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天清盟淬风,他不能妨碍组织的任何行动,前者已?经没有了人证,后者,他就处在?两位掌权者的眼皮底下……
离襄看了依旧健在?的君家之人一眼,道:“这和先前说好的,似乎不太一样。”
君郯试着开?口一笑:“不巧,天清盟的二位,我们也认识。”他剑拔弩张地道,“这便是我对离家的二位另眼相待的原因。”
离襄露出古怪的笑容,似乎带着点深谋远虑之人特有的谨慎,道:“是说君家小友好眼力。”
君郯感觉古怪,就好像被讽刺了一般。
怎么感觉离家之人好像有很大底气,能和天清盟分庭抗礼似的……就算离家有上古离族的底蕴,不只鲸吞秘术这一个传承,那也远远不是上古之人扎堆的天清盟的对手吧……
君郯狗腿地道:“多谢天清盟的二位手下留情。”
君赦坐在?那里,虚握着酒杯,先前那酒盏已?经被弄走,但他的动作还丝毫没变,此刻他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看君郯的目光透着一丝陌生,好像头?一次认识这个人。
而君子远则是茫然了,他面?白如?纸,如?看救命稻草般看着多年?不见疑似变得油滑的大哥。
盛涟表情沉静:“君家有盛元宗庇护,今后这君凌城谁说了算,就看各位的实力了。”
盛元宗有桓凌子在?,今后必然会成为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若是能将这样的盛元宗收归己有,也就意?味着天下尽在?天清盟的掌控之中?。
离襄仅有眉眼露出笑纹,他看了眼君赦,但见君赦还坐着,只给了他一个背影,便瞄向明显担大梁的君郯,和颜悦色地道:“何必鳌头?独占,只需和睦共处即可,小友以为呢?”
这老?家伙。君郯也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自然。”
落日熔金,岳江微波荡漾,一艘小船徜徉在?粼粼波光之中?。
盛涟坐在?舱内,闭目养神?。
巩河站在?床头?,任由聋哑的船夫划着竹篙,他转过身,几番欲言又止。
盛涟头?也没抬:“你有疑问,不妨直言。”
巩河道:“淬风贸然行事,保下君家,只是为了自己能在?盛元宗站稳脚跟,将来会不会帮天清盟还很难说,盟主为何不深究他肆意?妄为的过错,难道就因为少盟主倾心于他么?”
巩河看得真切,从?头?到?尾状似侃侃而谈的淬风都被应矜不动声色地庇护着,应矜从?来不触盟主锋芒,眼下却在?持续不断地提醒他们,不许动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
也不知道这老?实本分、乖顺得体的少盟主,怎么就被一个冒牌货迷得神?魂颠倒……
盛涟道:“淬风,他想知道自己骗术高超,蒙骗整个君家的人顺便确保他们安全,不是人之常情?”
“主上英明,但是……”巩河欲言又止,“主上不觉得,他回总堂之前,先来君家一趟,这似乎得意?忘形了吗。”
“所以才需要试探他一番,”盛涟道,“盛元宗君郯,果然名不虚传。”
巩河猛然瞳孔微缩:“盟主的意?思是……”
盛涟轻声道:“一个假冒君郯的属下,和真正的君郯,谁对天清盟更?有利呢?”
巩河深深吸了口气,道:“当?然是冒牌货更?可控一些!”虽然淬风只是现世一个微不足道的觉醒者,但一觉醒就会施展传音术,起步便是丙级,此等天资之人,若是潜入天清盟的敌人,怕是后患无穷。
盛涟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我暂时对他宽容的原因所在?。”
痛下决心
君家随行的马车夫被杀了, 回去的时候,君郯在前面?驾车。
车厢内气氛很是沉重。
君子远身上?沾满鲜血,手还在微微发抖,他稍稍远离了情绪阴沉的君赦所坐的地方, 甚是坐立不安。
“驾!”君郯心不在焉地驱使枣红的骏马, 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满地?的鲜血, 横陈的尸骸, 尽管他和这些世叔世伯们相交不深,但那却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巩河当着他的面?残杀那么多人, 他却只能低眉顺眼地?说“多谢二位开?恩”,因为死的不是自己。
太弱了。
君郯紧握着马鞭, 身体微微紧绷,他的实力还是太弱。
面?对不可力敌的敌人,他只能缩起脖子明哲保身,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他才能真真正正率心而为,而不至于委屈自己,让无辜之人在眼前死去?
今日之事简直是一场奇耻大辱。
这?些上?古存活至今的人, 视人命如草芥, 简直枉为人。
“你这?也算人吗!”君赦掀开?车帘,面?色铁青地?冲前面?驾车的人的后脑勺怒吼道。
君郯不吭声, 应矜皱起眉头,端正坐姿。
君赦道:“做人起码要对得起良心吧!你对着谁点头哈腰呢,我君赦没?有你这?种缩头乌龟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