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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集团顶层。
程锦毅穿着一身纯黑色西服,坐在宽敞奢华的总裁椅上,神色冷峻,表情迷人。
一旁的秘书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打开文件夹汇报着最近公司的业绩,汇报完了之后,低头等待。
程锦毅薄唇一勾,缓缓开口吩咐道:
“最东边那片小渔村的开发项目,”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继续跟进,有任何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好的。”
程锦毅大手一挥,秘书离去。
程锦毅眼神迷离,眼眸微眯。
若有所思着:
当初之所以选择开发这里,是因为苏梓妤的原因,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渔村里长大。
当然,除了投资项目之外,他想让她在a市感受到家的感觉,找到一种情感和精神的双重寄托。
他想象着她看到渔村的样子,一定会很期待,想到这里,程锦毅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邪魅笑意。
只是转瞬即逝,快得令人无法捕捉。
一同熄灭的还有他瞳孔里那道炽热的火光。
黎氏集团
黎柏松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
自从上次收购马氏,大部分股票已经收回,可是少部分产业却还在马佳华手里。
他想一起接管,可是又不想答应马佳华对他的情感,因此他感觉纠结又矛盾。
上次他被马老爷子陷害,导致他出车祸昏迷不醒。
医生宣布他脑死亡之后,他便陷入了沉睡。
可是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唯独对于那晚抢他货物的人事物还有些许印象。
正当他准备再次查明真相的时候,马老爷子已然下马,大势已去。
马佳华将其接手了之后,至今也没有半点消息。
“咚咚……总裁。”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黎柏松抬了抬眼皮,示意秘书进来。
“总裁,这是有人给您寄过来的照片,请您过目。”
黎柏松示意她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
秘书出去之后,黎柏松才缓缓拆开信封。
白色的信封被裁纸刀裁开,照片缓缓滑落。
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的心轮突然一紧:
因为那些照片都是关于苏梓妤的。
有她被董佳茵绑架然后被董佳航救下的,有她在电影院门口离去的,有她和程锦毅一起坐车回家的。
“……”
“啪——”
蓦地,黎柏松手中的相框从桌上掉落,摔碎成两半。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双拳也跟着紧握。
他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极度抗拒的气息,仿佛周围空气都要凝结住了一般。
他立即叫来助理,冷冷的命令:
“快去查清楚,是谁偷拍的,幕后指使是谁!”
“是,总裁!”
助理说完,转身离开。
是谁会故意给自己泄露这些照片呢?还是关于苏梓妤的?
黎柏松脑子一热,忽然想起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就是马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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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马佳华正悠闲的在马场勘察着,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瘦马,徐徐前行。
午后温热的阳光洒在她五官立体的脸蛋上,显得格外明媚。
而且马儿似乎也十分听她的话,每每遇见障碍物的时候,马儿总会用自己高昂的头颅顶开障碍物。
她一边骑着马转着圈子,一边想象着黎柏松看到照片时的样子。
不知不觉,唇边竟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和黎柏松在一起的场景。
他熟练帅气的投篮,风度翩翩的气质,孤独的投篮,斯文的气质。
他曾是许多女孩子的青春,更何况,他还是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
可惜的是,在她还未及笈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心上人,但那个人却并不是她。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失了神。
突然,马儿嘶鸣了一声,停止了奔跑。马背上的她也因为惯性摔倒在地,马儿的蹄子踏在地上扬起了一层灰尘。
马佳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手机忽然响起,是一条短信:
“你为什么要偷拍她,你的目的是什么?”——黎柏松
马佳华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果然,还是为了她。
可惜,她偏偏不告诉他,她要等他主动来求她。
她樱唇微张,拿起手机回复道:
“因为,我爱他啊。”
她不怕黎柏松知道她的心思,反正她已经打算破釜沉舟,哪怕孤注一掷也在所不辞。
黎柏松看到信息,瞳孔一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这个女人为了阻碍他和苏梓妤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黎柏松不再回信息,而是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沉默良久,仿佛若有所思,。
马佳华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久,然后看着屏幕一点点暗淡,才缓缓收起手机。
她再也无心骑马,出了马场,她一个人来到对面马路边的亭子里,独自喝着冰汽水。
这款“轻微”汽水是她学生时代最流行的果味汽水,至今在a市都没有停产。
当年她总是一个人喝着汽水,在篮球场上看着黎柏松打球,运球,比赛。
这款汽水带着点小气泡,除了汽水的刺激还带点樱桃味的果味。
她仰头,灌了一口,心中舒畅无比。
自己在国外求学的这几年,其他外国牌子的汽水也喝过不少,她总是喝了又换,换了又换,始终没能找到一款中意的。
而这款“轻微”却始终令她念念不忘。
就像她对于黎柏松的情感一样,微醺中带点清甜,喝过以后,满口樱花香味,唇齿留香。
马佳华坐在亭子里一个人边喝边陷入了回忆,抬眸,恰巧看见对面有一群青涩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在健身公园打球。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青涩和懵懂,嘴角挂着干净清澈的笑容。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她的心就像是触电般轻轻抽动起来,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直到最后一滴汽水被她用吸管吸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学生时代,已经真真正正的过去了。
就像昨夜才翻过页的书页,尽管还未能来得及细细回忆,就已然不再属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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