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张望北只是随便八卦了一下,知道赵毅不会小肚鸡肠的做什么,他也能更放心的跟赵毅做朋友。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人张望北都见过,尤其是那些脸上笑嘻嘻,背地里使阴招的人他也见得多了,跟那样的人打交道,他总是心头不放心,害怕稍不注意就掉进人家的什么坑里面。
而且,他身上还真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被人给阴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虽然他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及对赵毅的了解来看,赵毅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既然现在已经在赵毅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还是想要通过这样的类似的事情进一步的了解赵毅的为人。
想要看清一个人不是从言谈举止上来的,虽然言谈举止什么的也很能够说明问题,必须看出一个人的德行操守,但更多的还是要从事情上去对一个人做出了解。
就必须张望北最开始对赵毅有所了解,便是赵毅在公司大会上的放肆发言,然后又是赵毅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拿下了付有权手上烂掉的,几乎不可能再成交的单子。
从这两个事情上来看,张望北能够确定赵毅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负责的人,而且也是一个敢于迎难而上,不怕人给他使绊子的人,这样的人在工作中往往能取得较高的成就。
但从这次赵毅在“尚品”售楼部的事情又能看出来,赵毅是一个很重情义,很有是非观念,且不是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和赵毅这样的人交朋友,实在是很有安全感,而且也很让人放心。
就像是战场上的战友,遇到赵毅这样的人,就是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只需要肆无忌惮的冲锋就好了。
有了这样的定论,张望北跟赵毅交流起来也突然显得很轻松了些,又问道:
“我就纳闷了,你买那么多的房子干什么,而且还都是公寓,你就算是金屋藏娇,这是不是也有点过分了,不仅数量过分,而且地理位置也过分,你就不怕她们打照面了,闹的你后院起火?”
张望北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调侃赵毅是一件很有趣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赵毅都无语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了好几遍了,真的有点不太想解释,可他一看到张望北这张八卦脸,就感觉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不行。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这家伙从脑子里胡乱臆测些什么出来,然后一不小心给他传了出去,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赵毅耐着性子,好好跟张望北解释了一遍,无非还是就是说他买这些房子,一方面是心血来潮,觉得那里的房子还不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公司考虑。
说完,张望北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我说你一个老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啊,能不能好好干干正事,天天八卦咱们这些小年轻的精彩私生活干什么,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赵毅简直是无语至极,忍不住怼了张望北两句。
张望北乐呵呵的,一副毫不知廉耻的样子,贱嗖嗖的对赵毅说道:“八卦八卦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很老好吧也就比你大个十多岁而已,怎么说也是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嘛。
再说了,你这样小年轻的生活,不都是我这样的老年轻人过过了的,我也就是回味回味,同时也能在你身上弥补一些当年的遗憾嘛,这有什么的。”
赵毅这一听就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当即笑了笑,开口问道:“意思是,当年你也想金屋藏娇来着,只是条件不允许是吧。
难怪你个老东西,吃嫩草都吃到人家付有权头上了,要是换做是我,我当场就给你两个大比兜,再让人狠狠收拾你一顿,看你丫的牙口还能不能不这么好。”
赵毅此话一出,张望北当场脸都绿了。
“付有权女儿的事,我是认真的好吧,我俩现在都还好着呢,你瞧瞧你瞧瞧,这都是证据。”
张望北很不服的回怼赵毅,还拉开领子让赵毅看看他脖颈上的草莓印,非得给赵毅证明一下他跟付有权女儿是真爱才行。
赵毅笑道:“这事你别跟我说啊,你找付有权去,你看看他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的,最好啊,你也把你身上各个位置的草莓都给他亮一下,看看他能不能认可你,或者,又会不会打死你。”
张望北一肚子话卡在嗓子眼,赵毅这话说的太扎人心了,而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都说互怼互怼,但张望北发现,一般自己就只能象征性的怼赵毅一句,回过头来,就会被赵毅怼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互怼一说。
张望北叹了口气,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跟付有权女儿好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付有权的女儿啊,就是当时觉得那女孩儿挺漂亮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
虽然是在酒吧,但我能看出来她是第一次去,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很生涩的样子,我就喜欢那一款啊,当场就无法自拔了,那也不怪我啊,感情这种事不就是那么奇妙嘛。”
张望北越解释,越觉得有点无力。
而且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要跟赵毅解释这个事情,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跟他哪儿解释的着啊。
赵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总觉得张望北这个家伙打心底里还是个年轻小伙的样子,好多时候都还是经不住调侃,赵毅都觉得,要是张望北再年轻些,这时候会不会已经脸红了。
老男孩儿是吧。
张望北一见到赵毅这个样子就有些遭不住,总觉得赵毅心里头不知道在搞什么小九九,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对“天慕集团”的投资是确定下来了?慕安澜也愿意接受你的投资?”
对于张望北这个问题,赵毅其实没什么意外的。
张望北都能从一个微信群里知道,他在“尚品”售楼部发生的那些意外摩擦,那对于他对“天慕集团”的投资的事,也就不是什么新闻了,顺理成章的就能知道了,恐怕要是再遇到一个八卦一些的,那自己跟慕安澜那点刺激又不太见得人的事,张望北这个老东西都能知道了。
但无所谓,知道就知道呗,他跟慕安澜一个人没婚一个没嫁的,不管是谈恋爱还是什么,不都是很正常的吗,谁也说不着什么,无非就是他的结婚对象太多了些,现在有些挑选不过来。
“嗯,确定下来了,这事其实都已经推进很久了,算是顺理成章的吧。”赵毅点头道。
“难怪,我之前就听人说,“天慕集团”最近一直在接触一个实力不俗的投资公司,而且在投资的事情上进展十分迅速,当时我就还纳闷,“天慕集团”已经跟不少的投资公司谈崩了。
要么是“天慕集团”看不上对方,或者跟对方在各方面的合作方式上无法达成一致,要么就是投资方看不上“天慕集团”,觉得“天慕集团”不管是内里还是表面,其实都已经烂透了。
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天慕集团”是根本没有任何投资价值的,除非从“天幕集团”的内部入手,将一些累赘的产业全部丢掉,也就是做一次产业重组。
但当时这件事情的阻力也很大,尤其是“天慕集团”内部,各种各样的声音,让慕安澜没办法协调解决。
毕竟“天慕集团”也算是家族企业做到如今这个样子的,慕安澜他们一家子各种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天慕集团”总部或者旗下的公司任职,而且还都是高管,他们不可能任由慕安澜把他们就这样甩了,要不然他们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内部关系网也好,外部的人脉关系也好,都会在一瞬间全部成为虚无。
所以,那些投资公司也很难办。
最难办的,当然是慕安澜。
据我的了解,慕安澜对“天慕集团”其实没有太深的感情,她接受“天慕集团”也无非是因为不想她爷爷的心血付之东流,但她这个人的能力还是超级强的。
所以当初慕安澜直接空降上位董事长的时候,她们家里除了爷爷以外没一个人支持她的,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阻力,各种明里暗里的给慕安澜使绊子。
但短短两三年的时间,慕安澜就用自己的办法把“天慕集团”表面上重新整顿了一番,至于内部的问题,她也用尽全力去协调了,但也只能做到协调,跟家里人一起分分蛋糕,又给他们画画饼什么的。
但最根本的内部问题,还是一点都没有解决。
这才导致,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天慕集团”最终走向了破产的边缘,必须要依靠招募投资的方式来维持存续。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哈,你说慕安澜的家里人都是什么脑子,“天慕集团”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动动手脚往自己的兜里揣一揣好处也没什么,毕竟那么大一个“天慕集团”,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可能三两天就给吃空了。
但“天慕集团”已经出现了经营状况的时候,这些人怎么还这么死乞白赖的吃好处啊,就不知道收收手脚?
真要是把“天慕集团”给掏空了,甚至天慕集团最终破产了,他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他们确实可以在平常多朝自己的兜里揣点好处,心狠的或许也已经捞到了足够他们一辈子生活的资本,但那毕竟是无根之泉啊,是会花完的。
好好跟着“天慕集团”一起做事,把“天慕集团”做大做强,他们能得到的不就更多吗。
这都是何必呢。”
张望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显得异常气愤,就好像“天慕集团“是他的一样,对“天慕集团”内部的问题感觉到很恼火。
赵毅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是谁都能像你这样看的这么通透的。”
“你这是在夸我吗?”张望北狐疑的看着赵毅。
“我就多余说这么一句。”
赵毅无语,还真是个老男孩啊,动不动就卖萌起来了,又道:“其实咱们现在都是属于上帝视角,也就是事后诸葛亮的视角。
而在当时,慕安澜的那些亲戚是看不到这些的,他们并不知道“天慕集团”是不是遭遇了危机,就算听说了,甚至是慕安澜或者她爷爷亲口说的,那些亲戚也会怀疑。
他们会怀疑,这是不是慕安澜爷孙两人做的局,或者是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拾他们,让他们捞不到好处,所以这样一来他们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的场景,那就比比看谁狠嘛。
毕竟“天慕集团”又不是真的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好处,也就是钱和名嘛,甚至野心更大一些的,或许还会想着怎么从慕安澜手上拿下“天慕集团”这座金矿。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金矿。
可凭自己的实力,这些人又做不到,根本就达不到成为“天慕集团”董事长的资格,那能怎么办呢。
那就只有使劲捞好处呗,先把自己的宝宝里装满再说。
可等到后来,他们真的发现“天慕集团”出现了颓势,甚至有可能破产的时候,他们想到的也不是像慕安澜那样,一心想办法怎么扭转败局,把“天慕集团”重新给做起来。
以他们的脑子,能想到的也只是在“天慕集团”真正破产之前,想办法尽可能的再多捞一些好处。
这样一来,就算“天慕集团”倒下了,他们也不会倒,他们的腰包里还是鼓鼓的,不管是以后自己自立门户也好,亦或者是去到国外过逍遥日子也好,他们都不会亏。
总之一句话,他们虽然是慕安澜的家人,但在她们眼里,“天慕集团”毕竟不是他们的,只是他们的印刷机而已。
倒了就倒了,反正他们能继续过好日子就行。
何必考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