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 而是从没有这么真切地目睹过。
混杂在水声中的还有他的闷.喘。
听起来好像有点难受, 她不太懂。
她看见他用拇指磨了磨。
闻梨目光一颤, 眼泛潮意偏开头。
撑在身侧的手心莫名也跟着攥紧,几乎把垫在臀上的毛巾一角给揉碎。
合拢的双膝无意识蹭动, 腰背往后仰,顶上的灯光仿佛在发散, 她渐渐失去焦点,浑身淌汗般涌现热意。
“靳砚南……”
她咬紧唇, 视线早在他握拢后就闪烁低垂下来,根本没法直视。
“好了没……”
娇气十足地一句,靳砚南的眸色变得更加幽暗, 他上前一步,察觉到她紧缩戒备的身体动作,又只得忍了忍, 后退回去。
“没有, 我的时长你知道。”
闻梨面颊通红。
她不想知道, 她恨不得此刻失忆。
坐立不安,时间变得极度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 身前高大阴影笼罩下来。
低垂的下巴被抬起,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拢过她腰, 俯身吻了下来。
他周身有薄荷沐浴液的气味,干净清冽。
所以, 这是,结束了?
似乎比预期快。
“唔……”
他吻得有些重,像在惩罚,她吃不下,呼吸急促地低咛一声,脑袋偏躲控诉他,不都看了,还要怎样。
他咬上她耳垂,问她有没有感觉。
那股未明的燥意瞬间从腿.心窜了上来,她睫毛心虚乱颤,咬死毫无感觉。
并且把他脑袋推开,不给亲,“放我下来呀。”
她抬腿踢他,被他握住脚踝抵过去。
察觉不对,闻梨一惊,“你怎么?!”
想把腿缩回来已经来不及。
她挣扎着想逃,他深瞳再度忍至猩红,腕骨背上青筋浮现,野欲十足。
下一秒,他埋进她肩窝唇齿细磨,“宝宝,求你了……”
-
有些认知颠覆只需要一个瞬间的事。
雪白的足被他握在掌中冲洗时,闻梨还是一脸呆呆地坐在台面上。
脸上的红晕未散,配合沾着湿雾茫然的双眸,简直让人恨不得继续欺负。
靳砚南沉笑一声,嗓音里是餍足后的松快,“还没反应过来?”
闻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腿当胸踹他,“你果然……果然……”
到这份上,她连骂人都嘴秃噜皮,最后不过谩骂几句他流氓不是人。
听着不仅毫无杀伤力。
他反而一副被骂爽了的样子。
被他洗干净后,闻梨迅速把脚抽回来,推开他,自己跳下台面,逃也似的出了浴室。
他还没开始洗澡,她再待下去他只会愈发得寸进尺,逃跑才是明智之选。
要不是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她绝对绝对不会同意。
闻梨进衣帽间拢了自己的睡衣去次卧浴室洗澡,她浑身汗涔涔的,贴得难受,等不及他出来。
洗完,闻梨直接反锁次卧门,今晚打定主意跟他分房睡。
刚躺下,那扇被她锁得结结实实的房门就传来咿呀的动静。
闻梨惊愕抬头,看着双手插兜闲适靠在门框上的男人。
她一整个目瞪口呆:“不是,你怎么还会开锁?”
靳砚南佻着眉梢看她,“别太感动,为你学的。”
“……”
我真是谢谢你。
闻梨被扛回了主卧,但有条件。
开锁手艺传授一下,她有点兴趣。
靳砚南默了几秒,见她星星眼发亮,只得如实相告,“那扇门前天就坏了,反锁不了。”
闻梨也默了几秒,最后抡起枕头对他进行了一番‘家暴’。
休战后,彼此仰躺在床上。
闻梨抿了抿唇,轻声问:“早上你要去看霍妈妈吗?”
靳砚南淡嗯了声,辨不出情绪好坏。
“我陪你去吧。”
“好。”他转身,收拢手臂把她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听到他沉平均匀的呼吸声,闻梨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也开始入睡。
-
清早,冬日料峭的寒风呼啸。
下车,靳砚南把闻梨脖子上的围巾扯上去盖住她的半张脸,他一手捧着花束,另一只手牵着她往山上走。
霍歆的墓前干净无尘,靳砚南把花束放下,闻梨陪同弯腰鞠躬。
从山下离开回家的路上,靳砚南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要么电话要么短信,全是生日祝福。
他并非每通电话都接,回到锦上庭地库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闻梨瞥眼过去,发现那串号码是靳湛的。
靳砚南不紧不慢停好车,正准备挂断,闻梨打断道:“等等。”
这个点时间还很早,意味着靳湛人在老宅,说不定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在旁边。
闻梨拿过他的手机。
他不想接那就她来接。
电话接下,靳湛的语气稍显意外,又听到是闻梨的声音,默了两秒才说着场面话。
果然老太太也在一旁,让他们有空回老宅吃饭,闻梨笑着应声,最后和和气气挂断。
“好了。”
她轻松笑笑,准备把手机递还给他,手腕却被他握住。
靳砚南拢过她腰把人抱过来,接着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一如既往急促,热烈。
甚至有点类似……依赖的情绪。
闻梨眸光微动,像被羽毛轻扫过。
她心变得软软的,缓缓闭上眼,张唇接纳。
半晌,车内响起彼此沉闷的呼吸声。
靳砚南趴在她肩上。
闻梨稳了稳气息,抬起手,掌心很轻地顺了顺他的背部,“赵姨把早餐送过来了,我们上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