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干扰的,这属于严重干扰世界的行为,”系统身上的光不断闪烁,现在圆滚滚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它做出太复杂的动作,只能用光亮和?像表情包一样的符号表情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此刻就是这样,它身上的光表示担忧和?否认,如果系统能够摇头,此刻一定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宿主,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呀?头疼脑热,眼白也不清白,这不就是发烧的征兆吗?”
司延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找柜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系统扑棱扑棱:“我可是高智能数据库,这种基础的人类资料,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司延太久没生?病,如今一生?病发作起?来就尤为严重,面?色发热,身体?发冷,只是在翻着柜子的时候蹲了下来,此刻突然站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裹上了银针,时不时发疼。
他已经忘了生?病是什?么?滋味,只感觉自己此刻的脑子就像一个?生?了锈的老旧机器,左边的零件转了,右边的零件就转不动,拿着体?温计发了半天的愣,才在系统的提醒之下,把体?温计从小盒子里抽出来,放进了腋下。
他坐在地上靠着床等了一会儿,系统冰冰凉凉的身体?在他脑袋上碰撞两下,司延这才把体?温计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还是没能辨认出来。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飞过来看了一眼体?温计,提醒道:“我的天啊,宿主,已经过了四?十度了,肯定是发烧无疑了,而且还是高烧,你快去买药啊!”
司延跌跌撞撞站起?来,虽然脑子一片浆糊,但他走到洗手池面?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声音低哑地问这个?萦绕在耳边的唯一一个?声音:“……应该买什?么?药?”
小光球有些焦急:“你快点去,去了店员肯定会给你推荐的,我搜索出来的药太多了,不知道等会去的药店有没有货呀。”
司延默不作声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好。”
只是刚打开房门,一只脚都还没有迈出去,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光球简直想即刻变成人类,然后抓着随机一个?路人大喊大叫:“我的宿主被烧晕了,我的宿主就要被烧坏了,快救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的聒噪把司延吵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浑身像连续出了几次任务那样酸疼,他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才迎着初升的太阳,慢慢站了起?来。
短暂睡了二十分钟,司延的大脑清醒了一些,他走到这栋破旧的矮楼底下,顶着阳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药店的位置,只是下台阶时,他一个?眼前?恍惚,重影之中,一下子就踩空了。
系统已经准备违抗空间站的规定,暂时变回人形了。
但却有人快步走上前?,先?系统一步,接住了司延。
司延于是落进了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当中。
上一个?拥抱,也是这样温暖。
司延抱着男人,下意?识在肩膀上蹭了蹭:“傅兰格公爵……?”
男人身形一顿,目露诧异。
但看着明显不在正常状态的司延,他还是没有耽搁,心存疑惑地把人抱上车,让司机开往自己家中。
系统默默隐身,感叹宿主的好命:明明过程全错,结果竟然还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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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黎知道,自己今天不该来这一趟的。
但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或许是一闪而过的心软,他还是来了。
昨日的梦境过后,傅亦黎依旧记不得梦中内容,心中的恨意?却像是骤然落下的暴雨,层层叠叠,更加猛烈了。
他身为一只血族,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从文明尚未开化的时代活到科技发达的现代,甚至生?死?都已经是不重要的那一部分,是可以随时间淡化的东西。
在这期间,有人恨他,有人敬他;有人与他并肩作战,伤疤留了几道;有人自作聪明,背信弃义,死?前?才悔恨不已;有人跟他约好了百年又百年,酒杯里的酒温了又冷,冷了又温,还是没有相见。
但最?终,这些人都化为了一堆腐骨。
为了更好地活下去,他把这一切记忆都封存,但现在,这股恨意?却冲破时间的屏障,让那片记忆都有了隐隐松动的迹象。
所?以书中写的对,又不对,活了千百年的血族,不是那种尚未接触到人类的单纯,而是已经麻木了。
没有人能陪着他们走到最?后,即使是他们的父辈、母辈,在战争当中消亡,也是极容易的事。
如果失去想要活下去的生?力,即使是强大如血族,也会在顷刻间化为一堆枯骨。
死?亡或许是最?终的结局,但傅亦黎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完,所?以失去一段过于久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