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管事,药山今日少了五株大药,这件事你可有解释?”
中午时分。 一身白衣,面容冰冷的韩靖冷冷盯视着张平,出口询问。 张平嘴角抽搐。 妈的! 想凭这件事栽赃自己,也不看看他是干什么的。 他的两只云雀时刻在四周山峰飞行,为他监视着一切。 那五株大药分明是韩靖趁夜盗取,藏在什么地方他都异常清楚,竟然敢拿这件事栽赃自己? 真是可笑! “韩主管,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实不相瞒,我这人有一件特殊能力,那就是善于追踪,当初李海私藏大药,就是被我发现蛛丝马迹,接着在他床下地底三尺的地方找到,你也想试试我的这个能力?” 张平不卑不亢,冷冷注视着韩靖。 “你!” 韩靖眼瞳一缩,被张平的话语瞬间激的寒毛耸立。 他竟知道自己把大药藏在床底三尺地底? “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 张平冷声说道。 “放屁!” 韩靖怒喝,道:“乱七八糟的,药山丢药,这是大事,如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必然禀报帮主!” “说得对,偷药之人若是不把大药重新栽回去,我也立刻上报帮主,我倒要看看这药山的药到底还是不是帮主的!” 张平怒喝,直接甩袖离去。 找死! 韩靖眼中杀气浮现,心中汹涌。 忽然,张平身躯一顿,冷冷回头,道:“韩主管,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你把我当眼中钉,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因为马上我就会申请调离,从此之后,没人会再碍你的眼,何必急于一时!” “你什么意思?” 韩靖怒喝。 张平冷笑几声,直接离去。 韩靖顿时面色变得阴晴不定。 此子居然要求调离? 早知如此,那他何必着急? 想了片刻,他还是一转身返回房间,准备把之前盗取的大药再次栽种回去了。 ... 两天的功夫一晃而过。 这两天张平都异常老实。 丝毫没有去动血莲草的注意。 傍晚时分,他再次来到回春堂。 “张平兄弟,一切顺利,这是你的新腰牌和新住所。” 吴掌柜一脸笑意,道:“新职务调到了城东之地看守码头,那边的主管唤作【苍龙枪】孙源,为人豪爽,颇讲义气,你拿着腰牌,明天直接去他那里报道就可以了,对了,回头和你们的药山管事说一声。” “哦?” 张平眼睛一闪,接过腰牌。 只见上面写着。 河东副管事。 张平! “多谢吴掌柜。” “好说,都是朋友,能帮的我自然帮忙。” 吴掌柜微笑。 张平轻轻点头,不想知道吴掌柜从中间贪了多少,忽然心念一动,立刻低声向吴掌柜打探起城内形势起来。 “形势变幻,一天一个样,我刚刚听说,六合帮的帮主自上次被我们的帮主重伤之后,就一直没有返回,现在六合帮群龙无首,早就内乱,只怕要不了几天,我们的帮主就会按捺不住,总之,后面不会平静了。” 吴掌柜低语。 “没有返回?” 张平惊异。 难道六合帮帮主真的受伤很重? 若真如此,那炎阳帮和怒江帮估计会群起而攻之。 这么一块大肉放在这,那可实在太诱人了。 估计城内的三教九流都会按捺不住。 接下来张平没有多待,很快离去,向药山赶去。 “怎么?你这么快就找到路子了?” 院子中,韩靖一脸冷笑,看向张平的调令,道:“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共事?” “韩主管,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何必非要说出来,你把我当眼中钉,想要随时挤走我,我现在走了难道不合你的意思?” 张平语气冷淡。 新的腰牌在手,他也懒得再鸟韩靖。 一旦离去,他会很快偷药,到时候就看这韩靖如何应付。 “你的意思是我在排斥异己吗?” 韩靖怒喝。 被人当面点出想法,让他面色发红,牙关紧咬。 “属下可不敢说。” 张平脸色微冷,道:“请韩主管签上字吧,再说下去,我可就不走了。” “你!” 韩靖眼神一寒,冷冷的盯着张平。 最终还是拿起毛病,在册子上迅速勾了起来,将那一页直接撕掉扔给张平。 “赶紧滚,希望你不要后悔!” 韩靖冷笑。 外面如此危险,去了外面又能多活几天。 张平心中同样冷笑,直接捡起那页纸,道:“韩主管,我走之后,如果你还想栽赃我,劝你好好考虑,字迹是你签的,后面再出任何事也和我无关。” “滚滚滚!” 韩靖冷漠挥手。 一点也不想看到张平。 张平转身便走,也是丝毫没有多待。 ... 河东码头。 一片热闹。 烈日照耀下,人流攒动,汗水挥洒,正在从大船上搬运着各种物品。 这是大名鼎鼎的横沟河,流经了好几个大郡,其中常丰郡更是有大半城池都被此河滋养。 依靠此河过生的人,不知道多少。 炎阳帮专门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堂口。 目的就是掌管此地的大小各类行业。 别看码头位置小,但利润一点也不小。 任何靠近码头的船只,想要把货物运下来,都必须要和他们炎阳帮打个招呼,必须要雇佣他们炎阳帮手底下的脚夫才行。 但雇佣脚夫,可是一笔不菲的银子。 这笔银子最终会直接流入炎阳帮之内,而卖了苦力的脚夫最终只能得到堪堪饱腹的钱罢了。 除了脚夫,还有渔夫、船夫、店铺等等各类行业。 可以说这里的一切,都和炎阳帮脱不开关系。 就连过往船只,有时也会被炎阳帮强行截停,以运送危险物品为借口,上船搜索。 想要安稳通过,又是一笔不菲的买路费。 所以待在此地,累是累了些,但利润绝对不低。 “你是张平?那个杀了【巨狼】吴七的人?” 码头管事【苍龙枪】孙源,生的高高瘦瘦,像是一截瘦竹竿一样,穿着一件不起眼的黄色袍子,有三十出头,眼神惊异,看着手中的调令,道:“有意思,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年轻,看来你的实力必然非同小可了。” “让孙管事见笑了,我杀死【巨狼】吴七纯属侥幸,依靠下毒而已,至于我的实力,实在不足一提。” 张平拱手说道。 “下毒?” 孙源轻吸口气。 好家伙。 会下毒的,而且下的顺畅的,那可都是难缠的存在。 “好个张平,既然如此有本事,那从此之后,你就跟着我孙源混吧,在这东城码头的一亩三分地,保证没人敢动你,哈哈哈。” 孙源直接大笑起来,拍着张平的肩膀,将张平向着一侧的大堂迎去。 只见大堂之内,杯盘狼藉,酒肉扑鼻。 不少人在这里正在划拳。 “都静一静,静一静!” 孙源猛然大喝,声音震耳。 顿时刚刚还嗡嗡咋咋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向着这边看去。 “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来的弟兄。” 孙源哈哈一笑,示意着身边的张平,道:“这位就是最近杀死【巨狼】吴七的张平,他从药山调来,从此之后,就是咱们码头的人了。” “张平?没听过!” “你傻啊,上次君子堂夜袭了咱们的药山,害的咱们损失惨重,后来一经调查,君子堂的【巨狼】吴七不是被人杀了。” “哦?还是没听过。” ... 保持追读! 求月票和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