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甚至还一副真的要教她的样子，阮青抖着嘴唇。
他才是疯子，真正的疯子。
阮青眼里的恐惧看的程元宋摇头，他笑的开怀，反问：“真的不需要吗，来听我的先拉保险，然后上膛，最后抵着我的心脏。”
说到最后，程元宋捏着她的手用力，让枪抵在胸膛上。
阮青一直在发抖的手因为他的禁锢一动不动。
“不，你个疯子。”她颤声道。
程元宋轻笑，胸膛的震动连带着阮青的身子都在抖动，“哪有阮小姐疯。”
远处警笛声传来。
话落，他捏着手腕儿的手猛地使劲儿，阮青的手瞬间脱力。
枪掉落，被程元宋踢到一边。
司机软着腿跑出去将枪踢的更远，看着程元宋把阮青按在地上。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程元宋的眼底带着恐惧。
刚才他真的以为程元宋找死，那么近的距离，就算不会用也能轻而易举地打中。
程总平日看着严肃冷漠，心里竟然这么疯。
“过来，愣着干什么？”程元宋瞥了眼他。
司机犹豫几秒，看着警车出现在眼前才走过去。
把阮青交给司机，程元宋走过去隔着衣服把枪捡起来。
刚试了下重量，就知道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他不屑的冷笑，把枪放回原处。
警车停下，下来的警察都拿着枪。
看了眼现场，厉声问：“怎么回事儿？”
司机举起双手说：“她开车撞我们，蓄意谋杀，我们程总把她逼停了，然后她就拿着枪要打我们。”
程元宋往旁边走了一步，把地上的东西让出来。
他说：“我报的警，车窗我砸的，正当防卫不犯法吧。”
“犯不犯法的跟我们回去再说。”
程元宋挑眉，当然配合。
刚做完笔录出来，郑玉微，祁松云就围了上来。
看到郑玉微湿润的眼眶，他说：“这不是没事儿，怎么都来了。”
“还怎么都来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能不来？”祁松云说，“她还拿的凶器，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郑玉微红着眼睛点头，程元宋将人抱在怀里，“没事的，里面没有子弹。”
“她怎么知道你在那儿的？我都听说了，当时特别惊险，程元宋，你真的没受伤？”
郑玉微从他怀里退出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儿。
“没事儿，一点儿皮都没破，真有事儿我现在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里做笔录。”程元宋温声道。
“你骗人。”郑玉微盯着他脸上微不可见的伤口一字一句。
程元宋无奈笑了下，保证，“只有这一个。”
“警察怎么说？她蓄意谋杀得判刑，而且还非法持有武器。”祁松云也很后怕，听说的时候人都傻了。
“等通知。”程元宋看了眼后面，“我们先回去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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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周戎野干的？”祁松云问。
程元宋摇头。
“周戎野没那么蠢，人是他叫出去的，出了事情第一个嫌疑人就是他。”郑玉微说。
程元宋赞赏的看了眼郑玉微，接着说：“我认为司甜笑的可能性更大，她跟周戎野一直在一起，知道他的今天的计划并不难，而且司甜笑在国外生活过很多年，找一个国外的人更简单。”
“那她这么做，周戎野也一定能猜出来是她干的。”祁松云骤紧眉头，不太理解，“她不怕周戎野找她算帐吗？”
郑玉微冷笑，“敢做当然不怕，或者说有承担的能力，更何况，周戎野可能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
“那就这么算了？”祁松云说。
郑玉微和程元宋齐声道：“当然不可能。”
“不对，你们两个有什么计划？”祁松云看了看他们，突然问。
“哦哟，被你看出来了。”程元宋调侃了下。
“我没看出来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祁松云生气了。
程元宋笑着说：“没有。”
“阮青那边肯定不会供出来司甜笑。”郑玉微说。
“没错，司甜笑肯定许给了她好处，比如说救下阮国义。”祁松云点头。
“我反倒认为是救出肖尚年并且给阮家报仇。”程元宋摇头，眯了下眼睛，“毕竟她们共同的敌人是我。”
祁松云说：“她信了？那周戎野呢，就这么消失了？”
“怎么会，只要司甜笑说她是被周戎野绑在身边的，恨极了周戎野，同样身为女人，她肯定会共情司甜笑，相信她。”郑玉微冷声分析，“而且她走投无路了，只能拼死一搏。”
程元宋在她肩膀拍了下，郑玉微扭头，脸上怒意满满。
程元宋笑了下，“别生气，快结束了。”
“我做不到，她们凭什么这么报复你，明明都不是你的错。”郑玉微气的快哭了。
程元宋懒洋洋的说：“可能因为我是世界的主角吧。”
郑玉微无奈的笑了下，很轻的打了他一下。
祁松云则是听乐了。
“别逗了，怎么能有人把倒霉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程元宋：“······”
郑玉微说：“好像是倒霉。”
“不过没关系，今年过年我就给你去求一个最灵的转运符。”
祁松云哎了一声，说：“有用吗？不对，肯定有用，在哪儿啊。”
郑玉微说：“你不知道吗，炎城的灵荡山啊，上面的寺庙可灵了。”
“听说过，不过太远了，而且还高，听说求佛要走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祁松云不想去了，而且因为有名气，寺庙眼高于顶，有幸被挑选进去的人才是真的幸运。
慕名而去的人每天只有十个人能进去。
“去了也是白去。”祁松云想劝劝她，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神游天外的人，“程元宋你说呢？”
程元宋盯着郑玉微的脸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被你老婆感动到了？”祁松云笑着说。
郑玉微也看向他，以为程元宋不信，“我是说真的，不是逗你玩儿。”
他想到了久远的记忆。
“给你在灵荡山求的符。”
“假的吧，从哪儿买的？”
“好吧，是假的，被你发现了，不过你好好戴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