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寒山是归一派唯一一座常年飘雪积雪的大山,也是惩罚弟子或者当做取冰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一些人想来锻炼毅力的地方。
这大山山顶陡峭,山腰平缓,山底积深雪危不可测。
唯一能玩的只有山腰。
柳轻轻这半个月来曙寒山只是在山底取凉,盯着厚雪内心蠢蠢欲动,脑子只能想想坐在雪橇上从上面滑下来的快感。
山腰处暮云岁身穿单薄的白衫俯视山下,风雪吹起他松散的头发,仿佛他就是这里的神明,只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他神情淡漠看着山底下的少女爬上积满雪的梯台,好像有意来到山腰。
柳轻轻只想着要不从山腰上扔一个雪球看它滚得多大,如果小的话她就从上面滑下来。
总比她在下面一个人堆雪人好玩又刺激。
柳轻轻气喘吁吁俯视山下,她找块较陡的地方才能实验。
“找到了!”柳轻轻提着裙子小心蹲坐在石块边捏了个雪球往下一推。
雪球渐渐变大快速滚落下去。
柳轻轻眯着眼睛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峭,这雪太干净!她都看不见雪球是有多大。
起身眺望,还是没有看到她扔下去的雪球有多大。
柳轻轻转身见暮云岁就站在她身后不由吓了一跳。
“我去!暮云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柳轻轻见他衣衫比自己单薄不由关怀问:“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的那么少,也是嫌天热?”
暮云岁打量她突然一笑。
柳轻轻觉得他莫名其妙,这时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人设:“你笑什么笑!本小姐好不容易大发慈悲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说完还傲娇环手抬头嫌弃看他。
暮云岁神情淡漠,毫无平日里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模样,他眼神冰冷看着她。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柳轻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眼神莫名想起一些噩梦,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完全忘了身后是陡坡。
“啊!”
脚底一空柳轻轻身子往后倾倒,好在暮云岁及时拉住她的手。
柳轻轻撞到他胸怀,挨的地方生疼。
“从这里掉下去你可是会被雪埋冻住不见天日。可要小心了。”
不知为何柳轻轻觉得暮云岁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柳轻轻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她差点掉下去是故意一样。
脑海中浮现起暮云岁推她到蛇坑周围说道:“从这里掉下蛇坑你可是会被蛇咬住身上的每一块肉、被它们钻入体内,覆盖住不见天日。可要小心了。”
柳轻轻害怕得浑身发麻,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暮云岁揽住腰。
“不是说了要小心吗?怎么还是如此急躁?”
暮云岁讲的话听着语气没问题,但手上的动作有问题!
他一手把她圈在怀中一手扯开她的衣带,柳轻轻吓得身体发僵脸色发白,唇毫无血色。
他解开她的披风,脱掉她的衣服扔在脚下。
看着少女的肌肤白皙水嫩,他抬起手触碰,少女下意识颤动。
“肤如凝脂,滑腻似酥。”暮云岁的手停在那根系肚兜绳前评价道:“犹如软玉温香,吹弹可破。”
不知是因为被带入恐惧的原因,柳轻轻吓得落泪动都不敢动。
“柳轻轻,你后背上的一百条疤痕去哪了?”暮云岁见过她身上血淋淋密密麻麻的疤痕,他当日不小心撞见她光洁的背裸误以为是自己看错,
好在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会判断错误,他的怀疑,果真没错。
“我知道你那些疤痕遍布那里,你要我再脱掉你剩余的衣物才能让你开口告诉我,你是谁?”暮云岁语气温柔,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解开她粉色的肚兜扔在雪地上。
柳轻轻哽咽哭泣,暮云岁停了动作,目光看向远方。
“柳轻轻,你再不说话真的什么都不剩了。”暮云岁的手停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最终他还是没有动手,挑起衣服抖雪给她重新穿上。
“你好像一直在害怕我。对吗?”暮云岁温柔为她拭泪,眼神却十分没有一丝情绪。
他不是暮云岁!
他绝对不是暮云岁!
不!
他是暮云岁!
柳轻轻内心不由一沉,一股绝望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出来。
“柳轻轻,我好像落了一件没给你穿上。”暮云岁挑起地上的肚兜道:“需要我重新给你穿上去吗?毕竟这可是我亲自脱下。”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说话,内容却是虎狼之词。
“你、你真是个疯子,疯子……”柳轻轻又气又怕,整个人忍不住冷颤。
“是嘛,可不就是个疯子……”
暮云岁承认她的话手向她衣服里探去,冰冷的手触及那片柔软让少女身体一颤。
柳轻轻整个人开始麻木,脑子里全是每一世所受的痛苦、折磨、屈辱……
模糊的画面让她觉得不真实,却又那么实在的烙印在她脑海里。
果然,伤口愈合得自然并且没有留疤。
枯颜生肌,仙门中能达到这种能力的人他都没听过。
他抱住的怀中人突然松动,手不由一紧把她禁锢。
他从她衣里抽出手搭上她脉搏,惊吓过度晕厥?
她就那么怕他吗?
“好热~”
柳轻轻被热得迷糊悠悠睁开眼见自己躺在自己房间,大脑闪过暮云岁那张温润清隽的脸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看了自己身上穿着薄纱里衣,又看了床头床尾已融化成水隐隐可见的浮冰水盆,望向窗外一片黑暗。
柳轻轻掐了自己脸上的肉,“嘶!痛!”
看来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检查自己身上衣服松散凌乱,是她的杰作。
屋内摆设跟平日无二,就连冰盆放的位置跟她放的位置也是一样。
“难道是做梦?”柳轻轻迷茫了,“应该是做梦,暮云岁现在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应该是我……”
柳轻轻严重怀疑自己受禁术影响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唉!为什么会梦到暮云岁?不应该啊!犯太岁了!倒霉倒霉倒霉!”柳轻轻坐在床上把头陷入苦恼,“难道真印了暮云岁说的新年哭把好运哭走?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