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陆月的那个小混混看着陆月那张农妇沧桑的脸,说了句反派经典台词,“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有人出钱收拾你,要恨就恨自己不长眼挡了别人的路。”
这种农村来的人都胆小怕事的狠,他打过不少这样的人,每次看到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都觉得特别爽。
不过这回,他失策了。
陆月一个人带孩子什么奇葩没遇到过,还有不少小偷混子想抢她家的东西,她能把陆鑫照顾大,靠的可不是别人的同情。
对于这种混子,不把他们打怕了,他们就会像头上的虱子一样烦人。
她抓住混混的头发,用力往下扯,趁着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再加上狠狠踢到他下头的那一脚,直接痛的混混跪在地上叫了起来。
等陆月解决完这边看向另外两个人那的时候,发现陆星把混混裤子扒了。
这招还是她从那个骗子大师那得到的灵感,混混果然慌了神,想跑又被脚上的裤子绊倒在地,一时间不知道是捂上边还是捂一边。
陆鑫最惨,两个人打他一个,虽然努力打回去了还是没打过,“妈,妈,救命啊妈。”
最后还是陆月上去帮忙一起搞定的。
三个人见情况不对,好像打不过陆星她们,根本没管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撒腿就跑。
这期间街上的人低着头避着这边走。九十年代的街上也不太平,经常有打架斗殴的事情,还有些人带着吓人的长刀,这个时候为了明哲保身大部分人都选择装没看见。
这回他们也装作没看见快步离开了这条路。
陆月看着只有她打的那个没跑走,就让陆鑫按住了他,“婶子,咱们才刚来N省两天,怎么突然就有人找我们麻烦?”
“肯定是方见,我们在N省除了他也没别的仇人了,肯定是我们去他家那件事让他慌了。”
“刚刚小混混打架的时候不也说了,是有人请他们来打我们的。”
听到陆星的分析,陆月气的又踹了那个混混两脚,“说,谁让你们来的,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就有个戴眼镜的男的告诉我们到这块地方找三个人,把这三个人打一顿,然后把她们手里的材料抢过来。”
陆鑫要不是手在按住混混,真想打开他们的脑子看看,“他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不会觉得凭四个人就能打的过我们吧。”
“我妈在村里面打过的架说不定比你们还多。”
被抓住的混混低着头嘟囔,“妈的,早知道不贪那笔钱多叫几个人了,鬼知道个老太婆也打不过。”
“婶子,既然知道他们是方见叫来的,咱们直接拉着他去找方见对峙怎么样?”
陆星看着趴地上的混混,有了个更好的主意,“咱们带着混混去报警。”
“方见想顶替别人上大学,他这名字也得改吧,警察那肯定能查到他改名的记录。”
“咱们拿这混混做借口,让警察查他的信息不就成了!”
“就是到时候,得请你演场戏。”
陆月一口答应,“没问题婶子,只要能让那个垃圾吃上牢饭,让我当场哭出来都行。”
47
陆月是哭着跑到警察局报案的。
她也不知道报案的流程,进了门就开始哭喊她老公找不到了。
陆星她们几个跟在后面帮忙。
小混混看不懂她们在搞什么,但是他被打怕了,也不敢说什么。
很快就有个警察带她们去做登记了。
有点胖胖的中年警察很客气地给王月倒了杯水,“你老公找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月按照陆星的指导,表现的很伤心的样子,用手抹着眼睛,假装在擦眼泪。
这里头唯一的难点就是她对那个狗男人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一点伤心的样子都表现不出来。
没办法她只能幻想自家地里头的菜要被偷了,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何谷家丢了的菜,那倒霉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余光瞥到自家那个傻儿子,想到自己要和以前的死对头做亲家,她真的有点难过了。
“唉,我丈夫十多年前来这读师范大学,一走就是十几年,一封信都没寄回家过,我怕他在外头出什么事,好不容易攒够了钱来找他,结果学校说根本没这个人,我们出校门口还被人打了。”
陆星把小混混往前推了推。
陆月指着小混混,“就是他,我们刚到路口他们就冲出来了,还说是有人花钱让他们来的,我怀疑我老公消失就是和他们有关。”
“警察同志,你得为我做主啊。”
中年警察看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混混,又看了看一点伤没有的陆月,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受害者了。
按照惯例,他还是照常开口询问,“你动手打了她们?”
“是的。”混混闷闷地说,到了警察面前他也放弃抵抗了,“但是没打过她们。”
不过为了道上的义气,他没有讲起另外三个被他叫来的小伙伴。
“你说是有人花钱指使你的?”
混混对出卖雇主毫无心理负担,他们这本来也没什么保密的说法,而且他还因为这活挨了一顿打,进了局子。
“是的,有个带着眼镜的男的,让我狠狠地收拾一下她们,然后把她们手里的资料抢给他。”
“资料?什么资料?”警察挑起眉,感觉这里头的事不简单。
这个小混混是真不知道。
旁边的陆月不知道他们还要抢资料,想到了她那天给方见看的信和结婚证。
“警察同志,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资料。”她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结婚照和结婚证,“这是我们两结婚的时候扯的证,还有他走之前我两拍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