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了。”
一个个都能接受他弑师,一个个都不相信他没做,君郯看向气息奄奄的宗主,浑身汗毛倒竖,声色俱厉:“都别说这些废话,师父还在呢,宗主之事等几十年后再议。”
“什么意思,你不想当宗主?”在场长老们顿时大怒,“这宗主,你不当谁当!”
“你斩了宗主,却不当宗主,如此肆意妄为,你当真是君郯?”
“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君郯径直来到盛元宗宗主徐清浊的身前,蹲了下来,抬起手平放在伤口前方三寸处。
“君郯你还想做什么!不可乱来!切莫再对宗主不敬。”
只有人说话,但没人阻拦。
他们不是君郯的对手,再者,若是宗主回天乏术,能担起大梁的只能是君郯。
尽管他比起平日表现的过于凶狠残暴了些,但或许盛元宗需要这样一位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宗主呢?众长老近乎悲哀地想。
“都说了人还没活着……”君郯将好不容易收集的木属性灵气,一点点灌注到伤口之上,护住那脆弱得犹如萤火的心脉。
“你这又是何必,”众长老看不见他手里的灵气,只是哀叹道,“无论你怎样作为,宗主他也活不成了。”
君郯思来想去,该不会是他请进盛元宗的那些觉醒者中混进了什么东西吧,道:“谁说他活不成!我师父,最好能与世长存!”
君郯左手悬在徐清浊腹部,右手强忍着没颤抖,一把扯下腰牌,伸向后方,衣袖挡住了他手腕上的可怖淤青,道:“大长老,烦请您把我的腰牌拿去药谷,请桓凌子前辈,就说君郯有事求助!”
大长老周昌道:“遵……”他下意识地想说“遵命”,说到一半,顿了下,道,“额,好,只是……桓凌子前辈岂是那想见就能见到的人。”
“您只管去!”君郯眼前发黑,他知道,但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郯挤出木属性灵气来需要时间,而周昌去请桓凌子也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足够他了解事情始末。
应矜道:“我来见师父,告知师父觉醒神通之事,师父很是欢喜,便叫长老们都来议事……”
但在等候长老的过程中,君郯到了,宗主特别高兴,请他上座,可手拉着他刚转过身,君郯袖中多出一柄铜剑,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宗主的腰腹。
宗主很是震惊,试图去拉君郯的手臂,却被君郯轻描淡写地躲开,而后搅动长剑,伤口撕扯开,徐清浊顿时站立不稳,跌坐在靠椅上。
而弑师后,君郯提剑出武极堂,手上沾血,剑尖滴血,却目不斜视的样子,十足不可一世。前来议会的长老们都跟他打了个照面,他并未行礼,也未见礼,只是稳步离开了众人视线。
不明所以的众人进殿,就看到了倒在太师椅上血肉横陈的宗主。
“你当时在堂上,他怎么没对你下手?”君郯问应矜。
“我用御火术灼烧了他半片衣角……”应矜说着。
其他长老注意到君郯的衣摆完好无损,但以君郯的速度,先杀了掌门,再换个衣袍前来“装无辜”,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他们也想相信此事不是君郯干的,但他们亲眼看见了那人手里的剑,也比对了宗主腹部的伤痕。
那把剑确实是君郯的“逐浪”,那伤痕也确实是“逐浪”所致,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君郯道:“然后呢?”
“他本想杀了我,但我告诉他长老们要到了,让他要走趁现在……”应矜偏过头去,“是我放走了他。”
“你……”糊涂!君郯恼道。
悬空而立
“你师弟,到底是向着你的。”
话是这么说,在场长老都不由摇头叹息,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
“当真不是你吗?”二长老柳华问道。
“二长老,如你,如诸位所言,下任宗主似乎非我不可,我为何要多此一举对付我的师父?就因为师父对我没有防备,所以始作俑者才扮成我的模样!可事发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认为此事并非我所为,委实令我寒心。诸位长老究竟是信佩剑,还是信我!”君郯气急之余冷静了下来,“我的剑早已束之高阁,封尘已久,按理说不至于被盗取……”
应矜道:“那人既然能顶着大师兄的脸出入盛元宗无阻,趁大师兄不在,进出他的住处又有何难?”
君郯不由看了应矜一眼。
“宗主的心脉……似乎从方才起就没有再继续衰弱了!”有精通药理的长老大着胆子来到君郯身侧,给徐清浊把脉道。
“君郯你!”柳华陡然反应过来方才君郯那看似无意义的举动,莫不是……
君郯道:“习得了点微末的愈伤之术。”
“你觉醒了!?”
此情此景,这份欣喜,令人不适。君郯皱眉道:“算是吧。”
“太好了,盛元宗之幸。”
“老天保佑……”
君郯专注地释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