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回过头,他面上平静。
“哦,那你洗吧。”
闻梨转身进衣帽间拿上自己的居家服,去往爸妈的主卧浴室。
洗完澡出来,靳砚南已经在楼下。
袁宜君在岛台煮着面,时有几句笑声传来。
闻梨暗暗弯着唇,下楼梯的脚步变得轻快。
虽说是利益结合的婚姻关系。
但靳砚南始终敬重他的父母。
“阿梨。”
袁宜君脸上仍带着笑,“妈妈面煮多了,你饿不饿,一起来吃点吧?”
闻梨点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分食这份清淡的夜宵。面是靳砚南盛的。
袁宜君瞥眼过去,发现料都在自己女儿那碗面上。
夫妻不管白日在外多么恩爱风光。
晚上回了家,不自觉地言行间依旧以对方为先,才是实实在在的好。
袁宜君起初还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靳砚南毕竟身份摆在那,含着金汤匙出生,靳霍两家都护着,未必会疼人。
如今看来倒是大可以踏踏实实地放下心了。
时间不早,袁宜君犯困,便上去先睡,也叮嘱他们早点休息。
才刚入冬,室内气温不算太低,但也已经用上暖气。
闻梨睡觉喜欢穿夏装睡衣,换好,她进浴室刷牙。
看到洗漱台上多出来的透明色漱口杯和牙刷。
和在锦上庭不同,这是她家,她的房间,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房间。
有种自己的地盘忽然被入侵了的感觉,但……并不反感。
大概靳砚南品位不错,他的一应生活用品跟艺术品似的摆在这,也符合她的审美。
刷完牙出来,看着眼前画面,闻梨脚步一顿。
靳砚南靠在床头,卧房主灯的冷光打在他脸上,眉间放松下来的凌厉显而易见。
而他身上盖着的却是一床珊瑚绒带淡黄色碎花图案的被子,简直太有违和感。
闻梨忍着笑,又去妆台拧开瓶罐往脸上随意涂了点保湿产品。
关掉主灯,只剩床头的一盏暖光壁灯。
闻梨习惯睡右侧,脱了拖鞋掀开被子,钻进去躺下。
没在意靳砚南把手臂放在她后颈,只一门心思想起今晚,“妈妈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自从我嫁出去后,家里就变得安安静静的。”
靳砚南侧头观察她的神情,沉思片刻,道:“你如果想,我不介意做上门女婿。”
就是这房间过于女性化。
但胜在床小,小姑娘翻身就能贴到他身上,不错。
闻梨淡哂一声,“别,我们家可受不起。”
让靳砚南当上门女婿,她闻家未来至少五十年都得是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靳砚南抬手关掉壁灯,卧房瞬间陷入昏暗。
温热的床被骤然起伏。
他手臂微微收力,圈着她肩带到怀里,紧接着翻身把人放到身.下。
“你要干嘛……”
闻梨下意识一缩。
他宽肩的身躯笼罩着她,幽邃的眼中灼热如腾焰飞芒,“闻梨,只要你是我的,我的身份是什么都无所谓。”
闻梨错愕睁眼,呼吸一颤。
心跳频率也在不由自主加快。
他如今已是毫不避忌,对她的独占念头近乎透明地摊开在她面前。
他就不怕会成为一个软肋吗。
他就不怕她存了欺骗的心思最后反将他一军吗。
他应该不是不怕,而是极具博弈的耐心,坚信只要人在他身边,他想要的那颗心迟早也是他的。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世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就连父母亲缘,时间一过也会消散。
可他却在明确地告诉她。
他非她不可。
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又转,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生涩地冒头出来。
他俯身靠近,“接吻吗?”
“……”
清洌的气息落在她侧颈,“只接吻,不做别的。”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脸上,那张脸清隽矜贵。
据说有的人小时候长得好看,长大了就未必,可靳砚南从小就是大院里最好看的,到现在,他还是这么好看。
他不知道的是,看见他的第一天,她回家就跟袁宜君说。
妈妈,我见到了一个好漂亮的哥哥。
对形容词还匮乏的年纪,她用漂亮去形容他,后来也只形容过他,其他的任何男孩子都得不到她的‘漂亮’夸赞。
光凭他这张脸,就有许多人趋之若鹜,可他从来都洁身自好。
指腹被带动往下,是他滑动的喉结,劲浮的锁骨。
再往下,是沟壑分明充满张力的腹肌。
紧接着是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与刚才探索他的方式一样,不同的是自下往上。
他的手穿过重重障碍,掌裹-轻揉。
最后,指腹略重地碾过她的唇峰。
视线昏暗,其余感官则变得强烈。
他熟知她,熟知怎样她会舒服。
闻梨已不自觉放松,身体仿佛变得轻盈,布着氤氲的双眸散出迷离,脸颊泛起潮热的透红。
他的唇带过的地方像着了火,冷热煎熬,唇间不受控地散出细吟。
渐渐察觉不对,她迅速绷直脚背,想要闭拢双膝已来不及。
她受不住,眼角渗出生理泪光,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
“你不是说……只接吻,不做。”
他滚着喉结吻她唇角,由浅至重吮着她,“没做,我在伺候你。”
第41章 精力旺盛
窗外是冬夜料峭的风。
气温又降低几度, 枝头仅存的几片叶子被掀翻吹落,皎洁的月泛着冷银光。
过一阵,天际骤然变成暗色, 密集的雨滴激烈地拍打在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