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虾，是吧。”
“是。”伟哥梗着脖子。“你是谁，瞧派头，看着像个当官的。”
“我？不是什么官。就能管管几个小兵。你这履历蛮丰富，群架，砍过人，抢过东西放过火。最后是捅了人，被警察当场逮住，才关了那么些年。”
“老子关了十来年，还不是拜你们所赐，跟我说什么坦白从宽，少判几年。妈的，信了你们的鬼话。”
“你是因为这个才招的吗？不是被打的受不了，骨头软，不想受罪，才破罐子破摔，认的挺全——连小时候尿床，偷看刚结婚的新娘洗澡，都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
“你妈的，我fΚΘΘ＆ΘΛooo，”张伟虾眼里都红了，另一半是急的“我去你妈的奶奶的祖宗的，你还有脸提？老子生在那个倒霉的年代，也是血了八辈子霉。怎么，你想学当年那帮恶魔，屈打成招？”
“怎么能叫屈打成招。不过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动了个小小的手术而已。”
张伟虾这时看出不对了。“你什么意思，你把监控关了。我要报督察，我要请律师到场，我要找媒体，你可别乱来。我可是背后有人。”
“刘队。”吴全一声令下，刘队上前……
“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唔……不要……”
“吃了十几年牢饭还没吃够。怎么这么天真。亏你还是混社会的，猪脑子。”刘队动手术可没手软，早就听他喷粪耳朵都疼了。
像一只苍蝇，哇哇乱叫。
以为听了一点法律，就能当护身符，拜托，你干嘛不拜神呢，神怎么不保佑你。认不清现状。
“我说，我说。别打了，求求你了。”
“你说什么？我有打你？”
“啊，没有。是我污告你们，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领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臭沟里的老鼠一般计较。”
“你不是炎国合法公民吗？享有同等公民权。”
“没有没有。我满嘴喷粪。我就是癞蛤蟆嘴贱。我不是有意的。领导，你要知道啥，我都说。”
“好了。”吴全发话，刘打手退了回来。
“照片里人，你认识不。”
“不熟。就见过一次。”
“是医院给他送钱那次。”
“是。”
“送了多少？”
“五万。”
“谁让你送的。”
“我……”张萎虾还在犹豫，吴全眼神一瞪，吓的他一激灵。赶紧招，道:“是世能集团李总。”
“李总？世能集团姓李的，那应该是李子升李副总了。”
“对。”
“李子升为什么要给何益送钱？”
“领导，这我哪知道？”张伟虾哭丧着脸，“李总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你不老实？”吴全气势逼人。
“没有，我真的都招了。我确实不知道。我和李总差了好几个级别。李总说送温暖，我哪敢说二话，我们集团安保规矩就是领导怎么说，我们怎么干。有异议的，都踢走了。”
“你说送温暖？送什么温暖？”
张伟虾一脸茫然，随后不确定道:“应该是做好事吧。”
……
“你说你背后有人，什么人。”
“我背后有人就好了。你们还敢整我。就是没人没势，我憋屈啊。”
“那你还叫嚣那么凶。”
张伟虾一缩脖子，“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和十几年前那帮人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我对待犯案人员，有错。”这次是刘队冷冰冰道。
“没有，你们怎么都是对的。我就是嘴贱，人贱，心里还贱贱的。你们就当我是个神经病，有时候心理有点问题。”
刘队和吴队对视一眼，张伟虾这种，常见，有的人坐牢久了，心理已经和正常人不是一个程度了。
或者出去犯事后，被逮了，在审讯时，一样的大肆叫嚣，好像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就是心虚。
真以为在里面待久了，学到了东西……咬死不开口，警察拿他没办法。
幼稚，天真，电影看多了。只要认真，就没有定不了的罪。
见反反复复，再也问不出什么。吴全收队。
……
云梦山庄。
彭仕成几人吃完晚饭，驾车离开餐厅。
“马局长，他们出来了。”
“嗯，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他们现在准备回酒店。”
彭仕成几人没有退房，套间续了一个星期，回去住正常。
“行，等人彻底离开云梦山庄后。在路上设卡盘查，我会让交警部门，配合你们行动。把人请回警局，协助调查。”
“是。我们会把人请回警局喝茶。”小组队长听明白重点，不是抓人，是请人。喝茶有文喝武喝。
在没弄明白身份背景前，马副局不会不讲“规矩”。
“彭先生，我们是市警局刑侦队警察，接到报案，你涉及到一桩刑事命案，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情况，我今天一天都在钓鱼。你说的刑事命案，我一头雾水。”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只是依照上级命令，带你回去问话。”
“那有书面通知吗？另外，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是假，上次还有人买凶要卸我胳膊卸我腿的。”
“这是我们的警证，彭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对不起，我不确定它真假。谁没事关注这个。”
警察耐心明显用完，“彭仕成，我们是在通知你，不是询问你同意。现在，请下车，跟我们走。如果你拒不服从，我们将对你采取行动。”
“好吧。”彭仕成摊摊手，表示你有权，你大。
“丁先生，宋先生，请你们一并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们也要去？不是，跟我们……好吧好吧。那车怎么办。”
“我们会有警员，替你一起开到警局。”
……
晚上九点。
“报告，我们已经将人请到警局，三人都没有喝酒。所以没有酒驾。”
马副局长听完，微一思索。随后下达指令，“交由吴队长审理。”
“没有酒驾，要是酒驾就好办了，关起来谁也挑不出理。”马副局长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