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像是?什么也没有。
夏灵泽无端觉得背后?发毛, 绽开的笑就这么渐渐地僵下来。
直到她递花的手因久久等不到回应而落下,姬扶光轻叹了声:“饿不饿?”
夏灵泽眨了眨眼睛,嘴角委屈地耷拉着,空着的手摸向腹部,“饿, 本来今天应该吃东西的, 但有事情耽误了。”
她今天本打算执行完任务, 回酒店就进食,没想到临时起了怜悯之?心, 被罚跪了几个小时,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
姬扶光对晏离吩咐道:“去给她拿点吃的。”
“好。”晏离接下命令, 离开书房。
夏灵泽缓步走到办公台边,把?那支玫瑰放在桌面, 搭配着一旁稍有凌乱的牛皮纸信函,煞是?好看。
姬扶光眼中柔光泛起, 对她伸出手去, “过来。”
这是?夏灵泽再熟悉不过的亲近, 也是?她们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她走到姬扶光身边单膝跪下,将脸庞贴近姬扶光的掌心。
分别多?天的温暖,像清甜的蜜糖。
她忍不住握住姬扶光的手, 带着姬扶光抚摸自?己的脸庞。
这贪恋又温驯的模样惹来姬扶光的轻笑:“今天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夏灵泽不假思索道:“我犯错了,被闻尊使罚跪, 这才没有时间联系你的。”
闻玄清交代她守口?如瓶,无非是?担心她被姬扶光惩罚, 可她不想隐瞒姬扶光任何事情。
她的不忍,她的恻隐之?心,她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要巨细无遗地让姬扶光知道。
这里面的是?非对错,她要听姬扶光的教训。
姬扶光皱起眉,手上?也不再有动作,“怎么回事?”
夏灵泽放下姬扶光的手,撇了撇嘴往地上?坐,将晚上?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我们得到消息,今晚嫌疑人?会去把?一对母女转化成?血族。那对母女很可怜,既被家人?抛弃又难以维持生计,饭都吃不饱,我在抓捕的时候下意识放慢动作,导致嫌疑人?溜走了。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血族有血族的规矩,闻尊使也提点过我。她说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不可能见一个救一个,如果总是?这样不守规矩,那迟早会引来不好的后?果。”
她说着说着,语调从常态低落下去,也不自?觉地抱着屈起的双腿,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从前她不常接触外界的规矩,总是?自?由地游荡玩耍,来到雷池才感觉到处处都是?规则,像摸不着终点的绳索一样,围困着她今后?的生存轨迹。
怪不得她被关进地牢的时候,闻玄清会发出那样令人?不解的感慨,哪怕身居尊使的高位,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会发生。
可她转念一想,姬扶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连不喜欢的晚宴都必须要去。
姬扶光不语,收回手搭在扶手上?。
晏离端了杯血进来给夏灵泽,“来,先把?肚子填饱了。”
“谢谢。”肚子空空的夏灵泽期待地坐直身体,惦记着姬扶光嘱咐过不能泄露情绪的话,小口?地呷着。
“她不打算上?报这件事么?”姬扶光眯起眼眸,想起晏离报告的电话内容。
“嗯……”夏灵泽咽下一口?血,唇上?沾着湿润的红色,“她说要是?告诉你,那我肯定?要受罚的,所?以就帮我瞒下来,只要我将功折罪就好。”
想起闻玄清严肃而不失关切的脸,她感激地笑笑。
晏离却是?看着姬扶光凝重的脸,发出疑问:“尊主,有什么不对么?”
姬扶光的指尖在扶手上?划动,轻缓地摇头。
闻玄清是?在提夏灵泽遮掩,颇有爱护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仅次于她的尊使,是?从她的手下出去的,曾经也是?夏灵泽这样天真?纯净的模样。
可从某个节点开始,这个人?的面容逐渐沉稳,再也不容易探究出眼神里的内涵。
这么多?年来,闻玄清行事作风谨慎公正,从未包庇过谁,这次怎么轻易对夏灵泽起了善心。
她一时琢磨不透,长舒了口?气道:“暂时不知道。让夏夏在这里休息,你去忙吧。”
“好。”晏离答应,正巧夏灵泽喝饱了把?杯子还给她。
等晏离出去,姬扶光继续处理公务。
夏灵泽放松身体靠上?办公台的桌角,微微仰着头去看姬扶光。
姬扶光今天穿了条珍珠白的长裙,裙摆上?有赤金色丝线绣成?的血莲花,那是?独属于她的图腾,充满高贵与死亡的气息。
夏灵泽很喜欢这个花纹,注视着它悠悠地说起话来:“这几天在外面挺轻松的,虽然闻尊使每天都安排任务,但出去排查就跟逛街差不多?。我觉得自?己好像跟着他?们逛一会儿,他?们就把?线索都找到了。
闻尊使没有动手过,她一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