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您不是那么聪明。”
雄虫的眸光微微闪动:“这只是基本推测而已,少将。”
“您说得没错。”
艾勒特?低声说:“但我的本意并不想牵扯您进来。”
路卿淡淡道:“已经牵扯进来了。”
“那位受伤住院的是我的室友。”
艾勒特?哑言:“抱歉。”
“如果?你们的防御措施就是让一个雄虫受伤的话,我觉得或许你们应该正?视一下自己。”
飞行器发出轰隆的响声,恰时打开舱门。
路卿微微颔首:“少将,我先下了,您请便。”
进入铺有红毯的大门,路卿蹙紧眉心,手贴扶在?墙边微微闭上眼。脚下鲜红色让他的胃忍不住翻涌出酸苦,书小?声地说:“路路子,你闻到?那个味道了吗?腐烂的腥气。”
路卿缓缓喘出一口气:“嗯。”
卡卡西?被?刺伤的现场,他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臭味,这种臭味书说和它在?那只雄虫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小?飞虫,腐臭气味,被?刺伤的雄虫。
路卿眼前?猩红色一闪而过,被?利刃划得破破烂烂的雄虫身?体血肉模糊地瘫在?地面,和他幼时的记忆重叠在?一起,狰狞可怖。
“阁下!”
路卿睁开双眼,刚入目的是雌虫担忧的脸,还有臂弯处湿冷的温度。
他扶着墙站稳,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晕眩感仍然存在?,但还能忍受。
十年的时间,路卿很少有脆弱的、情绪失控的时候,这几天的心情却起伏很大,幻觉在?同一时无数次地出现,显得过于频繁。
“谢谢您,我可以走。”路卿的额头沁出一滴滴的冷汗,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又在?犯幼年时期的毛病,路有几分?模糊。
艾勒特?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雄虫的身?旁,神经高?度紧绷,他怕不敢靠得过近,也不敢离得太远,就这么护在?他的身?边。
一条道直至尽头,仅有几个站守的军雌,但威压无一小?于a级。
书与艾勒特?一般也十分?担心宿主的身?体状况,它不知道怎么了,一向胜券在?握的路路子会浑身?发颤,除它刚开首的那句问话,任何一句他都像听不清听不见,没有任何回应。
书有些急了,是不是它不该问出那句话?
尽头的旁边是一扇高?大的铁门微微敞开,从门后传来幽幽的白光,显露出高?吊的白织灯下一张布满褶皱纹路的脸。
两?虫一前?一后。
“吱呀——”铁门被?合上,镶满铁器的地界反射出森冷的光。
军官严肃地看?着路卿在?他的身?前?坐下,紧接着他的身?旁坐下了身?穿军服的少将。
少将,也就是艾勒特?对路卿的身?体状况十分?忧虑,虚弱的喘息声隔着玻璃面都能清楚地听见。
想必他身?边的军官亦能听清。
伊萨克斯已年过八十,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肃然的气势与压迫。他直视着面色苍白的雄虫,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阁下,我们单刀直入吧。或许——”
“这件杀虫未遂案,是您犯下的吗?”
第041章 第 41 章
空气陷入凝滞。
路卿掀开眼皮, 对上伊萨克斯犀利如隼般的双目,那无机制的银眸似笑非笑,看?戏似地落在他身上, 语气却看?似关心地问:“阁下,您这是怎么了?流下这么多汗。”
“还是说?, 您在担心自己杀虫的罪名成立吗?”
艾勒特的眸光一禀,无形的气流旋转:“伊萨克斯中将,请您慎言,这?不?是您对一位雄虫阁下应该有的态度。”
一声嗤笑,伊萨克斯拿起桌面上冒着热气的水杯,银白色的杯壁遮住他半张透着冷意的面容:“我想艾勒特上将才?是,您平日里待雄虫阁下的态度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
“前几年, 您不?是还刺伤了两只?贵族雄虫, 以?至于?被送入医院抢救吗?那高高在上冷嘲他们的嘴脸我至今还铭记于?心,怎么对这?位阁下就彬彬有礼起来了呢?”
艾勒特无视伊萨克斯嘲讽的语气,狭长的竖瞳立起森然的光:“伊萨克斯中将, 这?不?是您现在该想的事, 搜查问审才?是您要?做的。”
“您若不?想继续搜查, 我可以?帮您稍微请示一下上头取消您的搜查证, 死逼一只?雄虫怕不?是一位拥有中将职称的雌虫该有的表现。”
伊萨克斯突然起唇笑了, 轻轻吹去金属杯上漂浮的热气,缓缓地喝了一口,而后?说?:“艾勒特少将您对待上级的态度真是狂妄。”
艾勒特扬起眉梢,从玻璃隔窗的笔筒中抽出一支笔,解开笔盖的动作优雅, 神情泰然:“中将年纪大?了,下官只?是为您找想罢了。”
伊萨克斯不?予置评, 只?是放下手中的银杯,他的视线又转而落在同样沉默对视他的雄虫,微微偏头对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