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皇长子朱雄英死而复生,生长于赵家村中,而今殿下认祖归宗,归位蛟龙遵位,闲杂人等退避!”
“咚咚咚~”
一声声铜锣敲击,十数呐喊彻响京师街道。
无数慕名而来之人,目瞪口呆的听着看着。
“这竟然是真的,朱雄英殿下真的没夭折,而是死而复生跑到赵家村方才长大归来!”
“瞧这架势也假不了了,只是好奇为何死而复生后,殿下不第一时间归位?”
“这谁知晓,兴趣里头涉及到了皇室争权夺利呢。”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你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啊这...我这不是。”
这位路人还未说话,直接被人抓着胳膊,脖子上戴上了枷锁。
“你们这是干什么?”
“妄议皇子皇孙!你被捕了!老实点跟我们走吧!”
“不是,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敢妄议啊!放了我吧!”
“你这屁话,爷都不知听了几遍了,不老实是想挨打了是吧?”
望着锦衣卫骂骂咧咧的把人抓走,一众百姓默默不语,不敢再谈论。
但好在锦衣卫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不禁止他们围观官道上的赵山河。
龙撵上,赵山河微笑着朝着四周挥舞着手,频频朝百姓们点头。
这一番举动是赵山河学自前世...咳咳,懂得都懂。
“朱雄英殿下对我微笑了!”
“放屁!明明是对着我笑!”
“啊~殿下对奴家点头了,我要死了!”
“我也是!幸福死了!未曾想殿下居然如此英俊潇洒。我好想能被瞧中,入宫为妃!”
“小浪蹄子,殿下能瞧你一眼就不错了,还敢想有的没得!姐妹们上啊!让她清醒清醒!”
青楼淸倌儿、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个个仰慕的猛瞧赵山河,部分小美女看的过于入神,甚至嘴角不自觉流出一丝液体。
盯着这边的锦衣卫嘴角狂抽,直接当做没看到。
理论上来说,这些人他应该抓的,因为他们犯了觊觎皇孙谋划皇孙,流口水大不敬,以不洁身份公然谈论皇孙,亦是大不敬。
可这锦衣卫小旗,自觉殿下乃至陛下知晓了,都不会生气乃至会高兴,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他也懂。
一路敲锣打鼓,可劲的大声宣传,从南京南门正中城门入内,走在最中间的道路上,直至皇宫外城处。
整个南京城内,赵山河龙孙归位的消息,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山河哪怕不喜欢这样的分头却也知晓个中深意。
毕竟自己距离死而复生离去皇宫的时间,以及大众的视野里太长的时间了。
他需要重新被大家熟知,需要重新建立个人印象、威望、乃至收拢民心。
入了皇城一路往里,来到金銮殿外,朝中三品一下文武百官皆尽在金銮殿外等候。
“臣等,恭迎皇长孙朱雄英殿下,蛟龙归位!”
“额~都免礼吧!”
赵山河只楞了一息,便反应过来抬头虚扶。
“谢皇长孙殿下!”
随后,赵山河在一旁太监的搀扶下,从龙撵上下来。
一袭三爪蛟龙袍穿在身上,金玉冠珠戴顶,紫受玉带缠身,牛皮屡靴在足,案首挺胸一马当先入内。
出来迎接的三品以下百官紧随其后。
“陛下!皇长孙殿下来了。”
“嗯。”朱元璋点点头,看向朝里走来的赵山河微微楞神。
他从赵山河的穿着打扮,以及模样,似乎瞧见了二十六年前的标儿刚刚册立为太子的模样。
那时的标儿,身材差不少没这么紧实,亦无这般魁梧高大,只是凑远了瞧去,略微朦胧下,太像了。
来时礼部左侍郎陈济就教导了他入内后要如何做,这衣服也是在来京师的路上换的。
当然,本来应该是上龙撵之前就要换的,只是毕竟环境气氛都不太合适,他礼部虽说最讲礼节,可多少也是知晓变通的。
“皇孙朱雄英,拜见陛下!”
赵山河洪亮的声音彻响金銮殿,一众武官个个眼睛一亮,这模样他们喜欢啊,哪怕不是淮西将领,一听一瞧,满是偏向。
反观文官中满意的没几个,在他们看来这等身材魁梧,目光有神声音洪亮之人,看起来性子有点刚,怕是会偏新那群丘八啊。
“好好好!”
“咱的好嫡长孙!”
朱元璋非常满意甚至可以说惊喜的笑道。
就在朱元璋打算开口确立赵山河身份之际,忽然数位大臣手持一张长纸出列,拜道:“陛下!臣等有话要讲!恳请陛下恩准!”
他们就在赵山河身旁,扭头便瞧见长纸上有血迹。
“这是?血书?”赵山河微微皱眉,暗道:“看来我这蛟龙归位也不安生啊,麻烦这就上门了。”
本笑颜开怀的朱元璋,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喝问道:“你们几个要讲什么,不会过俩天朝会再和咱说?不听!”
说罢,朱元璋想继续之前的事情。
奈何,这些出列的官员,竟然有一人直接朝着龙柱撞去。
朱元璋大惊,满朝文武错愕,连赵山河都侧目不已。
好家伙,一言不合撞柱子自杀,死谏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狠!
突发事件,让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前方守卫禁军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他以为是袭击者,下意识是握着兵器抽了出来。
然后就...这位大臣碰的一声,撞结实了龙柱,额头鲜血直流。
“竟然不是演的,够狠!”赵山河心中吃惊。
“都还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啊!”
朱元璋愤怒的大喊。
片刻后,偏殿的太医赶来,慌忙为其止血、诊断救治。
可不一会儿,便对着朱元璋微微摇头道:“启禀陛下,周大人本就年岁不小,这狠撞了实处,这...微臣亦无力回天。”
狠撞了实处?这不是演戏?
朱元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更加阴沉了。
“你且退至一遍。”
随后又吩咐禁军叫人围住殿中龙柱,防止再有人这样死谏。
而后才压抑着愤怒,冷声问道:“好一个死谏!好狠的手段!既如此,那咱就听听,你们的话值不值得死个大臣!若是不值,咱不介意让你们一块到下面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