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一事的活着。这会儿情绪一上来,有些不管不顾实属正常,林青山也没看清是谁。
兴许知晓冲撞了人,早就躲起来了。
林振文望着那边,中间是两个急赤白咧的老头,他们身后,这边举着耙子,那边举着铁锨,大有达不成合意就干一场的意思。
他觉得照这个讨论法,再过两个时辰也不会出结果。
而本该在这里主持公道的官府派下来的监工,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一个也没瞅见。
“县衙那边派了人过来,他们去迎接了。”林振礼看林振文往四周望,知道他在找人,就解释了一句。
“他们走的真够巧的,对了,那个总监工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
“昨日才派下来的,听说是县太爷亲自指派过来的。”
林振文皱眉,“那他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地是榆阳村的,还是故意找茬儿?我怎么听着朱集村里正这么大的火气,咱们怎么着他了?”
说起来这件事,在两个村,也就是两里来说,根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榆阳村的要求公正合理,实在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但是朱集村却抓住不放,叉腰叫嚣,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与其说是在找事不如说是在泄愤。
“这件事和青山叔和你还有些关系,”林振礼压低声音,“听说朱集村里正托了好些人,送出去好多银子,才替他儿子在?*? 这次徭役中谋了份差事,没成想最后关头却不了了之。”
林振文脸上闪过诧异,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语。
“这不嘛,临了临了青山叔做了监工,那边恐怕认为是青山叔占了他儿子的名额。他们从一开始就存着气,一找到机会就全释放出来了。”林振礼也是才琢磨出来。
“哼,送礼走后门他还有理了?”林振文冷哼,“这差事没落到手里,他们就敢当自己的,真以为这是探囊取物呢,拿到差事是我们的本事,他们干啥不高兴?”
“再说,这差事是我亲自跟县太爷求来的,要真是抢到了他们的差事,也是他们没求对人。”林振文说完,朝争吵中心走去。
“振文,”林振礼想拉人没拉住,他脸上闪过焦急,这种场合就是他凑上去也只有挨说的份儿,别看他现在在族里管事儿,但年龄在那放着,很多事情他都插不上话。
“……两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个老匹夫,这次为何咄咄逼人?”李起旺气狠了,对方胡搅蛮缠,根本讲不通道理,这场仗干的莫名其妙,也因此更让人恼火。
“你们榆阳村欺人太甚,你们村里的人凭什么到我们那做监工?我们朱集村轮得到你村里那些要饭的老乞子指手画脚。”朱集里正跳着脚喊出了真心话。
李起旺比他还气,正想喊回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童声:“这位爷爷火气真大,要是不服气我爹做监工,你应该到县太爷跟前说去,想要击鼓鸣冤也没人拦着,无论如何像持怒纵容村人行凶都是不对的。”
“这里哪有你个瓜娃子说话的地儿,”骂到一半他觉得不对,“你乱说什么,我啥时候纵容村人行凶了?”
“那我爹额头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林振文表情愤怒,他指着坐着休息的林青山。
“我父亲自小操劳,身体亏空的厉害,几年前腿伤之后便一直在调养身体,承蒙县太爷体恤,知晓他识得几个字,便在这次徭役中替他安排了监工的差事。”林振文朝着县衙的方向作揖,表示感谢。
“请求是我亲自说的,命令是县太爷当着我的面亲自下的,振文年幼,倒不知道他如何顶替了令子的差事,惹得您下如此狠手?”
“你说什么胡话,”朱集里正突然脸色大变,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中年人,对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和他对上,他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在做什么?”外围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林振文听的眼熟,转头看去,正好人群让出来一条道,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和对方没说过寄句话,不过因为蒲奕辰和对方甚是亲近,他便也跟着称一声“奉叔”,他想他知道现太爷派下来的总监工是谁了?
只是依照对方的为人做派,他觉得朱集村那边得到的让所有人安置在此的命令恐怕有误,要不是传达错了,要不是下边理解错了。
奉杰看到林振文也是一愣,不过这本就在对方家边,看到对方似乎并不值得稀奇。
“这里出什么事了?”奉杰看着林振文又问了一遍。
“奉叔,”林振文行礼,然后说:“我也才过来,只了解到一些表面。”
“无碍,你说与我听听,其他我会再找人了解的。”奉杰好脾气的笑笑。
林振文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然后又重申了一遍他爹是怎么当上这个监工的,免得有些人背地里红了眼,总想着使坏。
奉杰看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少年,该不说真不愧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就算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