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谁在说话！”
沐白被吓了一跳，都炸毛了。
江尘转过头，看向乌龟。
“是它。”
沐白愣了一下，有些惊讶。
乌龟站了起来，看向江尘。
“是我。”
它没有张嘴，却发出了声音。
沐白毛更炸了，这次是被气炸的。
“老毕登，你会说话，为什么刚才一言不发的？”
老龟很平静。
“我为什么要说话？话多，活不长。”
“啊啊啊啊气死我啦！”
沐白在猫包中翻腾。
江尘拍了拍猫包，示意她安静。
老龟说的对，它没有说话的必要。
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搭理他们？
不是所有动物，都喜欢没事和沐白聊聊天的。
但老龟刚才不说话，怎么现在突然愿意张嘴了？
骂了那么久都没有说话，现在突然开口，一定有其原因。
江尘回想起刚才他和沐白的对话，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在老龟开口之前，沐白说过一句话，她说她害怕自己变不回人了。
江尘猜测，正是这句话，引得老龟开口。
在已知的情报中，妖是有法力，能化成人形的灵，而灵，只是厉害一点的动物，是变不成人的，也没有法力。
或许正是因为沐白透露出了她曾经变成过人的事情，引得老龟开口。
江尘笑着道。
“老人家，可否打听一些事情。”
老龟抬了抬眼皮。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尘一笑。
“可以，一人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可。”
江尘眼前一亮。
“那您先问吧。”
“我能感受到，你不是妖，但…你说你先前是人，是真的吗？”老龟问道。
江尘替沐白做出了回答。
“是真的，她之前从猫变成了人，现在又突然变回了猫。”
老龟听了以后，叹了口气。
对它来说，这句话蕴含的信息很多。
“知道了，你问吧。”
江尘笑着问道：“白猫族群，它们族群的具体位置在哪。”
老龟看了沐白一眼，淡淡道。
“灵族所在位置都是一些险地，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去不了。”
“您告诉我就是了。”江尘笑着道。
“黑竹沟。”老龟淡淡道。
江尘愣住了。
“啊？没了？”
“没了，这就是它们一族的位置，我没有问题了，你也不用再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说罢，老龟闭上了眼睛。
江尘被气笑了。
这老龟，不是在耍无赖吗。
“老登，你什么意思！”沐白气鼓鼓道。
老龟眼皮都不抬一下，像块石头一样。
江尘制止了沐白，似笑非笑道。
“老人家，你确定要这样吗？”
老龟不作回应。
江尘被气到了，咬牙道：“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不怕我把你是只灵的事情抖出去吗？”
他很确定，这老龟知道很多东西，江尘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条线索。
老龟依旧不回应，显然，对江尘说的这些，它并不在乎。
灵的存在很神秘，而且灵并非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即使江尘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即使有人相信，它也不会受到半分损害。
江尘深吸一口气。
“老人家，您似乎很有底气，但，我现在知道您这儿有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放弃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您要让我试试吗？”
这老龟耍无赖，他确实没什么办法，最多也就是骚扰骚扰他。
但，他没办法，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办法。
他是普通人，这世上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不知道苏宇有没有办法让这老龟开口，但，这么重要的线索，如果真的不得已，江尘愿意一试。
老龟抬了抬眼皮，嘴唇轻动，手掌也在地上画起了古怪的图案。