的东西。

如今,他往下看,便能看穿地下数十米,若往上看,便能看穿乌云后天空。

同时,穿灵术对于魂力的感应也有所增强,让他能够看到,部分强悍存在的魂力精确数值。

踩在飞剑上,用穿灵术兜兜转转巡视了一圈。

“差不多了,该去实战一番了!”

这般想着,姜尤便收回飞剑,重新跳到在海中等待多时的小白背上。

虽说,如今已经完成了此行的目标,但是姜尤还是骑着即将进阶的小白,继续向着更深的海域游去。

现在的他不过只是单纯地想着,狩猎附近的妖兽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小白此刻已经不再悲伤,反而像是释怀了过去一般,只是目光充满坚毅,向着前路游去。

“哔哔!”

-----------------

在大海中游了不多时,穿灵术便发现了一只,高有两三米的大螃蟹。

在这只螃蟹肚子内部,则有着一团黄色物体。

而在开启穿灵术的姜尤眼中,除了这只螃蟹本身的魂力外,其体内还有另一股魂力存在。

“不管对方有几个,反正我是一招鲜。”

依然准备故技重施,姜尤凝聚剑阵后,又抓来一只可怜的金枪鱼。

将其喂下三柄七尺长的符文飞剑后,便控制着这头金枪鱼,靠近了这只大螃蟹。

大螃蟹原本正在海中,迈着缓慢而霸道的步伐。

看到猎物后,却迅速转换速度,飞速接近这只金枪鱼,将猎物夹住,丢入口中。

很快,它便后悔不已。

“香鱼有毒,尝者逝世。”

姜尤面色冷静,注视着这只大螃蟹将爆炸鱼吞入腹中。

自从筑基期后,修行者脑中已诞生了灵识。

操控普通的法术和大部分的普通法器,他已不再需要掐诀念咒。

如此的话,也让法术和法器的使用方式,更加灵活多变起来。

“都给我闹腾起来!”

在姜尤的灵识控制下,三柄七尺长的符文飞剑迅速启动,疯狂在大螃蟹体内横冲直撞。

而蟹妖外部,被妖力加持后的坚硬甲壳,并没有给它带来任何帮助。

看着体内亮起的白光,痛苦的蟹妖便将所有妖力聚积在体内五脏处,试图以此来阻截飞剑。

只是达到筑基期后,不管是强度,锋利度,还是其中的灵力波动,姜尤凝聚的三才飞剑,都比起之前要强悍了许多。

如今飞剑再也不是数月前那柄短小弱质的小家伙。

仅凭它们这些小妖体内妖力,根本无法拦堵住这个粗大强硬的大家伙。

不过飞剑首先消灭的,并非这只螃蟹本身,而是寄居在其体内的,另一头二阶妖兽——蟹奴。

这只蟹奴防御颇为脆弱,被如今威力更上一层楼的飞剑数次攻击后,便已身受重创。

在它即将被杀死前,这头蟹奴丝毫没有同情,或者试图帮助自己的宿主。

反而毫不留情地,带着宿主身体里的器官血肉一同毁灭,完全不用符文飞剑再在蟹妖体内折腾。

“砰!”

二者一同倒在海底沙地中,掀起一片尘土。

“没想到,杀两个二级妖兽,竟如此轻松。”

第一次收到246点魂力巨款,姜尤也是心情愉悦。

“哔哔哔!”

小白则兴奋地冲了上去,大口啃咬着这头蟹妖残余的尸体。

当吃完两顿大餐后,它脸上已满是满足之色。

“哔~哔~”

-----------------

“只需两颗灵石,我便可升为筑基二层!”

姜尤的意识来到意识空间中,将身上的魂力全部投入白色机器中。

如往常一般,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抽奖机的屏幕,等待着两颗灵石落于己手。

只见一个画面快速闪烁过后,便停留在中品灵石画面上。

而另一个画面则耗时略长,随着抽奖机的屏幕上画面不断闪现,突然泛白光的屏幕上,开始亮起浓郁的红光。

“红光?!”

姜尤的目光顿时一直,他紧紧盯着面前屏幕。

泛红的屏幕上,出现四个红色铭文。

“神阶中品。”

满脸激动的姜尤看向画面,只见画面最终定格。

一只带有全身墨黑,肋生双翅的神俊生物,赫然正出现在了屏幕上。

并且,其上显现出两个,由特殊铭文组成的大字。

“天狗。”

“嗷呜!!!”

回到现实后,姜尤没能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他面容兴奋地嗷叫一声。

缓和一番后,他看向自己手中的东西。

“嗯?!”

右手张开,将掌中的东西放在眼前,看着眼前的东西,他发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是一颗白色圆蛋,表面坑坑洼洼的,犹如月球一般。

“总不能是盗版的吧?”

考虑到,系统不会准备一个鸡蛋,然后让他孵化,姜尤心中猜测到。

“看来,这便是自己的未来神宠了。”

不过哪怕开了穿灵术,他也只能看到,这个天狗蛋内,有一股强大的魂力。

除此之外,别无所得。

至于这颗蛋,为何会孵化出天狗,他也是一头雾水。

“难道说,天狗吞月指的,原来是幼崽天狗,吞掉自己的蛋壳?”

姜尤不由为自己的聪明头脑,点了个踩。

让小白带着自己回到海礁上,准备尝试一番认主仪式。

一路上,他试着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到白蛋中,但白蛋并没有什么反应。

随后他召出一把气剑,轻轻划破手指后,将自己的鲜血,滴在这颗圆蛋之上。

而圆蛋在吸收了鲜血之后,便微微颤动,使得姜尤面色一喜。

“有反应,果然是这样认主的!”

可是天狗蛋接下来的行动,令他脸色一黑。

只见天狗蛋直接飞到他滴血的手指处,快速吮吸着他的鲜血。

鲜血快速脱离体内,使得姜尤有些酥痒疼痛,但是为了认主,他只能忍耐下来。

“你还要吸我多久的血!”

看着这个不断吸血的异兽蛋,姜尤颇有些无奈。

等到姜尤脸色变得苍白,头也有些晕眩的时候,手中的天狗蛋,终于停止了吸血行为。

随后它开始缓缓升起,来到姜尤面前上下悬浮着,姜尤正待开口说话。

“你个吸血...”

白蛋却快速缩小,径直钻入他嘴中,直到来到丹田处,方才停了下来。

突然被入侵丹田,姜尤也有点懵圈。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孵化这个狗蛋,所以暂且只能放任它,安静地待在丹田的角落处。

虽然被疯狂吸血,但毕竟获得了一个神兽宝宝,姜尤心里依然有着按耐不住的激动之情。

“神兽诶,神兽~”

“你知道什么是神兽么?”

他来到正在海面看热闹的小白背上,撸了撸对方的脑壳。

不过被对方喷出的海水喷溅了一脸,海豚只是笑着回应。

“哔哔!”

……

“敢吸我的血!哼哼,小伙子有种别长大,不然便该是我吸你的血了~”

因为被狗蛋吸血后状态不济,姜尤便待在海岛上休养了一阵。

待休养结束后,他便又开始在这片海域中,四处横行霸道着。

一天后,小白骑士来到一处火山岛屿,他用泛蓝光的双眼,对这火山内部仔细察看起来。

通过穿灵术的勘察,他发现,这座小型火山内部的岩浆内,正有两头魂力差不多的妖兽栖身于此。

如今已经配合默契的小白安静地待在海中,姜尤则踩着一柄三尺气剑来到了火山口。

他先在空中召唤出三柄三尺长的符文飞剑,随后掐诀控制着三柄飞剑冲向火山内部。

穿灵术眼中,三才剑阵在火山内部冲了两三百米。

它们来到炙热的岩浆上空,出现在藏身岩浆的两头火蜥蜴面前,并且开始在它们头上挥舞了起来。

“咻咻咻!”

“嘶嘶!”

……

一处炎热的火山口中,两头火蜥蜴正结伴在滚烫的岩浆中遨游着,仿若是一对神蜥眷侣。

两头火蜥蜴大小不一但俱都是二阶妖兽,也都拥有两百多点魂力。

而且能够在岩浆里漫游的它们,身体强度自然也不弱。

“嘶嘶!”

随着飞剑靠近,并在它们眼前环绕飞舞,两头火蜥蜴圆睁赤红双眼,愤怒地紧盯着这三把飞剑。

在飞剑朝着它们刺来之后,两只火蜥蜴再也忍不住,飞快地迈起粗壮四肢,朝着三柄飞剑扑去。

而姜尤则控制飞剑且战且退,勾引着它们,慢慢往火山口外引来。

“嘶嘶!”

飞剑成功将两头愤怒的蜥蜴夫妇从岩浆里引出,它们快速朝着火山口外冲来。

待它们彻底来到外界岛屿之后,三柄气剑便围绕着它们的身躯,开始了穿刺攻击。

不过它们的身躯鳞甲极为坚硬,符文飞剑与这些鳞甲碰撞后,尖端的部分气丝也开始崩溃消失。

不过很快,气剑便被姜尤凝聚的灵丝重新补充。

在修复完成后,灵丝的供给并未中断,他能够不断增加灵丝,以使得飞剑剑身更加凝实。

“嘶嘶!”

飞剑的脆弱,也让那个头高的雄火蜥眼中带着嘲讽,仿佛在说:‘就这?给爷刮痧呢。’

姜尤此刻已经升到半空,他用泛蓝光的双眼观察着,试图找到这两头火蜥蜴的弱点。

“我可如此这般!”

突然间脑中有思路后,灵识控制着两柄飞剑,分别朝着两头火蜥蜴的眼睛部位冲去。

在两头火蜥蜴试图用头部的鳞甲,挡住飞剑的时候,三才飞剑中的第三柄飞剑,则偷偷来到另一个方位。

趁着两只妖兽将注意放在其他飞剑上之时,这柄飞剑直冲而下,朝着母蜥那没有被鳞片覆盖的下盘区域冲去。

“咻!”

这柄飞剑径直来到母蜥蜴的肚子下方,急停的飞剑带着残余的冲力,突地一个直角转向,从下至上猛烈一刺。

“噗!”

于是,在凝聚地更为锋利的符文飞剑穿刺下,这头火蜥蜴没有硬鳞甲的腹部便被洞穿,肚子出现一个足有数尺深的血口。

这柄飞剑也趁此良机,钻入了火蜥的体内,开始四处破坏了起来。

“嘶!吼!”

故技重施屡试不爽,这只原本活蹦乱跳的火蜥蜴,顷刻间便转为哀嚎,倒在了小岛的草地上。

滋滋冒血的身体不断翻滚,却没有任何作用,飞剑的冲击力十足,使得它没有妖力的内脏,一下子便受到重创。

血泊中,它微微动了动手脚,便再无任何动静。

另一只公蜥蜴还在与其余两柄飞剑搏斗,耳边传来伴侣的惨叫声,他却并未冒着生命危险,前去营救。

而在转头看见伴侣死后,它也并没有哀伤的时间与心思。

“嘶嘶!”

此时的它,只想逃回自己熟悉的岩浆内部。

它疯狂往火山口跑去,不过三才剑阵怎么会放过它,再次故技重施之后,这头只顾逃亡的公蜥蜴肚子也被破了大洞。

在三柄飞剑的努力挖掘之下,它也只能陪同自己的伴侣,一起化作系统的养料。

“恭喜宿主,获得404点魂力,当前魂力余额为:486点。”

在系统提示自己收到魂力后,姜尤便将两头蜥蜴的尸体抛入大海中。

他迈步来到大海中,看到还在等待自己的小白,轻轻拍了拍它的豚头。

他面上带笑,说道:“跟着我,有肉吃,吃饱了,升级快。”

“哔哔哔哔!”

小白欢快地来到两头火蜥蜴尸体上,大口一张露出锋利牙齿,一口一口,大快朵颐了起来。

在吃了这两头二阶妖兽后,小白便悬浮海中开始了半梦半醒的睡眠,体内已经达到一阶顶峰的修为,便开始继续向上攀登着。

此后经过长达数天的睡眠,它完全吸收掉蜥蜴体内丰富的妖力,愚笨的小白也得以进阶二阶,进化为一头聪明的大白海豚。

而在小白进阶之时,姜尤也未曾闲着,他在火山岛屿上,找了个位置盘膝坐下。

进入意识空间,便将400点魂力扔入抽奖机。

而这次除了3个灵石外,还有一件意想不到的收获。

姜尤手中已攥着三枚灵石,他目光看向最后一个屏幕。

只见屏幕上的画面在发出一道,触电般不可思议的绿光后,定格在一颗漆黑的圆珠之上。

“这是...”

……

“筑基三层,功成!”

将这三枚灵石吸收完成,神秘功法再次进阶,姜尤如今已是筑基三层。

体内的灵气小溪更加扩大,灵气总量再次提升近一倍。

姜小白组合则继续巡游着,开始寻找起了下一个目标。

虽然大海中的妖兽数量庞大,但是大多数都处在,颇为强悍危险的妖兽群内。

这次狩猎的旅途,也并非一帆风顺。

游荡在大海中时,他们时常要面对一些强悍妖兽的袭击。

若非小白超快的游动转向速度,加上姜尤强悍的探查危险能力,两人必然早已被那些妖兽所消化。

一座风平浪静的大型海岛上,一条十多米长的巨蟒,正趴在巢穴内。

不久前,它才从水中捕食完大量食物,此刻仍在消化着肚中的食物。

“啪!”

这时,一条数米长的大海鱼从远处飞来,径直落在它面前。

只是已经吃饱的巨蟒依旧盘身在原地,压根没有任何动作。

它只是略睁开竖瞳,看着这只正在不断蹦跶的大海鱼。

任凭这条大鱼在面前,跳着,蹦着。

最后,蹦跶不了的大鱼只得平躺着。

而在远处,一位黑袍男子正远远看着这边。

“竟然不为美食所惑,莫非是在减肥?!”

姜尤专门找来一只,看着就很美味的海鱼,未曾想这蟒精居然不为所动。

“既然智计不行,那就直接来强的吧。”

见诱饵战术失效后,姜尤灵识一动。

三才剑阵在鱼肚中重新激活,三柄七尺长的符文飞剑冲出鱼身,向着巨蟒冲来。

这头巨蟒刚吃饱饭,正是松懈时,而且巨蟒本就动作迟缓,它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三柄飞剑在背上刺了三个小洞。

只是它背上层层密布的鳞甲,起了绝大的防御功能。

“嘶嘶!”

反应过来后,巨蟒张开蛇口吐出蛇信,一对棕黄竖瞳则紧盯着袭击自己的三柄飞剑。

它已将妖力布在了,遭受攻击的那部分蛇躯上,使得三柄飞剑只刺出数寸,便再不得寸进。

之后,这巨蟒试图用蛇躯将飞剑缠绕包裹,不过它的缠绕速度显得较为缓慢,始终未能追上三柄气剑的飞行速度。

“咻!咻!咻!”

三柄飞剑迅速飞出蛇躯的围绕,停到半空中。

“嘶嘶!”

巨蟒的双目则依旧死死盯着,半空中的飞剑。

双方一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不过这份僵持并未持续多久,飞剑再次朝这头巨蟒身躯尾部冲去。

而在巨蟒与飞剑再次交锋之时,一颗有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珠,悄然来到了它的头顶上方。

没有丝毫防备,便被那圆珠制造出的两三百吨重力场,压在巨蟒披有重甲,且集中了大量妖力的头顶之上。

庞大重力使得它的蛇头猛然下坠,最后直接被压至地上。

头被压制住的巨蟒,控制身子开始了疯狂扭动,并且它开始用妖力转为斥力场,试图抵抗黑珠的重力场得以挣脱。

然而,姜尤又岂会放过这个打定靶的机会,他控制着三才剑阵开始合三为一。

半空中,三柄七尺飞剑快速组合为一柄,二丈余长的白色巨剑。

“嗡嗡嗡!”

巨剑始一合成便开始加速旋转,随后狠狠刺向那,还在疯狂挣扎的巨蟒。

虽然这只巨蟒实力不弱,但是它的妖力却并非无限,一边需要用来抵抗重力,一边还需要用来强化蛇躯。

在这种情况下,它体内妖力只能到处来回游走。

而不管它是顾头还是顾腚,都会被姜尤的穿灵术轻易看穿。

它体内妖力汇聚的轨迹,集中点,都已在姜尤的掌控中。

且因为巨蟒的身躯过长,妖力始终难以覆盖全身,每次三才巨剑的落点,便都会选择在蛇精的妖力薄弱处。

如此这般,在飞剑数次旋转直刺下,它依旧只有蛇躯被破出一个个血洞的下场。

随着洞口越来越多,它的妖力越来越少,肉身也越来越残破。

再也无法抗住来自上方圆珠的重量,随即便被数百吨的重力压下。

压至头骨粉碎,就此一命呜呼。

“恭喜宿主获得313点魂力,当前魂力余额为395点。”

第一次收到单个妖兽高达三百多魂力,姜尤心里颇为满意。

战斗结束后,半空中的三才剑阵就此消散,化为纯粹灵丝,迅速返回他的丹田内。

而那颗黑色圆珠则缓缓来至他身边,悬浮在半空中。

姜尤伸出手将其攥入手中,而后手指抚摸着手中圆润的宝珠。

“不愧是上品法器,果然是非同小可!”

这枚名为重力珠的黑色圆珠,便是之前得到的一件上品法器。

它的功能很简单,便是通过其内铭刻的重力符文,以灵力转换重力压人。

这枚重力珠的话,如果他将自身灵力输入拉满到极致,丝毫不去管灵力会有大部分溢出,则足能够产生上千吨重力场。

在经过祭练后,便可以轻松甩出,带给敌人成千吨的压力。

重力场的覆盖范围可以随使用者心意,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重力场压住。

只是目前来说,宝物虽强,灵气消耗也颇重,一次战斗,便耗费了他约四分之一的灵力。

好在这场战斗结束得也很快,所以还在他的心理承受范围内。

将巨蟒的尸体扔至海中,喂给了小白后,姜尤便打算进入脑海空间抽下奖。

按照往常一般,在进入脑海空间之前,他泛着蓝色荧光的双眼四顾周围,打算确认一番附近有无危险。

然而未曾想,穿灵术看到,远方有股庞大的魂力正在接近。

“那是什么?!”

待看清楚后,他便飞快坐在小白身上,迅速催促着它离开。

“不好,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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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究竟是何人?!!竟敢杀我怀孕的妻子!!!”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一条足有三四十米长的超级巨蟒便来到岛上,并且开始在岛上疯狂肆虐发疯。

好在这只巨蟒,并非什么感知灵敏型妖兽,他根本无法追踪上那行凶者,只能在岛上无能狂怒一番撒气。

“好险。”

而此时,姜尤已经坐着小白远离出数海里外。

逃离出危险海域后,姜尤轻舒一口气:“幸好那蟒精应该不是感知型妖兽。”

“这段时日,已数次面临生死危机,若不是运气好,直接便要化作依托答辩了。”

在这次脱离危险后,心中早有去意的姜尤也意识到,或许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如今,海中的狩猎之旅已越来越危险,待在海域中的收益与风险,已经开始不对等起来。

他的气剑终究是陆地上使用的家伙,在海中始终发挥不出十成威力。

而且,他还有一些其他目标尚未完成,再留在海中狩猎那些弱小的海妖,实力也是进步缓慢。

姜尤的意识来到脑海空间中,如今魂力余额已经拥有四百多点。

而在将300点魂力投入抽奖机,他再次获得两枚中品灵石。

除此之外,他还获得了一张白色级别的稀有符箓——长春符。

“可以治疗疾病,也可以防护疾病,养生必备之珍贵符箓。”

大概了解了这张符的作用后,姜尤重新盘膝坐在小白背上,体内的灵河依旧贪婪地吸收着灵气。

在功法运转时,中品灵石中的精纯灵气转化为灵液,被吸收进丹田中心的奔腾小溪内。

等到所有灵石的灵力,都被吸收得差不多时,筑基四层的屏障便已经被冲击地薄弱了许多,只差一些,便可以再次突破。

“小白,带我去海岸边吧。”

拍了拍小白的豚首,让小白带着自己来到一处海岸线边。

时隔多日,他终于再次回到大陆。

看着金黄色的海滩,姜尤心中也是颇有感触。

“壮阔美丽的大海虽好,但这片绿水青山的大陆,才是我永远的家。”

如今的小白已经进阶二阶妖兽,灵智上也有了很大提升。

“哔哔~”

在意识到将与姜尤离别时,它的眼中似乎有些泪花。

姜尤则上前抚摸着它的脑袋,与它告别。

“再见了,小白!再见了,深海!”

召出一柄飞剑在半空中,他走在犹如阶梯般的灵气台阶上。

而小白则浮在海面上,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热泪不止。

“嘤嘤嘤~”

“对了,忘了还有一事。”

姜尤一只脚刚踏上气剑,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站立飞剑上,回首对着小白笑着说道:“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么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微笑转身,他朝背后挥了挥手,已示告别。

“咻!”

缓缓上升的飞剑便向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

“哔哔!哔哔!”

而小白则眼含热泪地鸣叫着,最后也从海面飞跃起来,向着远去的姜尤挥了挥自己的鱼鳍。

如果有人能将这海豚语翻译出来的话,那么它的意思应该会是。

“再见,小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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