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将之前砍下的树,放在了板车上。
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大滩血迹,零星碎肉,一些零碎的内脏。
入眼的猩红,方雨凝胃里一阵翻腾,饶是末世待了10年,再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依然会难受。
“别看,我们快走,万一狼还没走,他们会继续跟过来。”
苏锦毅一只胳膊搂上方雨凝的肩膀,一只手扶着板车把,将她带着往前走。
王晨别过头,也不再关注地上的血迹,帮忙推着板车往前走。
有的树太长了,就简单的砍了两段,码整齐装车。
下了山林,板车落了高高一摞。
方雨凝早就从苏锦毅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又不是以前那个娇弱的,磕破点皮都需要别人来哄得小姑娘了。
遇到上坡,三人一起使劲,哪怕在难,也没有后退一步。
要想好好活下去,末世就容不得他们退缩。
此时的楼上也不太平。
“吴爷,13楼的今天跟30楼的一起去砍树,我今天看13楼的那两人慌慌张张跑回来,说是遇到了狼。”
秦灿站在炉火旁边,一脸兴奋地说道。
“哦,你小子笑的这么阴险,又憋着什么坏呢,有主意就快说。”
吴爷也十分激动,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子,仔细的听着。
“听13楼那两人说,他们遇到了狼群,有不少狼攻击他们,方雨凝那个贱人从山上滚了下去,苏锦毅被狼围攻,今晚是我们的机会呀。
今晚几人回来也会受伤,到时候我跟青青去骗方雨凝开门,到时候大哥你在带着哥几个冲上去,拿下这个臭女人还不是松松的。
要是他们没回来,屋里就剩下一个人,只要我们攻进去,我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干掉他一个。”
秦灿见吴爷来了兴致,立马凑上前去,阴狠的说着。
吴爷一想到方雨凝,破口大骂:“臭婊子,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秦灿眼珠转了转有说:“他们那个防盗门实在是太难破了,最好是骗方雨凝打开房门。”
吴爷有些鄙视的看着秦灿,“上次那个臭婊子怎么对你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你,能骗她开门吗?”
秦灿立马讪笑,谄媚道:“你放心吴爷,只要她在屋里,我绝对能骗她开门,到时候你把莫山山借我用一下。”
吴爷看了看躺在笼子里半死不活的女人,一脸嫌弃道:“行,别给老子弄死了就行,这个贱女人敢咬我,我要留着慢慢折磨她。”
说完,又走到笼子前,朝女人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您放心,吴爷,绝对给您留着,只是30楼可不少的物资呀,你看……”
吴爷一直在道上混的,秦灿心里算计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逃的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这人也知道,要想别人给你卖命,不给点甜头又怎么能行。
于是大笑一声,上前拍着秦灿的肩膀,“秦兄弟,你放心,吴爷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可是听兄弟们都说了,吴爷在道上的信用最好,所以兄弟们才愿意跟着您混的。”
秦灿立马巴结着,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
随后两个相视一笑,秦灿借口出去盯梢,就从吴爷家里出来了。
出了门,秦灿直起了脊背,嘴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墨色冷如冰霜,心里在疯狂嘶吼,他要利用吴爷,将方雨凝一点点撕碎。
吴爷屋内,之前找方雨凝借鸡蛋的那个中年大妈,看见秦灿走后,从屋内出来。
“儿子呀,30楼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还是少招惹他们吧,上一次你就没从她手里捞着半点好处。
妈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下去怎么跟你爸交代呀。”
大妈担心的拉着儿子的胳膊,满脸担心的劝慰道。
“妈你放心,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带孙子,别的你不用操心了。”
吴爷挣脱母亲的手,穿上衣服就要出门。
吴爷走后,中年女人瞪了一眼笼子里的莫山山,语气凶狠的说。
“敢咬我儿子,今天就别想吃了,饿死你”。
说完,不解气似的,又拿棍子捅了捅莫山山的胳膊。
随后走进了厨房。
客厅没了人,莫山山那张麻木的脸上,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越来越扭曲,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天空昏暗,当最后一抹亮光即将消失的时候,方雨凝三人推着咯吱咯吱响的板车,终于走到了楼下。
楼上的张轩等的有些焦急,今天他在改装消防门的时候,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上来,偷偷地观察着他们这里,他心中有些不安。
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楼下,一看到方雨凝几人就麻溜的下来帮忙,还带着他今天的黑科技。
看到三人狼狈的模样,他有些皱眉,朝苏锦毅使了个眼色,将手里的射钉枪给了三人。
接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展示自己的黑科技-大力。
只见他将较长的木头用电锯锯断了,用绳子固定在板车上,再把板车固定在大力身上。
大力下边的支架就开始运动,就像长了腿一样,抱着板车就往楼上去。
苏锦毅在接收到张轩的信息后,提示方雨凝和王晨注意警戒。
四人拿着枪,观察着四周,小心地往楼上走。
躲在暗处的吴爷和他的兄弟,没想到方雨凝他们还有枪,本来想趁着他们搬运东西,人比较分散的功夫偷袭一波的。
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灿在一旁看的着急,想要煽风点火,怂恿吴爷冲上去打起来,他好偷袭。
吴爷看到方雨凝他们行动迅速,只是看着狼狈了些。
他十分纠结,能从狼的嘴里跑出来的哪个不是狠人。
这把如果不能一击毙命,对方估计会反击。
他不耐烦的让秦灿闭嘴,思索了一下,让兄弟们原地盯着,他跑回了家。
他回到卧室将床上被褥掀开,从床垫里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枪。
一看就是时常在手里把玩的,手把都有些掉漆了。
他将手枪别在腰带里,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女人,从卧室拿了一件她妈的衣服。
走到笼子边,打开笼子,踢了踢女人,让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