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随着这股香味走的。院子里的路很曲折，穿过两进院子。一座小花园，两个月亮门洞，才到了一间很考究的房间内。
“相公，临时租借的公馆，难免寒酸，相公将旧一下。等回到了家，咱们再补上。”女子说。
房间内白玉瓷瓶里插满了鲜花，一支红烛，一张大床，地上没铺地毯。女子把大床的帐幔撩开，侧着头看着我，深情的说：“相公，夜已深了，早早安息吧。”
我躺在床上，衣服金冠全部褪下。女子躺在我的身边，她右手抱住了我的脖颈，头埋在我的臂弯，我又嗅到了那股味道。
......
（唐冰躺在床上抱着我，从容的说：“你如果对不起我，我一定杀了你！”）
“我好吗？”女子对我说。
（唐冰说：“我好吗”）
“你喜欢做梦吗？”
（“我经常做这样一个梦，我梦见一座美丽的大房子，”）
“房子前有一座大山，”
（“半山腰有一座凉亭，有一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闲游到此，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挂在中天，”
（“四野洒满了银光，就像铺上了一层纱，”）
“那种白色的纱衣，很轻，很薄，质地是丝绸，但要比丝绸还轻，”
（“纱衣上有很多小孔，——如果这种衣服我穿上，一定性感无比，”）
“就像我现在穿的这种衣服，你摸摸，你喜欢吗？”
（“可是我没有这种衣服。我想买一件来穿，但不知道哪里有卖的；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这件纱衣是从哪里买的吗？”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了。”）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了，女人的衣服，你怎么会知道呢？”
（“可是我很想让你给我买一件。你会给我买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你不是再骗我吧？”）
“我是从京城张裁缝铺买的，这种衣服很贵的。”
（“我听说，京城有家成衣铺，店铺不大，可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你说会不会有这种衣服呢？”）
“张裁缝只做了两件这样的纱衣，一件被我买了，另一件还挂在他的成衣铺里。”
（“我听哥哥说，他见过有人穿这种衣服，他向她打听，那个人告诉他，是从京城张裁缝铺买的，”）
“我本来两件都打算买了的，可张裁缝不卖。他对我说，那件有人定了。”
（“哥哥就去了京城，”）
“张裁缝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定的，”
（“张裁缝告诉哥哥，说有个漂亮的女人想要都买走，他不卖，”）
“男人买来是送给他妹妹的，他有个小他将近十几岁的了妹妹，”
（“张裁缝说，那么漂亮的女人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那个男人告诉张裁缝，他妹妹很漂亮，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过他妹妹。”
（“张裁缝听的都动心了，因为他有个丑女人。”）
“张裁缝告诉我，他不信那男人的话。他说世间还能有比我还漂亮的女子吗？呵呵，他倒很会奉承人。”
（“张裁缝恭维女人漂亮，女人笑开了花，还多给了他五两银子。”）
“我一高兴，留给了他五两银子。”
（“我哥哥也很世故的，从兜里拿出十两银子就给了他。”）
“他说，那个男人多给了他十两，还说这不是定金。”
（“哥哥另外掏出一百两，说这是定金，那十两银子只是给他的茶叶钱。”）
“张裁缝笑了，他说他最近总会遇到让人开心的事。”
（“张裁缝笑了。哥哥说张裁缝的笑容很让人讨厌，他那张笑脸，就像一张蛤蟆脸。”）
“我讨厌张裁缝，尤其他一笑，就像只懒蛤蟆再叫。”
（“哥哥说说他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哥哥突然对那个买纱衣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就问他，”）
“我问他，那个男人的妹妹你后来见过吗？”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呢？”）
“张裁缝笑着说当然见过了，她不亲自过来，怎知道衣服合不合体呢？”
（“张裁缝想了半晌，才说它也许没有你妹妹漂亮，可那种气质绝对世间惟她所有。”）
“我问他，她比我漂亮吗？”
（“哥哥问他，是什么样的气质呢？”）
“张裁缝笑着说，她怎么能比我漂亮，不过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是他见过的女子惟一拥有的。”
（张裁缝说他也说不上来，只是那种感觉特别强烈。）
“我问他，是什么样的气质？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而已，就像天空中飞过一群鸟，他感觉有一只很美而已。”
（“他还做了个比喻，说就像一群游鱼一闪而过，他感觉有一条很漂亮而已。”）
“我不满意他的回答，认为实在敷衍了事，我生气了。”
（“哥哥不满意他的回答，脸色沉了下来。”）
“我生气的时候有一个爱好——”
（“杀人！哥哥脸色沉下来的时候最喜欢杀人。”）
“但张裁缝不愧阅人无数，见我生气了，马上笑着脸赔不是，他还说，”
（“他赶紧笑着说，我比那女人漂亮多了，那女人简直比猪还丑，”）
“我总算被他逗笑了，我在他店铺里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他，”
（“哥哥不再生气了，反而被他说的有点手舞足蹈，他喝了口张裁缝沏的香茗，忽然想到个问题，就问他，）
“你知道我买你的纱衣穿给谁看吗？”
（“你知道我妹妹买你的衣服穿给谁看吗？）
“他！”
（“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哥哥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一位公子，出身名门，但自由命运多舛……”
（“……可他并没有向命运低头。他倔强，勇敢，出事果断，武功高强……他美若潘安，貌似宋玉，风流倜傥，你如果见了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只可惜他生不逢时，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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