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清霖的丹房中出来，孔方就看到了站的笔直的五位外门弟子。
五个人脸色各异，有隐隐兴奋的，有茫然无知的，也有惊惧交加的。
季清霖介绍了之后，孔方才知道，因为蓝槿突破成功，季清霖特意找来了些卡在瓶颈的外门弟子来试丹。
如果这五位弟子有三名以上能在今天突破瓶颈，季清霖就敢把价格定到破境丹的位置！
孔方一上午开了两炉，共成丹九颗，季清霖自留了一颗，其他都分了下去。
年纪最小的弟子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体看起来很单薄。
但季清霖清楚，这位万念星师弟已经十四岁，他资质不算特别差，金土火三灵根，但他先天不足，经脉强度一直迈不过炼气二层的门槛。
这颗改版凝气丹，几乎是他最后的希望。
摸了摸万念星稍稍发黄的头发，季清霖叹了口气。
炼气二五八层，三道门槛，哪一关过不了可能都是一辈子的事。
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安排好试丹弟子，季清霖又掏出了把瓜子，递给孔方。
“你确定要分心学习五行法术了么？”
顺着季清霖的眼神，孔方这才发现自己的五行镯已经几乎赤红一片。
孔方点点头，“现在就看结果了，希望这选择是对的。”
五行镯会实时监控孔方灵力的五行偏向，五行平衡情况下，应该是青玉色的。
只有青色，孔方才能筑成最高品质的五行道基。
摩梭着师父千辛万苦找来的五行镯，孔方心思也有些乱。
开弓没有回头箭，孔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只能交给天命。
“水系要修春风化雨术么，我在药园那里给你留一块地？”
天元宗的药园一直是丹峰管辖，季清霖也乐得给孔方开个后门。
“一块地哪够？我已经想好了，你等着瞧吧。”
季清霖还想追问，蓝槿却是已经站了起来。
前面的五座临时洞府，传来了突破瓶颈的灵力波动。
不一时，五座洞府陆续传出了灵力波动，只有强弱差别。
蓝槿握紧了拳头，季清霖瓜子越磕越快，只有孔方淡淡然。
反正他也没有退路，结果如何，都不影响他的计划。
第一个从洞府中出来的，是炼气二层的万念星。
万念星眼眶微红，但眼睛亮晶晶的，兴奋极了。
看着炼气三层的万念星，季清霖又是一个摸头杀，“不错不错，疼不疼？”
万念星没想到师姐的关注重点，点点头，眼眶似乎更红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写好实验记录，季清霖又放松了下来。
五人中只有小星是炼气二层，其他几个即使能顺利突破，也要好一阵子。
继续磕着瓜子，季清霖陷入沉思，孔方这次炼丹，她可是全程参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经脉鼓胀疼痛，确实是孔方的改版凝气丹的副作用，但同样是这种疼痛，带来了强化经脉的作用。
最令人费解的是，同样的丹方，她炼出的改版凝气丹并没有这种效果。
“难道是什么特殊天赋圣体？”
修仙界确实有那些天赋异禀的人才，在自己的天赋赛道发光发热，往往被称为天赋圣体。
摇了摇头，天赋圣体哪有那么多，这就让孔小方撞上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蓝槿刚做完一件大任务，整个团队都还在修养中，只得在旁练枪。
孔方却没那个耐心等了，他那火红的五行镯时刻催着他尽快调整五行平衡。
等季清霖带着试丹结果找来时，孔方正蹲在药园主干道上，身前立着牌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每一位行人。
牌子上大书“春风化雨”四个大字，仔细看之后，还有一行小字。
“代行春风化雨术，一分地一块下品灵石。”
看清立牌上的字，蓝槿单手扶额，季清霖却是一脸兴奋。
“可以啊，还是你有办法，法术也练了，灵石也赚了。”
孔方却是没理二女，直奔路上行人。
“这位师兄，需要休息么，春风化雨术，一块灵石一分地，一定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又收到一张婉拒卡，孔方有些泄气。
太难了，一下午就只能在路边玩土墙术和藤术，一颗灵石都没赚到。
“这位师姐可有灵田需要照顾？小弟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要不要试试？”
向季清霖展开灿烂的笑容，孔方又成了那只笑嘻嘻的皮猴。
“你别说，我还真能给你介绍些生意。”
带上一单没开的孔方，季清霖乐呵呵的走向药园深处。
“那五个人都出关了，只有一个人因为积累不够，没能冲关成功，其他人都迈过了门槛，我们应该再考虑考虑定价……”
“这丹我炼不出，那丹峰其他人应该也不行，我们炼的怕是卖不了那么高的价格……”
一整个上午的实验结果摆在那里，季清霖很自然的将孔方炼制的改版凝气丹定到了更高的位置。
量产是不可能了，她自信，自己炼不出的丹，丹峰其他弟子也难。
简单和孔方讲了自己的销售策略，又重新定好了成丹分成比例，季清霖一脸轻松。
“孔小方，记得去丹阁登记寄卖，今天五位试丹弟子回去，你这改版凝气丹怕是要脱销。
孔方倒是没那么兴奋，如果一定要自己炼丹的话，能赚到的就少多了。
毕竟他一个人的炼丹速度，怎么能跟丹峰那么个庞然大物比。
而且物以稀为贵，放出的丹药多了，反而可能卖不上价。
还是要从长计议。
正盘算着自己的炼丹频率，一直在前带路的季清霖却是停了下来。
孔方抬头，刚好迎上一位精壮的汉子。
天元宗人大多是灵修，少见这种走体修路子的。
“季师妹，蓝师妹？怎么，今年有空，特意来帮为兄么？”
季清霖笑容灿烂，却是一步都不向前进。
“庄师兄玩笑了，我可不敢来你这儿帮忙，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吃不消。”
“不过，我给师兄带来个好帮手，这小子五行灵根，来帮手正合适！”
迎上庄师兄热切的眼光，孔方赶紧将立牌推了出来。
“庄师兄看看？保质保量，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