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
施彩华也有些期待。
但是第一场之后,何氏和林荷花就决定不再去,只有林青山坚持接送。如此,施彩华的期待也破灭了。
明明他们现在住的宅院,距离考棚不过隔了一条街。
四场考试,转眼即逝。
最后一场当天下午,林青山出发去接林振文之前,家里来了几位和林振文同辈份的堂兄堂弟。
施彩华只在成亲当日见过一面。
他们特地过来,去接林振文下考场。
林青山很高兴,赶着马车就出发了。
何氏领着闺女儿媳妇在家里等。
“有些日子不见,振武看着比之前更壮实了,不过性子倒是还和小时候差不多。”林荷花说道。
何氏点点头,“可不是,前几年你青溪叔觉得他在读书上不开窍,想学武,还是你弟帮忙推荐张管事,你爹亲自找张管事说的此事。”
“也就是你四叔爷一家齐心,这几年送他到两边上课,风雨无阻的。”
“振武也懂事,?*? 现在都能替你青溪叔分担了,比你二叔家的两个,那是要好上不少呢。”
说起这个,林荷花皱眉:“我二叔二婶儿就准备这样下去?”
林振兴之前咬牙分家,满心打算和老宅彻底分开,同时给两个兄弟一些压力,逼一逼,好让他们已经长歪了的脖子正回去。
他把这个道理嚼碎了告诉林青河张氏夫妇俩,以为他们起码能坚持一段时间不去管林振家两个。
他们也确实坚持了几天,但等秋收,看着他们俩连地里的粮食都收不回家,便忍不住上手帮忙。
林振兴提醒了几句,林青河两口子听着了,不过他们似乎把这话说给了林振家听。于是当天全族人都听见林振家在地头哭天抢地,抱着爹娘的大腿,请求他们管管他。
父母大概总是会偏心弱的那一个,尤其林青河三个儿子都不甚贴心,好不容易有个全心依赖的,便慌了手脚。
不想让爹娘操劳,林振兴专门请了短工把家里田里的粮食收回了家,这正好方便了林青河两口子去管二儿,三儿。
到头来,不仅没歇一点,反而更累了。
他们自己却不觉得,往年他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还为此沾沾自喜,觉得分家了也不错,起码两个孩子跟他们更亲近了。
这回林振兴什么都没说。
善待父母,随其意思,是为孝顺。
父母具在,管教兄弟本就不是他的责任,若是非要一意孤行,只能起到反效果。
林振兴不说反对,林青河两口子只当他默许此事,于是秋收之后的播种,浇田,自家的地请了短工,他们每日都去帮二儿三儿。
虽然分了家,林振家和林振业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甚至因为几亩地只养一个人,平常还能伸手管爹娘要点儿,手里还能剩些钱。
有些事情旁观者清,但是这话却不好说,就连林振兴说的话都不好使,外人谁想去趟这趟浑水?
这时候,其实本该由林仲田这个祖父或者是林青山这个大伯出面,劝劝儿子(兄弟)。
但是林仲田恼怒次子闹分家,林青山早就主动和老宅划清了界限。虽说一直到现在他都对林振兴不差,但也只是对他,其他的他懒得管。
更何况,他明知道管了也不落好。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二叔二婶也是拎不清,那一家上下也就振兴拿得出手,看问题也明白,平常说的话也有道理。”
何氏说着说着难免带上几分气愤,“他平常说句啥,放在咱族里和全村都得掂量掂量,偏偏在你二叔二婶这儿行不通。”
“这人吧一辈子没有读过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这样的,死活不听读书人讲道理。那要是他们比读书人还明事理,咱们还费老劲儿供养读书人干啥?”
“就说你弟,为了准备科举考试,这书房的灯,最早也是子时才熄。”
“他这还是在读书上有几分天分的,接触的东西也多,那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其他人恐怕要付出更多。”
她说的就是林振兴,对方读书可没有振文这些条件,放着这样的孩子讲道理不听,反而事事听两个不着调的,这不是拎不清是什么?
“娘,咱们家只有振文一个,你和爹俩人当然全身心都扑在他身上,要是你们也有三儿子,恐怕又是另一种想法。”林荷花就事论事。
“这可不是,”何氏反驳,“说到底是我和你爹愿意听,当初七郎在的时候,他兄弟俩说了啥,我们能应的可都应了。”
这和二房的情况还是不一样,不过若是兄长是七郎,二房应该走不到今天。
虽然年纪稍小,但是在处理家庭关系上,他比林振兴要顺手的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那时候经常在家,相对于一直在外求学的林振兴,他可以在更早的时间厘清关系,避免兄弟失心,产生纷争。
想到这里,林荷花不免想到七郎到她家再离开,将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