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甜甜一蹦一跳着返回了原来的座位,冲蓝竹敬了个礼。
“小蓝总,完美完成任务。”
蓝竹止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嗯,我看到了,完成的不错,明天给你加个大鸡腿。”
“哈哈,谢谢小蓝总。”
“嗡嗡嗡......”
童甜甜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得到蓝竹首肯后,独自来到宴会厅自带的小阳台,才接起了电话。
“喂,不是说了不要主动联系我。”
“抱歉,主要这事情有点......我拿不定主意。”
“哦?说说看。”
“你之前不是让我安排人跟踪一下王木的后续情况嘛。”
“嗯,他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不太好说,就是今天我派去跟他的人,下午的时候跟丢了一个小时。
时间不久,重新找到的时候人也挺正常的,本来以为没多大事情,就没报告。”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磨叽了?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使这样的......”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公司开庆功宴,四周都是人,不好说话。
我晚点问过小蓝总,再给你打电话。”
“行,等你消息。”
童甜甜收起手机,收拾了一下自已的心情,才重新进入宴会厅。
回到座位的之后,跟蓝竹抱怨起来。
“小蓝总,我妈妈又催我相亲了,你说她是不是更年期了。
每天给我灌输那些年龄焦虑、性别焦虑,你看这一天一百条微信发我还不够。
刚刚还打电话说我。”
说着解锁了屏幕,将通话记录页面递到了蓝竹面前。
蓝竹看来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姨也是关心你,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你好好哄哄阿姨。
没准她一高兴,还舍不得你这么早就嫁人呢。”
“好哇,好哇。那可说好了,我可就等着您的大红包过年了。”
“放心,苦了谁,也不能苦了,我们童大助理啊。”
说罢,蓝竹掩唇打了个哈欠。
“抱歉,郭导还有诸位,我昨日加班,一整晚没睡,现在有些受不住了。
您们自便,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就先告辞了。”
“好,年轻人还是好注意身体,否则年纪大了全身都是毛病。”
“好的,以后一定注意。”
离开了酒店宴会厅,蓝竹和童甜甜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进入了楼上总统套房。
“怎么回事?”
“王木那边情况不太好,刚刚被车撞了。”
“车祸?意外?”
“奇怪的点就是下午他消失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见了谁。”
“怎么现在才说。”
“因为他消失的突然,又突然出现,什么也没有查到,所以他们想再观察一下。”
“严重吗?”
“他是自已一个人开车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被一辆疲劳驾驶的大货车给撞了。”
“这怎么有点熟悉?”
“啊???哦,和您出车祸的情况差不多。”
“这么巧?”
“确实很相似,不过他运气没您好,因为是晚上,车流量少。
他出车祸的时候,刚好没有别的车路过,货车司机又脑袋磕方向盘上晕了。
车子已经完全变形,他嵌在里面,全身多处骨折、内脏破裂。
要不是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王木,及时报警,叫了救护车。
现在不用在icu观察,可以直接等着火化了。”
“你让人去跟他父母接触一下,他们一定知道点什么。”
“之前跟他父母接触的人都说他父母极其的固执。
王木卖掉房子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直接把他扫地出了门。”
“毕竟是亲儿子,那件事情之后,王家钱上面肯定不宽裕,未必支付得起他的医药费。
可以用这一点作为突破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而且我感觉他消失的那一个小时藏着很关键信息,他能醒来对我们有利无害。”
“好的,我这就联系他们去办。”
“让他们辛苦点,24小时看护他的病房。
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可能会到医院二次动手。”
“行,我会提醒他们的。”
医院icu病房外,一对头发花白的年迈夫妻坐在长椅上。
透过医院的玻璃墙,看向里面全身插满了管子的儿子。
“老头子,现在可怎么办啊?临了临了,难道我们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胡说,这不是还在观察中,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他给治好了。”
“都怪你,非要让女儿去做那种事情,不然女儿在,就算儿子真的......日子总还能过得下去。”
“别说这些晦气话,你当初也没阻止我,现在后悔,女儿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再说医生都没说放弃,我们怎么能先说放弃儿子。”
“可icu一天就得花费数万元,咱们那点积蓄,最多再维持三天。
就三天时间,就算你愿意卖房子,也卖不出去。”
“总会有办法的,不行就折价。”
“咱们那房子本来也值不了多少钱,正常卖都不一定能够用到儿子康复。
折价卖掉之后呢,难道要去卖血,卖肾?”
“那你想怎么样?直接放弃吗?那可是我们老王家的根,绝对不可能。”
“......”
夫妻俩毫无意义的争吵声中,一名年轻男子靠近了过来。
“请问,您们是王木的父母吗?”
夫妻俩好奇又警惕的看了一眼来人。
实在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无法不对周围突然出现的人和物感到警惕。
感受到他们的排斥,男子自我介绍道。
“我是报警、叫救护车送王木到医院的人,我叫南秦。”
“啊?是你啊,谢谢你救了我儿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其实我老板是析晶传媒的蓝竹。”
夫妻俩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立马收起伪装出来的和善,面露愠怒。
“你跟踪我儿子?”
“您别冤枉我,我只是碰巧路过,要不是我您儿子怕是连躺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您可不能恩将仇报,冤枉好人啊。”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老板知道您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您应该也知道我们老板想要的是什么。”
“你们做梦。”
“您先冷静冷静,这个是我的名片,您要是想清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见王父不接,南秦将名片递给了王母,王母接下了。
“既然话已带到,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南秦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夫妻俩松了一口的同时,意识到他们握着的筹码对于南秦和他的老板来说确实有用,但没有重要到能与人命相提并论。
但是南秦的老板能给他们提供的帮助,关乎儿子的性命。
就这个交易而言,该着急的是他们,而不是南秦和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