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夏听完后,微微挑了挑眉毛,似乎对这个观点感到意外。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笑,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觉得现状挺好的。”
她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更喜欢保持现在的状态。”
孙羽阳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便笑了笑,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表情。“好吧,看来我得认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嘛。”
南宫夏轻轻点了点头,重新戴上眼镜,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她的冷静和坚定让孙羽阳感到无奈,却也对她多了一分尊重。
“不过,南宫学姐,你要是有一天改变主意了,记得找我啊,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孙羽阳调皮地补充道,朝她眨了眨眼睛。
南宫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仿佛在说:“你还是省省吧。”
孙羽阳见状,哈哈一笑,知道这次的“攻势”无果而终,便识趣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开始整理一些文件。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个人各自忙碌的声音。虽然南宫夏依旧冷静如常,但孙羽阳知道,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尽管南宫夏依旧是那个理性、冷静、严肃的学生会副会长,但孙羽阳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其他学生会成员陆续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与活力。
南宫夏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埋头处理手中的事务,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一场短暂的插曲。
然而,孙羽阳心里却忍不住想着,或许有一天,南宫夏真的会尝试他所说的那种改变。而他,也许会成为那个见证她蜕变的人。
林一秋垂头丧气地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脸上的表情比乌云还沉重。她双眼无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一副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样子。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狗,拖着步子朝南宫夏的方向走去。
南宫夏正埋头处理文件,专注得似乎与外界隔绝了一般。突然,她感到一股阴沉的气息逼近,抬头一看,只见林一秋已经快走到她面前,眼中泛着泪光,鼻头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夏夏!”林一秋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南宫夏的腰,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我们要完了!学生会要完了!”
南宫夏虽然不擅长应付这种情绪化的场面,但也没法完全忽视好友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林一秋的背,语气依然冷静,“到底怎么了?”
“学校要砍我们的预算!”林一秋抽泣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为了举办运动会,他们决定从学生会的开支里省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所有的计划、活动、经费,全都要缩水了!”
南宫夏皱了皱眉,稍微理清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学生会活动不都是下个月才开始的吗?为什么突然砍预算?”
林一秋更加激动了,紧紧抱着南宫夏不放,“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人心痛啊!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经费就被砍了!我们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计划都要重新调整,真是太可恶了!”
南宫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林一秋显然没被这番安慰的话语抚慰,她觉得自己的悲伤需要更大的出口来发泄。她松开南宫夏,目光扫向了办公室里唯一的另一位成员——孙羽阳。
“羽阳!”她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扑向了孙羽阳。
孙羽阳正低头处理自己的事情,冷不丁被这么一声呼喊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林一秋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自己,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
“等、等一下!”孙羽阳还没来得及反应,林一秋已经靠近了。看着那张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他立刻伸出手臂,条件反射般地挡在了两人之间。
“停下,停下!”孙羽阳用双手撑住林一秋的脸,阻止她进一步靠近,“我可不想沾上一身鼻涕和眼泪!你这都已经把南宫学姐弄得够惨了,别来祸害我!”
林一秋的眼泪瞬间收住了一半,鼻涕还挂在鼻尖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孙羽阳,“羽阳,你也嫌弃我吗?我只是想找个肩膀哭一哭……”
“拜托,我可不想被泪水和鼻涕糊一脸啊!”孙羽阳一脸嫌弃地说,手指用力推着林一秋的脸,努力让她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
南宫夏在一旁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也被林一秋的夸张表情逗乐了。
“行了行了,林会长,哭也要有个限度吧。”孙羽阳笑着说道,“你看,夏学姐都被你抱得不知所措了,你怎么还想祸害我呢?咱们能不能理智一点,别把悲伤传染给整个办公室?”
林一秋眨了眨眼睛,似乎被这番话点醒了,她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抹了抹眼泪,“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啊,咱们辛辛苦苦筹备的活动,现在都泡汤了……”
“谁说的?”南宫夏冷静地打断了她,“预算是被砍了,但不代表我们就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重新审视活动内容,合理分配资金,或者想其他的办法来解决。你不是总说自己是个机灵鬼吗?这时候正好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林一秋闻言,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还是有些沮丧,但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
“对啊,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嘛!”孙羽阳也在一旁附和,“预算被砍了,但不代表咱们就没法搞出精彩的活动。你看,南宫学姐这么冷静,她都没哭,你哭什么呢?”
林一秋听着两人的话,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拍自己还残留泪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