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留娣何铁牛还有些关系,他们俩与蒲奕辰梅俏生关系密切, 这次县试后还得了不少好处。
首先就是连续三月月钱翻倍, 这件事被丁留娣的父亲丁三雉炫耀的村里人尽皆知, 便有人旁敲侧击问他丁留娣一个月挣多些银子。
丁三雉得意忘形, 虽然没有说出具体数字, 但也被人猜的差不离。
这是个让人吃惊的数字, 丁留娣一个丫头竟然能领这么多银子?
一时间大家竟然不知道是该感叹做东家的大方,还是感叹丁家三妮儿运气好。
眼馋的人自然也有不少。
尤其是当初饭摊初建, 就被请去帮忙, 后来因为不满月钱而被撵走的几个人,一想到如果他们坚持下来,现在每个月都能拿到这些银子, 便后悔的不行,不只是养家, 坚持十年他们能积累下一份不小的家业。
不过现在他们也没底气去找林振文,对方当初把他们赶走的时候可没留情。
更不敢去打扰县太爷家的少爷和梅家少爷, 再说人家现在已经有功名在身, 哪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说想见就能见到的。
但是有些事憋在心里, 就会出现一些想法, 明明也没有人表现出来,但他们就是觉得全村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所以他们商量一下就找上了老宅。
见面之后先是提起刚过去的县试,抬高蒲奕辰和梅俏生,表示这两个年轻人不仅家世好,读书也好。
然后顺理成章的引出豚山饭馆,“……丁家三闺女不过是个小小管事,平常招待招待女客,一个月就能拿到这些银子,可见现在利群饭馆多剩钱。”
“我没记错的话,利群饭馆也有你家大房孙子一份,想当初要不是他,饭摊也织不起来。要我说这两位公子哥就是被你大房孙子拉扯起来的。老哥啊,有这样一个孙子你可享福了。”
林仲田:“……”是,是吗?
“这次县试后,利群饭馆生意更上层楼,每天都是满客人,何家那小子在村里收山货的时候口气都大了。听说蒲梅二人今年要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这要是考过了,豚山县同龄年轻人都得背其锋芒吧。”
要说前面还是在叙述事情,最后这句话一听就是挑衅,偏偏聆听之人还真就是被挑衅到了。
林仲田气的眼眶都红了,直接怒火中烧。
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件事,一是银子,二是长孙科举。
真要说林仲田关心的真都挺重要的,二者都有最好,银子并不一定多丰厚,起码宽裕。
其实不论前者还是后者,只要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都可能带领全家改变社会阶层地位,但是如果能选择的话,大概所有人都会优先选择后者。
没有权势,手里头的财富大概率是祸害。但是如果你后者走得顺,前者总会不请而来。这就是现实。
林仲田好面子,这些人说的两件事,件件踩在林仲田的心门上。
利群饭馆,谁都没有觊觎过,但是看林振文提拔上来那两个人,一个丁留娣,一个何铁牛,林仲田是一个都看不上眼。
他就这事儿跟族长跟林振礼都说过,提议把长子叫到族中来好好说说这个事儿。他林振文姓“林”,为啥放着族里更合适的人不选?偏偏要从外人堆里挑两个出来。
听到这些,族长也跟着气得不轻。
林振礼却很清醒,“利群饭馆又不是振文自己说了算,三个人里他各方面都不如人,作为族人,我们无法帮助他太多,还是别拖后腿了吧。”
他话说的直白,让在场两位长辈脸色都难看了很多。
“再说别人不清楚,咱们族里人难道不知道,利群饭馆的前身是河边饭摊子。刚开始那会儿,振文费那么大劲儿解释,可也没有人主动表示想帮忙。
后来选出来几人,振文本是好意,结果呢,他们却得寸进尺试图威胁振文三人,后面的事情还用我说吗?”
“这些人被撵走后,饭摊就没在从榆阳村招工。后来利群饭馆开店,他也只带走了一直在饭摊帮忙的丁留娣和何铁牛,他们在饭馆干的很好。我觉得,现在觉得人家没资格的我们才更没资格吧。”
林仲田不喜听见林振礼这样说,但看对方坚决的态度,就知道这事儿宗族是不会出面了。
他只能讪讪离开。
因此,这次听到利群饭馆月银这么高,他除了惊讶后悔遗憾,以及等见到林青山一定要说道说道的心情,其他还真没什么。
吃不到自己嘴里的肉,他不眼馋。
但是这些人又说蒲奕辰和梅俏生很可能成为豚山县最耀眼的读书人,林仲田可受不了了。
“他们一个是县太爷家的少爷,一个是梅家少爷,县试考好不是理所当然?要说我家长孙,那可是真正从农门子走出去的。”
“呀,都忘了这茬了。你家长孙今年也参加院试不,这考过了可就是秀才了,到时候你家地都不用交税。”
这对乡下人来说可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